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笑了笑,“时间久了有些秘密就不会是秘密,汉室的底蕴自然多不胜数,可刘姓子弟毕竟有数,那些接触到宗室底蕴的人难保其不会外泄,久而久之,刘家的东西就成了外姓的东西,他们能称之为底蕴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少,当然也不会完全没有,只是不足以支撑其继续掌控天下罢了!”
林凡不禁好奇道:“那当年董卓从汉室从得到了什么?”
李儒摇了摇头,“老夫只知道他确实亲自前往皇宫,逼迫小皇帝交出汉室所藏,不过到底要出了什么却不得而知,倒是在那之后不久便性情大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后来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把凉州豪杰董仲颖变成那副样子·······”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似乎还在为当初董卓的事而耿耿于怀,“当年老夫逼小皇帝说出实情,可却没曾想刘协的身边有高人保护,那人是绝顶高手,恐怕现在的吕奉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警告老夫汉室国运未断,如果再靠近刘协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他们?”林凡马上察觉。
李儒点点头,“他出现之后,我特意用精神力查探过,刘协的身边潜藏了不止一人,他们用某种秘术隐去了身形。”
“专门干预国运的势力么·······”林凡好奇心大起。
“老夫后来也查探了一番,可却没查到半点蛛丝马迹,也没想明白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李儒将阵法交还林凡,可对方却没有接,而是淡淡的说道:“你拿去吧。”
“额······”李儒挠了挠脸,“主公有所不知,这阵法是汝南袁氏的镇族之宝····”
“我知道”林凡将其打断,“我不懂阵法,也没空研究这东西,既然你通晓阵法,还不如物尽其用。”
“真的赐予老夫?”见林凡不是玩笑,李儒登时大喜。
这种阵法要是被诸侯知道,一定会争得头破血流,他没想到林凡竟然一句话就给了自己。
林凡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谢主公!”李儒深深的鞠了一躬,便小心翼翼的将阵法收入怀中。
没过多久,飞熊军就将石室搬运一空,将箱子全部搬到了假山旁堆放在一起。
林凡刚走出石室就听到外面传来叫喊声,“栗成,你劫持主公家眷意欲何为,快出来相见。”
此时城外的兵马已经在逄纪等人的带领下,来到袁绍府前。
他们试图进入却被飞熊军阻拦在外。
毕竟袁绍的家眷还在其中,逄纪投鼠忌器,才没敢让士兵贸然进攻。
林凡笑道:“走吧,去会会他。”
说罢便带着李儒和一众飞熊军走到大门前。
“子云把门打开!”
“喏!”
华雄将大门打开,林凡等人马上看到一群气势汹汹的甲士,不过见他们头连云气都没聚拢,便能知道这些人绝非冀州的正规军。
如此看来,满宠的情报十分准确,李儒也放下心来。
此时众多兵丁的最前方,逄纪竟仰坐在一张木椅上,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郎腿,双手插在毛皮手袋里,一脸的惬意,完全不像是要来解救被挟持的袁绍家眷。
逄纪挑了挑八字眉,略带审视的看了林凡片刻,才缓缓道:“伯友何事以致如此,你我二人好歹也算有些交情,不如和我说说看,在下没准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林凡笑道:“逄元图不必故作玄虚,某前来此地已不是一时片刻,栗成没道理还不出现。”
“太守这是何意?”逄纪一脸迷惑。
“要是没什么好说的,在下就回去了。”林凡说罢便转身向院内走去。
“慢着!”逄纪连忙喝道:“栗太守,既然这位想见你,出来与他见上一见又有何妨。”
话音落下,真的魏郡太守栗成从甲士中走出,“逆贼用的什么妖术,竟敢冒充本太守!”
即便他的声音无比恼火,可还是难掩眸中惊诧之意,因为伪装傀儡变化的样貌和栗成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就连他有脸上的那颗痣都惟妙惟肖。
林凡也不回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逄纪。
在这瞬间,他竟有被人看穿的感觉,逄纪心中有些恼火,不禁皱了皱眉头,“阁下到底是谁?”
林凡并没理会他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的说道:“过去袁本初作战应该都是逄元图负责押运粮草物资,如今为何换成沮授?”
“邺城乃我军根本,主公让在下镇守此地自然是委以重任。”
“可是你却没守住。”
看到林凡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逄纪眼角直抽。
正如林凡所说,之前袁绍军作战,他始终负责粮草物资运输,而且向来做的很好,一次都没出过大的纰漏。
这次袁绍让沮授代替他做此事,逄纪的心里确实有点不是滋味,他始终在拿镇守邺城更是重中之重来说服自己,可如今邺城却被敌人偷了,这免不了给他的仕途抹上一块洗不去的污迹。
最可恶的是到现在逄纪也没猜出敌人到底是谁。
不好!
心乱了!
他猛然惊觉,发觉自己之前一直受到眼前这个假栗成外貌的影响,即便猜到对方是假冒的,也没完全改变这种想法。
对方不是栗成,也没有栗太守那般粗枝大叶,几句话下来便让他方寸大乱,决计是个善于操控人心的高手。
逄纪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林凡也不着急,仍旧笑呵呵的看着他,这让逄纪的心里觉得越发没底起来。
“你现在已经被重兵包围,还逞口舌之利有什么意义!”他的声音有些愠怒。
“小公子还在我手里。”林凡仍步步紧逼,他这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气息正在变化,伪装傀儡的作用似乎在慢慢消失。
“英雄与人相争不伤及妻子!”
“你要是妄动,袁尚必死无疑!”林凡瘪了瘪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逄纪气的将手袋扔到一旁,恨不得上前和对方厮打一场,可还是咬了咬牙,忍了下来,“不如说说你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