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前。
一名老宦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荀侍郎,这是什么声音,陛下在睡梦中被惊醒,要老奴来查看一番。”
荀攸恭敬的回应,“劳烦公公回禀陛下不必担忧,下官已经派人去查探过了,是几个蟊贼在城中放火,禁军已经前往抓捕。”
“蟊贼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老宦官不信,可荀攸只是微微躬身并没再回应。
如今可不是十常侍掌权的时候,宦官在这洛阳城中可谓如履薄冰。
他看了看四周杀气凛凛的禁军,有些害怕,连忙拱了拱手,“侍郎辛苦,那老奴就回去禀告陛下了。”
说完便转身向宫内跑去。
看他渐渐走远,一脸怒容的郑泰说道:“在王城内放火,王凌那个小兔崽子是不是疯了!”
荀攸的眉头此时也皱成一团,他知道司徒王允的这个侄儿和几个年轻人平日里确实有些胡闹,但却从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在京都放起火来,而且还同时点燃了这么多地方。
城中的大火不断的向四面八方蔓延,大有烧到皇宫的意思。
“不行,不能让火势再扩大了!”荀攸盘膝坐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巧的木剑。
他把精神力注入木剑,隔空画了一个符咒。
符咒中透出淡淡的水汽波动,一阵阵水流的声音传来。
只见荀攸站立起身,将木剑抛向空中,整个空间中顿时被水汽弥漫,天空中的云朵都渐渐向洛阳城的上空聚拢
········
轰隆——
放完第十炮,林凡已是满脸烟尘。
他怕时间太久,等董卓军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人围捕,所以来之前只带了这些火药和炮弹。
此时洛阳城各处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四处传来一阵阵的呼喊声。
林凡发现邙山方向,一道细如丝线的红色火焰即将抵达相国府。
他将火把扔在地上,“走吧,吕布要来了!”
“吕布不是在虎牢关么?”高览心中一惊。
林凡指向那道急速移动的火线,“这么骚包的坐骑,除了吕布还能有谁?”
“这东西怎么办?”高览指了指火炮。
“来不及拉走,留在这吧。”
林凡到不介意这火炮落到董卓军手里,因为拿了也没什么作用,充其量直接用来砸人。
这东西对于现在人的复杂程度,不啻于把大型强子对撞机给小学的体育老师。
别说再造,就是把它研究明白怎么使用都是不可能的事。
呼——
一股潮湿的水汽随着一阵微风拂来。
林凡猛然望向天空,“糟了,要下雨了!”
听到他的话,高览等人也随之望去,这时洛阳城头顶的天空已经是乌云密布。
这时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金色的小点,逐渐放大,伴随着轰鸣声响。
林凡定睛一看,竟是一柄闪烁着金光的大锤从天而降。
“后退!”他一声惊呼,和身旁的高览纵身飞退。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巨响,大锤重重的落在二人刚刚站立的地方。
如果再慢上半分,两人当场就会被砸成肉饼。
“哪个小贼在这里捣乱!?”
一声娇斥过后,一匹快马冲破黑暗,蓦然出现在林凡的眼前,马上竟是一位一袭紫衣的少女。
“董白!”林凡马上认出了这位曾经假扮过蔡琰的少女。
她此时身上满是烟尘,头发还被烧焦了几缕,显得十分狼狈。
董白因为之前盗走兵符,带着飞熊军放走了林凡,一直被关在相国府内。
这天晚上刚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就被一声巨响惊醒。
很快相国府内就乱成一团,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注意到。
这时,又是一声巨响,把禁闭她的房间炸了个窟窿,这才顺利的逃了出来。
董白注意到不远处有火光闪现,很快就确定了攻击的方向,便骑马赶来此地。
听到对方喊自己的名字,她微微一愣,此时才发现前方的人竟是林凡。
“林凡!”她原本肃杀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
董白飞身下马,惊喜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凡尴尬的指了指火炮,老实的回道:“在炸你家。”
“原来是你在搞鬼!”董白气冲冲的瞪起了眼睛。
林凡挠了挠头,毕竟是开炮炸人家的府邸,怎么解释都是理亏。
“你是要刺杀我爷爷?”董白的脸沉了下来。
她如今已经不介意林凡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之前带领飞熊军去救他的时候,董白就明白这事已经隐瞒不了。
“那倒没有。”林凡直言不讳,把之所以用火炮轰击相国府,想引起骚乱的原因讲述了一遍。
身后的蔡琰和苏婵儿这时才明白,突然出现的女子竟是董卓的孙女渭阳君。
两人顿时警觉了起来,苏婵儿还悄悄的在袖中握紧了短剑。
“爷爷最近越来越奇怪了,我甚至可以确定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爷爷了。”
董白这时也注意到蔡琰和苏婵儿,她扬了扬了下巴,道:“她们是谁?”
“这位是苏婵儿。”林凡说罢又指了指蔡琰,“这位是·····之前的你。”
董白脸皮一抽,冲着林凡竖起了眉,“你可以闭上嘴了!”
林凡撇了撇嘴,对蔡琰二人道:“这位是渭阳君董白。”
蔡琰柳眉微竖,露出一丝怒色。
而苏婵儿闻言“唰”的一声露出了手中的短剑,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董白一伸手,唤来了地上早已缩小的紫金锤,冷冷的看着苏婵儿。
“二位,董白是我朋友,没恶意的。”林凡连忙解释,“他可不想两人忽然动手,到时再被吕布堵在此地。”
高览这时上前一步,“各位,马上就要下雨了,到时大火被熄灭,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林凡也跟着附和,“事态紧急我们还是尽快帮王凌他们驱散百姓吧。”
苏婵儿这才缓缓收起手中的武器。
董白看到也把紫金锤缩小挂在腰上,随即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先救百姓,其他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