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三条路。
可是谁能想到，她努力变成世界第一特工的下场也是被人逼得跳了海。
“怎么了？”
听到声音，宁绾一愣。
一抬头，薄祁言正低头看着她。
宁绾问道，“什么怎么了？”
“有心事？很久没看到你脸上流露出这种悲伤的神情了。”
“有吗？”
“嗯。”不知道怎么的，薄祁言不自觉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想太多。”
这下意识的动作，莫名其妙地抚平了宁绾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嗯。”
“走吧。”
“好。”宁绾跟在他后面，安静地走着。
到地下室的时候，她问道，“薄祁言，你刚刚是在安慰我吗？”
薄祁言也是一愣，“我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脸上有悲伤表情的时候，他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那一刻，他对她只有怜爱。
因为只有经历过太多痛苦的人才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
然后不自觉地，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自从宁绾醒过来之后，她就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大部分时候她都在闹腾，但是偶尔安静下来的时候，那个成熟冷静的样子又像是另外一个人。
比起她安静时候的样子，他倒是宁愿她闯点祸。
至少这样，她是无忧无虑的。
不像刚才那样，无端惹他心疼。
薄祁言开着车，宁绾坐在副驾驶上系着安全带，头靠着车窗。
她的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更不知道在想什么。
浑身散发着一股忧郁的劲。
薄祁言虽然在开车，但是余光一直在注意她。
离开自己办公室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薄祁言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蹭着她的皮肤，“怎么了？”
宁绾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累了。”
“那你睡会，等会到了，我抱你下去。”薄祁言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收回了手。
“嗯。”
一想到前世的事情，就想的根本停不下来。
想着想着，宁绾就真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然后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正靠在薄祁言的怀里，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宁绾一脸懵，自己不是坐在副驾驶上的吗，但是现在怎么在后座？
而且薄时瑞去哪了。
宁绾抬头看向了薄祁言，“小瑞瑞呢？”
听到这个称呼，薄祁言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去买菜了。”
“哦。”
“再睡会，还没到。”
“可是我睡不着了。”
“那就玩会手机。”
“但我不想玩手机。”
薄祁言：“……”你还是emo着吧。
不emo的时候可真是事多。
说完，宁绾突然转过头看向了他，眼睛闪亮亮的，“老公，我能玩你吗。”
薄祁言隐忍克制地甩下一个字，“滚。”
“不嘛，人家就想玩你。”
薄祁言理都不理她。
睡醒了的宁绾像是充满了电，又开始散发用不完的活力，她看着窗外，说道，“待在车里好无聊啊，我也想去逛超市。薄祁言，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