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脸色凝重的述说起来。
“你是怎么看出他们是第四殿的成员?”洛秋和何瑞都是感到一阵惊愕,这人又没见过这几个人,怎么能够一瞬间将这些人的身份底细给说了个透彻?
“你们看他们的衣领,其中那两个人的衣领是外翻,左侧衣领有褶皱,另外一个则没有。”江河不动声色的说道。
洛秋和何瑞都将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那个方向。
果然如此,只是洛秋等人看过去的时候,似乎是察觉到这道目光,那两个人则是朝其微微点头轻笑着,想来他们也应该已经清楚眼前的状况了。
“他们四殿成员有一个规矩,成员必须隐晦的在衣领左侧弄一道褶皱,一方面在外头也好辨别出同伴,毕竟他们第四殿成员大约五十来个,一些老人不认识新人也是很正常的情况,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恶鬼伪装,恶鬼的伪装通常只是伪装大致模样,像这些小小的细节大多都会忽视,这样一来褶皱的好处也就出现了。”
江河很是清楚的分析着,作为同样资历十分丰富的老人而言,他的阅历自然是十分丰富,虽说无法和那些第五殿以上的老家伙相提并论,但作为这些东西还是很清楚的能够辨别出来。
“那个第二殿的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第二殿和我所在的第三殿,以及你们的第一殿其实都没有人去规范这些东西。不过你看那个人对其余两个人毕恭毕敬的样子,而且我作为第三殿的成员,没见过这个人,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也没有见过这个人,那这个人只有可能是第二殿的成员了。”
洛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并不是特别清楚,但大致也了解了。
就在这时,列车启动了,启动时有一点微微的轻颤,不过随即便恢复稳定。
望着不断往后去的风景,大家的心情在这一刻开始慢慢的松懈了许多,应该说是放松了许多。
“可是洛秋你接到什么别的故事本任务没有?”何瑞总感觉情况有些不对,毕竟这实在太蹊跷了。
记得当时海前辈来的时候,大家都接到一个别的故事本任务,前往阳光旅社,可是现在列车刚刚启动,总不可能又停一次吧?
洛秋迷茫的摇了摇头,这他也感觉很奇怪,从一开始就只接到一个任务,那就是前往列车站赶上这趟列车,可是现在列车都已经启动了,但任务竟然还没有更新,这根本就不符合往常的情况吧?
“来了!”
就在这时,那种熟悉的灼伤感再次出现在每个人的手掌之上,一道血痕字体随即浮现而出,大家纷纷若有若无的观看着,毕竟不能让鬼物看出异常。
就连打盹的李青海也是被这种疼楚惊醒,随即摊开手看了起来。
“真心朋友:考验真心的时刻到了,所有参与者将临时具备总计五十分的积分,参与者需要筹集一百积分才能活着出来,祝你们所有人好运!”
“这是什么鬼提示?”
江河一时间愣住了,这种形式就像是在赌场里压注筹码一样,筹码足够你可以随意进出,筹码不足抱歉连进去的门槛都没有,虽然意思有点不同,但形式相同。
“这就是新的故事本么?”
“真心朋友?”
洛秋双手合十,思绪着这句话的意思到底代表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的极限故事本,还真是倒霉呢”李青海却是自语的叹息着。
“海前辈您听说过?”何瑞见此一喜连忙询问道,故事本都是讲究寻找线索的,如果有人提前知道一些同样的线索估计会好许多。
见此洛秋和江河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何止听说过...还经历过。”李青海旋即将上衣往上翻了翻,露出他平日里经常锻炼的腹肌:“只经历过一次,虽然活着回来了,但留下了这个印记....”
“这...”
洛秋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李青海的后背,一道道伤疤竟然都是对穿的,也就是说数了数大约八道刺痕都是从一端直接穿透到另外一端的。
“我经历的那一次是一次极限问答,一个关于化学方面的知识,结果很无奈失败了,同样我也付出了代价,经历了一次刀山火海!”
说着李青海指了指一直在发颤的双腿。
“高度烧伤,双腿内侧如果不是装着支撑架,估计我都站不起来。”
洛秋心里惊愕不已,终于知道为什么李青海一直以来都是穿着的稍显宽松的长裤的缘故,心里更加震惊于即将要来到的极限故事本。
“问答?海前辈都是一些怎样的问答?是什么方面的,能不能详细说一下。”何瑞有些焦急的询问道。
“没用的,据说这种极限问答没有一次是相同的,有考问一些学问方面的,军事天文地理甚至让你进行一对一乒乓快打,对手有可能就是故事本模拟出来的奥运冠军,总之极限挑战能够活下来就是一件十分不错的幸事了。
记得当初我一共有十个人参与那次极限挑战,结果活下来的仅仅只有我以及另外一位第四殿的家伙。”李青海神色低落道。
听此,显然对于这未知的极限挑战已经有了一个稍微清晰一点的认识了,大家的额头上此时俨然已经浮现出一丝汗水。
滋滋~~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兀的大家感觉眼前一黑,一种空洞感旋即充满每个人的身体,然后就是那种落入深海之中的孤寂,不知道过了多久...
洛秋捏着太阳穴从潮湿的地面上爬了起来,他的脑袋此刻疼的厉害,昏昏沉沉的令他忍不住痛叫了一声。
他坐起来,用力的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之后再揉搓了一些额头,才使得大脑清明了一些。他抬起头,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眼前是一间正四方的房间,房间的布局令他感到十分压抑,头顶上半吊着几盏忽明忽暗的灯,看起来有一部分已经烧坏了。年代看起来颇为久远的样子,除了几盏坏灯外,天花板白花花的什么也没有,看得没一会儿就令他感觉头晕眼花。
他收回目光,向着身边,四周看去,在那里还横八竖七的躺着几个人。一个是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一个是穿着休闲服,身材瘦小的女子,还有一个是衣着单薄,仅仅只要一件短袖,长着一脸十分浓密的络腮胡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