二师兄给公交公司那边打电话,那边在确定具体车次后调取车内监控,最终确定这俩孩子在市区一个大公园附近下了车。
那公园冬天还挺火的,因为里面有个湖,冬天湖面结冰不少人会在上面滑冰。
唐枭二人又调取公园附近的监控来看,俩孩子果然去公园了。
唐枭打电话通知小禹『奶』『奶』和可乐妈,大家伙儿一块儿去公园。
他们找到孩子的时候,俩孩子正在湖面滑冰呢,还是手拉手,一个摔倒了另外一个赶紧去扶,玩的倍儿高兴。
他俩越高兴小禹『奶』『奶』和可乐妈就越生气,把孩子拎过来先训斥一番,训完又开始心疼和后怕。
得亏是没出事儿啊,这要真的出个什么意外,两个家庭就这样垮了。
家长要带俩孩子回家,他们还挺不乐意呢,说是没玩儿够,要玩儿够才回去。
“反正都出来了,就陪孩子好好玩一玩呗”,唐枭对孩子家长说道。
孩子死活要玩儿,家长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得妥协么。
可乐妈妈陪两个孩子滑冰,小禹『奶』『奶』拉着唐枭说话。
她告诉唐枭和二师兄,其实他们仔细一点儿,不至于想不到孩子去哪儿了。
原来上个周末小禹的爸妈带小禹来滑冰,小禹玩儿的特开心,回家就跟可乐说要一起来玩儿,可是可乐妈妈不同意。不同意的理由也说得过去,怕冰面冻的不结实掉冰窟窿里面,还怕小姑娘受风着凉。
两家大人都没想到这俩孩子主意这么正,大人不是不带他们来么,成,那他们就自己过来。
头一天俩人就约好了,第二天小禹趁着他『奶』『奶』不主意带着钱出门,可乐也成功的从家里跑出来,俩人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过来滑冰了。
“回头你们多跟孩子沟通,多听听孩子说话,对于俩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外边儿还是挺危险的,咱们都要以孩子的安全为重”,临走前,唐枭对小禹『奶』『奶』说道。
回派出所的路上,二师兄还感慨了一句,“现在的孩子可真了不得,才多大啊就这么有主意,一眼看不着都不行。我们家那个还没生呢我就开始发愁了,不好养不好教啊。”
唐枭开着车,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回派出所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景染特别有心给他们打了饭菜,都放在保温盒里面,拿出来吃的时候还挺热乎呢。
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唐枭闲聊似的跟景染说了俩青梅竹马的小孩儿离家出走的事儿,景染特别感兴趣,还对唐枭道:“我看的一本育儿书上说孩子有同龄的玩伴对成长特别的重要。我就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我家这个出生后有没有能一块儿长大的小伙伴儿,你猜怎么着?”
“没有呗”,唐枭特不客气的说道:“咱们这些同事里面要么没有孩子,要么最小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肯定没有年岁相当的。你朋友同学什么的好像也没有跟你差不多时间怀孕的,亲戚里面更没有,你们家孩子可不就落单了么。”
景染叹口气,发起愁来。
“这也太可怜了吧!我小时候还有几个小玩伴呢,虽然现在也不怎么联系了吧,可小的时候见天玩儿在一起多快乐。不行,我也得给我孩子物『色』几个玩伴”,景染倍儿严肃的说着,目光就落到唐枭的身上,看的唐枭直发『毛』。
“你想干嘛?”唐枭警惕的问道。
景染嘿嘿一笑,滑动座椅滑到唐枭身边,靠的特别近,“枭枭,你和晏梓非努努力,咱们的孩子就能同龄。”
景染的预产期在明年四月份,如果唐枭和晏梓非现在就积极的准备要孩子,那还真有可能跟景染一年生孩子。
可生孩子这事儿谁说得准呢,唐枭和晏梓非还打算顺其自然呢,有就有了,没有也没有办法。
“你跟我说这些还不如生完这个赶紧再生个二胎呢,三年抱俩,两个孩子年龄相差不大,正好可以一块儿长大”,唐枭给景染出主意。
景染撇撇嘴,“有一个就够受的了,我可不想遭两遍罪,所以还是得指望你。”
被指望的唐枭低头扒饭不接景染的话,景染还不死心,又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饭吃完,唐枭正准备去洗饭盒儿呢,指挥中心的调度电话打过来,她和二师兄需要去处理,洗饭盒这个艰巨的任务便落到了景染的身上。
这次报警的是住在白杨胡同的一租户,一对小情侣。
他们是今年才搬过来的,跟另外三家人挤在一个小院子里面,生活环境并不是很好,房租相较起来倒是便宜一些。
唐枭和小情侣的接触并不多,说不上对他们有多了解,第一感觉是小伙儿斯文腼腆,姑娘活泼开朗,算是互补的『性』格吧。
他们报警说有人想对他们不利,问他们是谁想对他们不利他们又不肯说。
这就很麻烦了。
事情还没有发生,小情侣给不出足够证明他们确实有危险的证据,警方能提供的帮助就非常有限。
平常爱说爱笑的姑娘今天特别的沉默,脸『色』也不大好,一看就是有事儿的样子。
唐枭直觉不能不管。
她让二师兄单独去跟小伙儿聊,她则和姑娘单聊。
“『毛』小姐,您遇着什么事儿了可以跟我们说,您什么都不说只就说有危险我们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您也知道我们民警每天很忙的,没有足够的理由支撑,我们没办法跟进您这边的事儿”,唐枭先跟她说明情况。
姑娘低着头闷闷的也不吱声。
她不吱声,唐枭就只能一点一点试探着询问。
“您所说的不利,跟个人感情有关还是跟工作有关啊?”唐枭问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姑娘才艰难的哽咽道:“想对我们不利的是我爸妈和大哥大嫂,我们躲了这么久,还是被他们找到了,他们要抓我回家。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京都站住脚,都不想再逃了,可我是真的害怕啊。”
“为什么啊?您能详细的跟我说说么?”唐枭一边抽纸给姑娘擦眼泪一边问道。
光听一个开头唐枭就知道这个案子不大好处理,涉及到家庭lun理的,处理不好就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