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谎报修为啊,这在仙门大比中可是最严重的犯禁,一旦查实可以被直接废去一身修为,驱逐出修真界。
阮飞鹏一下就来了精神,“我就说这小子一个生蛊人哪来的脸参加大比,原来是谎报修为,你们得好好查查他!
他可是前俩月才从上层世界来的土包子!狗屁都不懂,他现在恐怕连咱们的修为如何划分都不知道!”
他这话无异于在平地上扔了一颗原子弹,已经比赛完跑来看热闹的人,立刻惊呼起来。
“不是吧?他是生蛊人?”
“他是才来咱们下层世界的?”
“我还以为他是哪个高门世家的子弟拜入灵谷派的。”
也有人讥讽出声,“他不知道咱们的修为划分?他一个修气境中期的修者,一招秒杀地阴天阳所有擂台,你说他不懂?”
这话立刻又引起了众人的惊呼,那些没有看见擂台赛的人赶紧向旁边的人求证,有人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喆羽的辉宏战绩。
大家听着听着,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就连当年的武圣也没有一招打遍所有擂台过。
听说最后一场,还是因为他有事不想站擂台主动放弃的,听着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阮飞鹏被迫听着,脸色更惨白了几分,这怎么可能?一个刚从上面下来的小子,短短两个月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
“他肯定使了什么辅助符,对!他一定是作弊!”
阮雍失望的看了眼这个嫡孙,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蠢!
他以为日月台是什么?由得人来作弊?看来这次还真怪不得那个小子,低喝了一声。
“闭嘴!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阮飞鹏立刻闭了嘴退回了座位上,现在他已经是弃子了,再惹怒了爷爷,那他母亲也保不了他了。
一起跟着各门派评判长老过来的还有应烛,他没有看喆羽而是一直盯着紫罂。
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她,可他就是不能忽略她的存在,再看向她平凡的一张脸。
说实话,把她丢在人堆里就完全找不到了,可她就是给自己一种熟悉感,像她!没错!就是像那个女人!
她名字里也有一个罂字,难道是巧合?还是?
不可能,这人可以变换容貌,但是修为是无法遮掩的,这人明显刚刚突破魂境,而那女人已经是半步半神境了。
紫罂一早就知道那个人渣在看她,浑身都叫嚣着想要冲过去给他几拳,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禁暗自握紧了拳头。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轻柔的扳开了她的手指,揉搓着被指甲扎红的手心。
她的情绪立刻就平复了,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这种烂人伤害自己不值得,冲着喆羽展颜一笑。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笑里,藏着多少的依赖和信任,应烛看着极其不舒服,就像在看偷了人的道侣。
“诸位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谎报了修为,但我这人向来光明磊落。
正好这里大家都在,想要验证可以,我们就当着所有人的面验,这样才不会有人找后账污我名声!”
说完还看了眼阮家,冷蛊内心擦了把冷汗,他都不敢在这么多的半神境高手前挑衅。
可作为他的师父不管自己发不发声,最后的一切还得他担着,赶紧上前一揖。
“是啊,诸位长老不知,我这小徒弟是被我误种了蛊卵,为了补偿他,我才收他为徒还亲授功法。
并应允他突破魂境时,就用秘法拔出他体内蛊虫,所以他的修为一定不会有假。”
喆羽再次见识到了这人毫无下限的无耻,估计他是看到君岚颜不在才敢这么说的吧?
喆羽不知道冷蛊这样说其实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毕竟一旦他被验证真的是谎报了修为,那冷蛊是会被连坐的,甚至会赔上整个门派。
不过冷蛊完全不担心,看他脖颈上的蛊线状态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突破修气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众长老现在也不能带他走了,仙龙宗大长老祝云杉点点头。
“既然冷掌门和另徒弟都如此说,那我们就在此验证。”
灵缈宗的二长老鹤缈拿出了一件方形容器,里面仙雾飘渺,却只在器口流转不外溢。
“这是我们灵缈宗专门测试修为的神器,你只要将手放进来不用催动任何功法,它就可以探知你的真实修为。”
喆羽心里打鼓,问应旸“你确定这玩意儿测不出来我的真实修为?这要是露馅了整个修真界就没我的立足之地了。”
“放心吧,这种级别的法器在我眼里撑死了算是个仙器,不过事后你还是要问清楚是谁挑头怀疑你的。”
有了应旸的保证,喆羽无畏的快步上前将手放了进去,就见仙气缠上喆羽的手,喆羽感觉像浸泡在冷泉中,却不见一滴水,沁凉凉的还挺舒服。
仙气半晌只微微变白再无一丝变化,冷蛊及灵古派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应烛和祝云杉交换了一个眼神,蹙起了眉。
鹤缈点点头大声公布,“好了,现在证明喆羽确实为修气境中期,并没有谎报修为,此前一切成绩作数。”
其他长老也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了,众修者神色各异的看着喆羽,他得有多出众,才让众长老都怀疑他修为甚高啊。
众人即将散去之时喆羽却开口了,“慢着!既然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那咱们就该算一算你们这污蔑之责了吧?”
众人就是一惊,众长老也不悦了起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质疑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长老们。
刚赶过来的君岚颜闻言,又隐身于一弟子身旁,没有现身。
祝云杉不悦地冷哼了一声,“我们何来污蔑之说?有疑问就该查验清楚给大家一个公平的环境,何责之有?”
喆羽冷笑一声。
“好一个何责之有!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你们私自怀疑参赛修者,就应该先调查清楚,拿出证据!
你们却完全不做调查,凭着随便一个人的空口白牙,就大张旗鼓地要将我带走。
我如今坚持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求验证,你们尚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如我今日跟着你们走了,你们会不会为了某个德高望重的人,就此污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