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见状兴奋的喊道“天雷即将落下,你们这些蝼蚁马上就会体悟到天威的恐怖。”
“妖道的妖术而已,怎敢亵渎天威!?”曹操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汉军都听说张角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这些都是精神力达到天级才能施展的法术。
“一介凡夫俗子,又怎能参透大道?既然如此,就让本道先送你等一程。”
只见张宝将手中的木剑立于胸前,另一只手把剑穗上的符咒扯下,用手轻轻一抖,数十张符咒萦绕着他的身体旋转了起来。
接着,他口中响起一阵晦涩的咒语。
下一瞬,那些符咒骤然消失,仿佛渗透进整个空间之中,四周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世界好像恢复到鸿蒙初开的混沌状态。
这时无数的纸片从天空飘落。
这些纸片中形态各异,有凶猛的豺狼虎豹,也有力大无穷的大象和犀牛,甚至还有传说中的龙在天空中飘舞。
就在它们即将落下地面的时候,张宝猛吸了口气,隔空一吹。
顿时,一阵妖风吹过,这些东西竟然活了过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都无法相信这竟然是在自己的眼前发生的。
要是凭借道术幻化出一个两个的也就罢了,可这黑压压的一片,就好像一整只军队一般。
就在这时,这些猛兽和纸做的兵将开始向汉军发起了攻击。
惊变突起,许多汉军的将士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即便是那些身经百战的武将,也是第一次遭遇到如此诡异的攻击,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而此时的张宝又坐回到椅子上,一脸漠然的看着眼前的战斗,就仿佛这一切跟自己压根就没有关系似的。
“给我死!”这时孙坚大喝一声,古锭刀横扫而出,将前方的十数只纸人纸兽拦腰斩断。
看到主公冲上前去,程普等人也不甘落后,纷纷攻上前去冲杀了一阵,四周的景物瞬间
清晰了许多。
孙坚高声喊道:“你们快去,别让张角那个妖道跑了,这里交给我。”
“曹某和孙将军一起留下。”曹操也挥舞着长剑紧跟着冲了上去。
朱儁见此情形也拔出长剑,指挥着一旁的士兵策应孙坚等人。
在汉军将士眼里,战斗力最强的就是孙坚,其次就是韩当、程普这些武将。
如今他们全都留在这,加上主帅朱儁也带兵策应,剩下的人怎么可能撤离战场?
让剩下的人去对付天公将军张角,感觉就像是赶着羊群去斗豺狼虎豹。
而这时却有三个身影,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林凡看到连忙叫上高览跟在三人身后。
这三人正是刘备关羽和张飞三兄弟,他们在听到孙坚的话后,便迅速向内城中官府的方向走去。
此时起了大风,房屋上的瓦片被一片片的吹飞,道路两旁的树木也被吹的东倒西歪。
不过刘关张三人根本就不受大风的影响,就和平日里走在路上时一样,而林凡却被吹的左摇右晃,站立不稳,好在有高览在旁搀扶,否则都无法正常行走。
没过多久几人就来到了一扇黑漆漆的大铁门前。
此时,官府的院落里有一架十几米高的高台,上面张贴着着许多符咒,在高台之上有一个一袭黄袍,满头白发的男人,此时正盘膝而坐,仰头望向天空。
他的身旁立着一柄顶部挂满金环的长柄法杖,上面正闪烁着点点雷光。
就在他头顶的正上方,巨大的旋涡正在缓慢的旋转,好像恶魔的血盆大口,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一般。
看到此情景,林凡不禁联想到史料上记载的那些可以呼风唤雨的智将。
他们的精神力都达到了天级,可以通过施展强大的道术和操纵天候来改变战局。
有些逆天的智将,甚至可以用强大的道术和气动境的武将战斗。
张飞上前推了一把,铁门纹丝未动。
他二话不说,抬起蛇矛就在上面破了个窟窿,接着两臂向下一拉一扯,一个偌大的豁口便出现了,厚重的铁门这时就仿佛是纸糊的。
张飞见状飞起一脚,铁门顿时被踹出一个大窟窿,接着他站到一边,示意两位兄长先进。
刘备和关羽似乎已经习惯了张飞的做法,两人都没什么表情,直接走了进去。
等三人全部进入后,林凡并没着急入内,而是悄悄的躲在铁门后观望,而高览则一脸迷惑的看着铁门上的窟窿,不明白这门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他猜测一定是之前那个黑小子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不然凭人力怎么能把这么厚的铁门破坏成这样。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高台上白发男人沧桑的声音传来。
林凡做梦都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听张角本人说出,这种感觉就像是将尘封在历史中的遗迹展露在眼前一般。
这时刘备怒喝,“死到临头还在这妖言惑众!”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林凡发现刘备的话并不多,而关羽似乎有些不善言辞,每当和陌生人说话的时候都会脸红,虽然他的脸已经很红了。
三兄弟里最能说的,就要说是大嗓门的张飞了,这家伙是个典型的话痨,只要有一丁点话题都会东拉西扯的说上许久。
“本道奉天命拯救苍生,尔等还不跪下叩拜。”
坐在高台上的张角眸子血红,白色的长发随风飘舞,哪里有半点得道者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十足的魔鬼。
“我拜你妈!”张飞张嘴就骂。
他此时刚好十九岁,血气方刚,脾气极为火爆。
刘备微微皱眉,连忙劝道:“三弟,都说了不要动不动就提及别人父母。”
“知道了,大哥。”张飞马上改口,扯着嗓门吼道:“张角我拜你爷爷!”
“爷爷也不行!”刘备训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张飞不满的小声嘀咕。
而关羽始终一副高傲的神情,站在那里用眼角斜撇着地面,就好像张角人在那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