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嘹亮的凤鸣声应声而起。
一个巨大的凤凰虚影应声而起。
它就站在刚刚那个灵圣的位置上空。
眼神带着王者的傲气，那睥睨天下的眼神，令人心生臣服。
慕雪音被那久久的凤鸣声冲击的还未回神，一些朝中的人已经开始质疑她。
“十公主您究竟是是不会天命凰女？”
“请您亮出自己的证明。”
证明？
怎么证明？
如何证明？
她本来就不是，哪里来的证明？
根本证明不了。
黎景珏没想到慕九卿能召唤出凤凰虚影。
那一刻，他的头脑都是空白的。
“二皇子，你那日真的在万妖森林吗？”
“那次万妖森林出现凤凰虚影，以及凤凰长鸣的，真的是慕雪音吗？”
“二皇子，请您说出真相。”
“二皇子，不要再隐瞒了……”
直到谴责声，质问声响起，他才回神。
“那日万妖森林是双灵源，慕九卿一个火灵源能证明什么？你们不要被她骗了。”
不少大臣执着于这个真相。
慕雪音证明不了自己的天命凰女的身份。
可黎景珏说的没错，那日凤凰虚影出现的时候，的确是双灵源。
慕九卿能召唤出凤凰虚影，没错。
“只要能召唤出凤凰虚影，就是我们西夏国的天命凰女。”大臣们认定这一点儿了。
那次的冰灵源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呢。
万一，谁在万妖森林晋升，正好赶上这一幕呢。
各种说法纷纭，不同的人相信不同的说辞。
但是相信慕九卿的人在多数。
慕九卿也辜负他们的信任。
冰灵源祭出的瞬间，结合火灵源，再度斩落一个灵圣。
这下——
全部人襟声。
没有人再为慕雪音说话。
那边，围攻老夫人的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什么叫做灵源虚弱。
老夫人巅峰时期，是灵圣八阶。
除却最刚开始的‘虚弱’，从凤凰虚影出现之后，她的实力就在一直攀登。
最后，竟然升到了灵圣巅峰。
他们如何不清楚，这是被人骗了。
第一反应，就是斥责。
“是你们合计好的，是不是？”
老夫人和老爷子但凡联手，就无人敢犯。
几十年前无人干扰，几十年后，再度联手，依旧无人敢上。
“合计？这是老身的寿诞，你觉得我是吃饱了没事干，让你们来我的寿诞上生事的。”
威严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后退。
可是现在，退无可退。
前有两尊神，后有双鸾堵截。
他们很恼怒：“是慕雪音，是慕雪音。”
此刻的慕雪音正在被一些大臣们斥责，这个时候，听见声音，猛抬头看见这一幕。
老夫人没事。
她的灵源没事。
而此刻，慕九卿在这个时候亮出凤凰虚影。
她如何不明白……
“你们算计我？”她瞪着慕九卿，声音在大吼。
慕九卿：“消息是你自己泄露的，人是你自己带进来的，名声是你自己承认的，你要是不生事，谁能算计你？”
“贵妃娘娘身上的毒，是谁做的？我们算计你做的吗？”
“慕雪音，做人要敢做敢认。”
慕九卿不知道此刻该怎么说慕雪音。
原来一个人没有心，没有温度是真的可以刷新下限的。
哥哥们护住来的无辜客人。
数十个冰鸾和火鸾，天空上两个超圣兽，两个圣兽。
这一次慕雪音输的彻底。
却不甘。
她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到最后所有人痛恨，权利地位……通通没有了，还沦为囚犯。
她不甘。
她哈哈哈一阵大笑，立于半空中，十指微收。
那一刻，她的眼眶周围开始出现遮不住的黑色。
没有以往的单纯，那黑化的模样，惹得人群一阵瑟缩。
“你们——都、该、死！”
黑压压的虫子从屋顶像四周蔓延。
人群后方，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捂住嘴，在痛哭。
她看着立在上方的人，心脏在痛缩。
经过这些天的修养，贵妃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
那个在操控蛊虫的人，一定不是她女儿。
她流着泪凝聚着手中的灵力球，掷向她的时候，更是泪流满面。
噗——
正在操控蛊虫的慕雪音，只是觉得有股熟悉的气息，可是没想到……
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那血竟是黑色的。
贵妃体内曾有过蛊虫滞留过，这大约就是她以为的熟悉感吧。
她也没想到，自己曾经造下的因，最后会还到自己身上。
她从空中落下。
只听砰的一声。
她重重的落在地上，地面扬起一阵尘土。
贵妃蹲在地上在哭，心口像是有重物在沉沉的敲击着。
黎景珏还沉浸在刚刚慕九卿双灵源的打击中，此刻……全场的局面，更是朝着他们期望的方向在一步步跑偏。
越来越偏。
场面也在一步步失控。
所有想以老夫人为软肋，想威胁老爷子的人，要么重伤，要么被擒。
慕雪音的腹部在流血，躺在地上，望着这悠悠白云，她笑了，眼神的邪恶在进一步滋生。
她双臂撑起来，似乎想有所动作，可是下一秒，她就放弃了。
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由伤口在流血。
贵妃依旧在哭。
可是她不敢过去，怕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女儿。
她宁愿女儿已经死了，是别人占用她的灵魂，也不愿意面对那残忍的一幕。
残害母亲，勾结外人，谋杀老夫人……这一系列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怕……这是她女儿。
养了十三年的女儿。
今日不少人面对了重重打击，今日的真相太过于残酷。
收拢大臣，诛杀朝臣，妄想称帝，已经让众人对慕雪音的看法低到了极致。
但是今日此举，这一幕幕，他们已经能看出，也是十公主在幕后搞鬼。
天命凰女这个称号，其实还让不少人对她保留最初的善意。
可是——
最后，他们发现，原来……天命凰女也不属于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不是最初的她了。
一战结束！
院子满是血腥。
周围的一切都惨不忍睹。
“为什么，不愿意珍惜这一次次的机会呢。”
西夏皇眼里只有沉痛。
……
船只停靠在院外，一批批清理。
贵妃瘫坐在角落里，眼里全是泪：“音儿……”
慕九卿扶她起来：“娘娘是否要去凰都？”
皇伯父说，今天晚上会加急处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