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后方的弓手和两翼的骑兵策应,荆州兵的军阵恐怕直接就会被贯穿,那样阵型就会被撕成两半,阵法的加持也会荡然无存。
不过西凉铁骑的攻击并没就此结束,在华雄的带领下,继续向前方踏阵,片刻之间就有两三千名荆州步兵倒了下来,在文聘等人的指挥下,后方的士兵连忙上前补充,这才渐渐稳住了阵型,和对方鏖战起来。
华雄挥舞着手中长刀,卷起一道道气浪,将附近的敌军全部斩杀当场。
“敌将休狂,文仲业在此!”文聘见状抡起大刀迎上前去,华雄自然不会示弱,立时横刀立马和其大战了起来。
两刀相撞,只听“铛锒”一声脆响,文聘登时感到手臂发麻,手中大刀差点掉在地上。
只是一击碰撞便使他便明白,眼前之人的实力远远超出自己,若要强自支撑恐怕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华雄见一击不重,长刀再次撩起,一道气浪喷薄而出,文聘连忙挥刀格挡。
“铛!”金铁交鸣声过后,文聘顺势凌空而起,手中大刀已然插到腰间,长弓在手,用力一拉。
砰、砰、砰!
弓弦连响三声,接连三支利箭射向下方的华雄。
尽管文聘的箭术极为精湛,可只凭这么三箭却远远不能伤及华雄,只见他长刀一挥,一挑,轻而易举的将飞来的箭矢拍落在地。
不过这时的文聘早已倒飞出十数米,回到士兵当中,重新组织起军队继续鏖战。
华雄自然明白对方是怯战,他冷笑一声,再次斩出一道道刀浪,靠近的荆州军纷纷身首异处。
蔡瑁和张允这时也发觉,尽管他们的数量超过西凉铁骑不少,但却根本没有办法压制对方,反而在这些骑兵的踏阵下节节后退。
文聘一边作战,一边向蔡瑁张允身边靠拢,“二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是后方的敌人杀来,我们就会背腹受敌,到时的局面只会更加危险!”
蔡瑁和张允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早就看到后方的敌军正在不断接近,应该用不了多久便会加入战局,光是对战西凉铁骑就已经如此,若是再加上身后的军队,就不是能否战胜,而是能不能逃走的问题了。
在这件事上,三人很快达成了一致,开始指挥兵马向外突围。
西凉铁骑意图将敌人阵型冲散,所以布下的是锥形阵,强调的就是阵型的穿透和破坏力,文聘等人想要突围时,自然会放松防御,因此阵型很快便被对方穿透。
不过这时的刘表军本身目的就是突围逃走,所以也根本没去管阵型被撕开,而且主动向两侧散开。
如此一来,文聘、蔡瑁率领的这只军队就相当于被彻底击败,文聘和蔡瑁张允各自率领一支,向雉县的方向逃去。
华雄带领骑兵掩杀了一阵,官道上到处都是荆州兵的尸体。
这一战下来,刘表军死伤五千有余,还有六七千人主动投降,最后只剩下八九千人,他们仓皇逃遁,一路上丝毫不敢停留,一口气跑回了雉县。
此时亲率五万大军即将抵达叶县的刘表,尚未接到文聘战败的消息,他来到此地没有看到军队外出迎战,叶县城门紧闭,城墙上戒备重重,完全没有出城迎战的意思。
刘表趾高气昂的跨坐在大马上,提起马鞭指着城头,“让林长生出来答话!”
林凡正和刘晔坐在城楼上,透过垛口向下张望,此处正好阻挡了下方刘表的视线,二人能将下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又恰好不被对方看见。
林凡问道:“子扬,这个距离有多大把握打到刘景升?”
刘晔眯起一只眼睛望了望,“十成,但没什么用,他身边有高手,碎石飞过去也打不中。”
林凡撇了撇嘴,“那就大面积攻击,先把他们头顶的云气打爆!”
“喏!”
刘晔不会不明白林凡的想法,如今城里除了不到八百名飞熊军,其余三万霹雳军团说到底都是辅兵,让他们操作霹雳车自不必说,可要是真刀真枪的面对面格斗,肯定都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外面的可是五万荆州军,要是真的正面冲突,一定占不到便宜。
这也是林凡之所以没让军队出城的原因。
在决定和刘表开战之时,他便已经和郭嘉等人碰好了方略,这次会战主要的突破口就是鲁阳那条战线,然后就是舞阴,至于林凡所在的叶县,最大的作用就是拖住刘表军的主力。
轰!!!
一声巨响,一大片接着一大片的碎石被抛上天空,仿佛脚下的大地失重,一切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卷上了空中,在其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又以一个完美的弧线向下方的刘表军坠去。
“主公小心!”蒯良高声叮嘱。
轰——轰——轰——
巨大的声响不绝于耳,整个叶县内的一百架霹雳车几乎同一时间发射,碎石仿佛一大片乌云般铺天盖地的落下。
在刘晔的训练下,这些辅兵操纵的霹雳车聚在一起竟能形成云气,发射出的石弹威力也非同小可。
下方荆州军头顶的云气顿时被压了下去,等到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彻底击穿,荆州将士完全裸露在霹雳车的攻击下。
“这·····这是什么东西!?”刘表一脸错愕的望向四周的士兵,一阵阵惨叫声此起彼伏。
“主公快撤军!”蒯良焦急的喊道。
第一次攻击便将云气打破,那接下来要还要继续,这些荆州兵一定伤亡惨重。
果然,在第一波攻击结束后,城中再次传来了轰然巨响,一片片落石从天而降,将下方的荆州兵砸的血肉模糊、哀嚎遍野,若不是有黄忠在旁,就连刘表都不能幸免。
见此情形,刘表哪敢耽搁,连忙喝道:“鸣金,撤军!”
这时城中的巨响再次出现,一大片落石遮天蔽日的砸来。
刘表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风度,拼命的催促着军队撤离,一直撤出了二十里外才敢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