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站在天权禅院前,心情纷乱,脸上的表情交织着哭泣和微笑,仿佛在与自己内心的魔念激烈争斗。
他感受到一股复杂的情绪,难以言喻。
池沌站在他身旁,一手提着天玄的肩膀,两人的身影缓缓来到天权老僧的禅房前,禅房的门敞开着,仿佛在迎接他们的到来。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樟木地板上,映照出古老的经卷和琉璃香炉。天权老僧端坐在蒲团上,双目半合,座下的魔女们正在默默诵经,沉浸在一片深邃的禅境之中。
池沌突然发出一声嘲笑,“呵,区区幻相。”他的眼中闪烁着金黄色的佛光,幻相瞬间破散,禅房内原本的景象显露出来。
在池沌眼里的现实是,肉骨堆积成一座山,各种姿态的魔女们裸露地躺在天权身后的床上,狼藉之景尽收眼底。她们的下-体红肿,全身抽搐,而天权老僧在啃食着一条美人细腿,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一切都只有池沌看得见。
“天权老魔,好久不见。”池沌冷笑着说道。
天权老僧缓缓睁开双目,微笑着回应:“看来一念你已经重回圣师境,竟然连苦玄都被你打得跌落一个大境界。”
“今日,我们之间将是一场恶战。”他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决然之意。
“不见得。”池沌淡淡地回应,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之色。
他知道,这场战斗将不仅仅是双方肉体修为上的较量,更是心境修行上的博弈。
两者对峙在禅房中,气氛凝重而又紧张。这是一场注定会引起轰动的对决,魔功和佛法的碰撞,正如此刻天玄心中的波澜,复杂而深沉。
禅房中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时间本身也在这场对决中放缓了脚步。天权抬起头,望向池沌,眼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领域顷刻展开,周身瞬时魔气弥漫。
“池沌,你和我之间的恩怨,纠结已久。今日,我们将一决胜负。”天权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陨石一降,带着无法忽视的威能。
池沌嘴角微扬,佛光在他的周身闪耀,周身开始散发柔和的气息,驱散走那些令人心悸的魔气。
池沌悠然自得地说:“天权老魔,你虽然吸走了我六层楼的魔功,加上你沉沦色欲,日夜御女抵消所学佛法六通,又以妖兽血嗣为血食,终以魔功七层楼之姿站在我面前,但你万万没有想到,只要弃了那魔功六层楼,佛门六通便可无师自通。而如今你修行之魔功于我眼中如同那微弱的烛光,在黑夜中不堪一击。”
随着他的话语结束,禅房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股强大而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这一刻交汇,形成一片紧张的静默。
禅房内,床上魔女们的淫糜之声渐起,似乎想以此影响池沌的心境。
池沌的目光锁定在天权身上,目光中透露着一股强烈的杀意,他渴望将天权杀死,这样他才能完成三大超凡体态之一——杀魔血。更何况现在他佛魔皆在一念,唯有杀死天权此魔,佛念才会胜过魔念,继而我佛永恒。
天权闭目,心神沉浸在自己心灵境海的魔人本念,一时周身散发的魔气携带至怨至邪之秽。
“佛光虽然净化魔气,但是否能抵挡得住加上贫僧邪念的腐蚀呢?”天权轻笑一声,手中的法杖散发着强大的魔力,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两者间的对峙愈发激烈,宛如风暴即将来临。禅房内,各自领域相互碰撞,时空仿佛扭曲,将这片区域与外界隔绝。
这是一场属于心灵和力量的较量,决定着谁能在这片虚空中占据主导地位。
池沌突然挥起手里的降魔法杖,一道金色的光芒喷涌而出,如同瀑布一般向天权席卷而去。天玄眼中闪烁着坚定之光,他举起手,佛法的光芒与紫色的魔力在半空中激烈碰撞。
这一刹那,整个禅房都在震动,仿佛要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撕裂。禅房外,天地也似乎感应到这场激烈的对决,风云变幻,冰雪交加。
池沌深吸一口气,他心中默念佛号,将内心的坚守化为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而天权则咆哮着释放更加狂暴的魔力,试图冲破这层看似无懈可击的屏障。
“你奶奶个腿!”天权臭骂一声,分出两道分身迅速从侧面袭向池沌两肋。
“佛家魂相——不动明王!”
独木难支的池沌面对天权的偷袭,不得不开启魂相。
开启佛家魂相,池沌可再生四臂,四臂各执佛家兵器。
佛门金刚杵与法剑各自刺出一击,轻松将天权的分身击溃。
“六道合一!”
池沌双手合十,其余四臂同样做合十之样,一时生出一股强大的威能透过屏障轰击在天权身上。
天权躲闪不及,这一招透体而过,让他的身体失力朝后倒下,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一会儿之后,天权缓缓站起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仿佛在思索着许多事情。
禅房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静谧,仿佛等待着他的决定。
天权老僧注视着池沌,他并没有发表言论,而是默默地等待着池沌杀死他成就真佛。
池沌长叹一声,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沉静,他做出了选择。
在这一刻,仿佛他的内心经历了一场洗礼,心灵境海埋藏的黑暗的阴影在刚刚激烈的心灵对决中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或许,这才是我要杀的魔吧。”池沌的声音平静而悠扬,如同微风拂过禅房。
四周狂暴的魔气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和的光辉,连带天权身上的魔性也开始消融,天权的魔功七层楼也一层接着一层地塌散。
“不要!”
天权目眦欲裂,双眼流出血泪,他不肯放弃抛弃一切才习得的魔功。
“你不信你不会杀我!”
天权狠劲一生,蓄力奔跑一头撞向池沌。
现在的天权完完全全是一个没有人任何境界的普通人,而池沌是如今世上最强的圣师境,加之肉身不败金刚神通所在,天权这一下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
“嘭!”头盖骨碎裂的声音。
天权整个光头像打碎的西瓜,汁水不止溅射了池沌一身,也污了这一片洁白的雪地。
“师兄!”
天玄刚平复心中意生的心魔,心神刚入清明,便看见自己的主持师兄一头撞向池沌,落得个无头死尸的结局。
悲由心生,苦水泪流。
天玄悲痛难抑,心魔之种再次萌发,大宗师境界也摇摇欲坠。
随着天权死去,原本被他用魔气遮眼的禅房换了一副新的景象。
森森白骨堆积成山,浓香白酒香气四溢,少女美妇玉体横陈······
“这······这是什么,噗!”
此番场景令天玄气血逆行,喷出一口血来,大宗师境界再跌一境,沦为宗师。
“原来······原来,我才是那个······异类的佛。”
“佛魔一念,生死不二!真的是佛魔一念,哈哈哈!哈哈哈!”
天玄擦去嘴角血迹,露出苦笑,他体内心灵境海开始沸腾,周身渐显黑色的魔焰。
“天玄大师,其实您没必要太过在意,每个人都有各自难以抵抗的欲望,人人都慕强,成为强者的道路有千万条,自己选择走的不一定是错误的,您不应该否定自己一路走来所付出的努力。”
池沌的话一字一句扣在天玄心神,暴戾的魔焰渐渐得以平息,顺带散去了天玄仅剩的宗师境界。
这是醍醐灌顶他心通和无德无量漏尽通联合施展的效果,旨在清明灵台与消去被魔力侵蚀的魂力。
“一念,你的话如雷贯耳,贫僧受教了。”天玄合十双手躬身感谢。
“今日事毕,我与荒国乌龙院的因果已清。”池沌同样合十作礼相还,随后负手踏空而去。
禅房中,天玄望着池沌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池沌的那番言语对他的心理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或许,他真的该重新审视自己的修行之路了。
缓缓转身,天玄朝着禅房深处走去,希望在这片彻底违反清规戒律的空间里找到对自己未来的一些答案。
禅房中的一幕幕闪过天玄心神,换做以往他只需把这些当作过眼云烟,可是现在他是要真真切切的去感受天权在做这种事时的感受。
“所有的欲望,叠加起来不都是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主持师兄堕入魔道是,我连年的苦修也是为了成就圣师。那我当初为何要进入佛门?”
天玄只觉曾经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付出了太多,却在最后发现这并非是他真正追求的。
他的内心深处,似乎隐藏着一份对清净与平和的渴望。
天玄点燃了这间禅房,他于烈火中盘坐念经,念的是自己读的第一部经书,却深知自己经历的一切只是修行路上的一段普普通通的经历,他注视着远方的池沌,思索着自己所悟的佛道。
在禅房外,池沌抬头仰望苍穹,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心头渐次平静,现在开始,他记忆中的不幸与仇被山上的寒风吹去远方。
他放下了曾经的执念,重新审视心灵深处的渴望,寻找一条更加平和、自在的修行之路,踏上雪地,留下足迹,池沌大步朝着山脚走去。
天权老僧在烈火熊熊的禅房中静静坐着,他脸色平静,周身泛起点点金色佛光,烈火加身不过是燃尽身上衣物,也即是枷锁。
在天玄的身后,一轮法环逐渐升起,熄灭了熊熊烈火,照亮了整个空间。
幽暗的魔刹堂内,魔树长出一个血色肉球,如妇人怀胎,随着胎吸,四周的魔气被尽数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