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潍恒的眼中流露出了赞许,“你很敏锐,没错,九幽塔其实就是一个隔绝媒介,直接将外界攻击我们的魔气封印在了塔内
而我们要做的,是提供给九幽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纯五行灵力,这样我们只需抵御来自体内的魔气即可。”
幽幽撇撇嘴,“还真是符合盐野本的性子,这种人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小人。”
喆羽明白过来,心底却有了另一层疑问。
“嗯,只是塔底不仅有封印,还隔了两层禁制,这是怕魔气再次被你们精灵之力牵引出来吗?
你们这里应该是独立的异世,当初又怎么会沾染上了魔气?是魔族进犯过你们精灵族?”
“他们没有进犯过我们,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异融教?”
喆羽看向幽幽,见他也摇摇头,“这个还真没听说过。”
“是我糊涂了,这个教派非常古老,那时还没有九幽塔,你就更不会知道了,异融教的教众致力于各种种族的融合。”
“什么?”喆羽有些不可置信,这不就是和魅伶他们做的事是一样的吗?
“怎么?你知道种族融合的事?”
喆羽点点头,将之前地下兽城的事和盘托出。
“我还以为那只是一千年多前才弄出来的,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这么做了。”
“你说的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他们所做和这异融教还是有些区别的。
这个教派主要是由魔族建立的,做的是要将所有种族最精纯的血脉融于一体,唯独将妖兽排挤在外,宁缺毋滥。”
“这是为何?妖兽血脉的力量不是比任何种族都强大吗?”
绿潍恒讽笑,“妖兽的灵智可是最低下的,自认高贵的魔族怎么可能接受?
那时,他们专门去各地,各平行异世去寻找各大种族,我们的先祖不幸被魔族寻使碰上了。
因为我们是司掌天地间最精纯五行之力的精灵,代表着强大的生命力,所以被特别看重。
那寻使威逼利诱先祖一起加入异融教,先祖严词拒绝,为了不暴露这里的行踪,将寻使封印在了精灵城的五行阵中。
却不想那个魔族寻使拼着散魔,居然将一丝诅咒魔气,种进了先祖的精灵之心。
一开始先祖靠着强大的力量还能控制,却不想,这种诅咒居然能伴着世代精灵王而生。
魔气就这么被传承了下来,还越来越强大,强到外面的魔族通过这一丝联系找到了我们的异世。
内忧外患之下,幸得那个盐野本无意中闯入,他正好要打造一件圣器,需要最精纯的五行本源之力。
先祖就和他达成了协议,虽然这人的人品不怎么样,却是一个不世奇才。
真的就将那个即将被打通这里的魔域入口封印了,让魔族失去了这里的那丝联系。”
幽幽暗自点头,那个疯子确实能力卓绝,他也常常夸自己,说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而他就是那个绝世的混合体。
喆羽问,“那时应旸应该也在吧,他也没有办法吗?”
“他那时身上有封印,也是无能为力,当时就曾戏言,什么时候他与人契约,我们的苦难就到头了。”
喆羽蹙眉,“他为何会这样说?你也看见了,我只是一介凡人,修行也不过是这几年间的事。”
绿潍恒苦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认为这只是句玩笑。对了,应旸呢?他说过将来会和新主人一起再次造访。”
喆羽有些尴尬,“这,我是修炼时好奇这扇门,才触碰被吸进来的,应旸还在九幽塔内。”
绿菁闻言立刻焦急问,“既然应旸都这么说了,你又能看出我们的症结所在,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吧?你也可以直接把那个应旸召进来呀,你不是已经契约他了吗?”
“菁儿,不得无礼,这就是你身为王的待客之道吗?你的礼仪呢?”
绿菁立刻道歉,“对不起,我,我就是有些着急,冒犯了…”
喆羽不以为意,“无事,不瞒你们说,我自从来到这里好像就与应旸断了联系,这样吧,我先试着联系他,如果不行,我也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此事。”
他这也不算说大话,既然那个盐野本都能想出办法封印魔域,他并不比别人差,而且他心里已经有一些模糊的想法了。
他集中神识启动了契约之力,识海里原来界碑所在的位置,立刻亮了起来,一道金色的符文慢慢显现出来。
他立刻就感受到了强大的天道约束之力,等了良久,只有符文在缓慢的旋转,其他并没有什么变化。
喆羽也没感觉到应旸任何的气息,叹了口气,看来那个能量门的阻隔之力还挺强,他渐渐收了神识。
结束了内视,看向众人摇了摇头,却没有发现识海正中心,有一条光丝始终未灭。
绿菁满眼失望,幽幽安慰喆羽,“这很正常,当初设置这道门时就听盐野本说过,这道门连天道之力都能阻隔。”
喆羽嗯了一声,“没关系,我本身也有个想法,应该有用,不过你们得带我去那个当初封印魔族寻使的地方看看。”
绿菁有些犹豫看向父亲,见他毫不介意的同意,点点头。
“好,父亲您先歇一歇,我带他们过去,你们跟我来吧。”
三人跟着他从后门回到了主殿,飘璇已经回来了,看见他们立刻走过去,关切询问。
“王,怎么样了?查出什么了?真的能解决吗?”
“还不知,我现在带他去精灵眼,也许到了那里就有办法了。”
飘璇怀疑地看向喆羽,“精灵眼是在们命脉所在,怎么能随便带外人进去?更何况人类的心眼太多…”
绿菁打断了她,“放心吧,是父亲让我带他过去的,人类也不全是盐野本那样的,真不放心你随我同去吧。”
飘璇一听是得到了老精灵王的许可这才放下些戒心。
“我当然要跟去,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一行人穿过了广场,从繁闹的街区向东而行,渐渐的他们踏上了一片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