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玉川快要忍不住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时,一股强烈的晕眩的情绪从他脚底板猛然升起,直顶他脑门。
毫无征兆的,王玉川晕了过去。
宋老拔出他脖子上那根银针,长吁一口气。
“你啊你啊,还不让我跟来。我要是不来,你的清白可不就被这混小子糟蹋了。”宋老无奈摇摇头,弯下腰来将徐千惠打横抱起来送到她卧室床上。
“好好睡一觉吧,明早起来把这些事都忘了。”宋老从徐千惠房间里走出来,扭头看了眼王玉川,“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把我家小徐迷得五迷三道,唉,糟心,真糟心。”
王玉川猛地睁开双眼,阳光刺的王玉川眼睛如同针扎一般疼痛。他在椅子上干坐了一晚上,脖子僵硬无比,再加上宿醉引发的头疼,难受啊,忒难受了。
宋老端着碗小米粥走了过来,轻轻搁在王玉川面前。
“还记得昨晚上的事吧?”宋老问道。
王玉川一愣:“什么?”
“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宋老拍拍王玉川肩膀,慢慢悠悠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接着,宋老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
王玉川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昨晚发生过什么吗?他拧起眉头左思右想,然而昨晚上他喝多了,昨晚上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一片模糊。
越是想不起来,他就越好奇。
正当他想开口问问时,徐千惠猛地拉开卧室的门,王玉川下意识望过去。
她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脸上表情慌里慌张。
“叔,我昨晚做了什么?”她声音都在发飘。
宋老没有搭腔,反而从兜里掏出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
王玉川无意间一瞥,望见不远处地上一件衬衫。
他依稀想起,这件衬衫昨晚上徐千惠穿过……
他咽了口唾沫,这一刻,他好像猜到昨晚上他,不,是他们做了什么。
“那个,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王玉川拿起手机一溜小跑从徐千惠家里离开,徐千惠随后也发现了地上放着的那件衬衫。
一声高亢之极的尖叫声划破清晨的薄雾,宋老兀得笑出了声。
“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偏偏忘记了。”王玉川懊恼的走在大街上,他还在纠结那个问题: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钻门心思回想昨晚的记忆,哪怕想起一个片段也好啊。
可是没有,他脑子里空空荡荡的。
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猛然响起,王玉川赶忙拿出手机,是他嫂子打来的。
王玉川犹豫片刻,接通电话。
“喂,嫂子,怎么了?”
“你在哪儿啊?”
电话那头传来他嫂子焦急的声音,害的王玉川也一起紧张起来。
“我现在人还在县城,家里出事了?”王玉川赶忙问道。
“是你张大娘,你张大娘突然晕倒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打120了吗?这种情况得先打120啊?”
“打了,可是咱村里路不好走,等救护车赶来你大娘的身子也要凉了。”
还真是十万火急啊!
王玉川强压下内心焦躁的情绪:“这样,你在家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坐车回去是不可能的,根本就赶不上。
王玉川挂断电话,烦躁的环顾四周。
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脑海中冒出来:不如,直接跑回去吧?
他目光变得坚定下来,对,就跑回去。
短暂的蓄力,王玉川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
他全力奔跑之下,速度快的飞起,甚至都能赶上飞奔的汽车。
只花了十分钟,王玉川就跑到了村头。
幸亏早上没什么人,王玉川调匀气息,用常速跑进村里。
张大娘家外面围了一圈人,方玉芬也在张大娘家里,王玉川假装很费劲得挤进人群,方玉芬就在张大娘院里站着,看到王玉川,她赶忙将王玉川拉进张大娘家里。
“你快给你张大娘瞧瞧,你张大娘今早就不行了。”
“村医瞧过了吗?”王玉川边说边往屋里赶。
方玉芬脸上爬上一丝忧虑:“来过了,又走了,他说你张大娘是过敏性休克,他治不了,得送医院。”
说话间,王玉川就走到张大娘家堂屋门口,张大娘躺在一张草席上,他儿子急着来回踱步,张大娘她男人攥着张存折,愁眉苦脸的抽着闷烟。
陈大拿则跟几个村里的老人围在茶几旁喝着大茶。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大拿一瞅见王玉川,霍得站起来,大声嚷嚷:“你跑这儿捣什么乱?快滚出去。”
人命关天,王玉川无心跟他争口舌之利,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马上跑到张大娘身边,伸手就要给张大娘搭脉。
“都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架出去,出了人命谁负责?”陈大拿梗着脖子呵斥道。
张大娘他儿子这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冲上去,把手按在王玉川肩膀上:“你就别添乱了?行吗!”
“我打小就是在张大娘跟前长大的,我能害张大娘吗?!”王玉川急的红了眼:“张大娘现在很危险,本身就耽搁了最佳救治时间,你还想继续耽搁下去吗?”
“村医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陈大拿嗤笑道:“你是学医的吗?”
“都闭嘴!”张大娘她男人突然吼了一句,屋子里突然就安静下来。
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男人此时两眼含着怒火,气势压人,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变得陌生起来。
“你能治?”他喘着粗气问王玉川。
王玉川点了点头,末了,他看向陈大拿,冷冷说道:“我要是治不好,我甘愿一命抵一命。”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动容了。
陈大拿脸上依旧挂着讥讽的笑容,其实在场的人都清楚,即便救护车来了也无济于事,张大娘半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就算是观世音下凡都拉不回来。
他能治好?他能治好才怪。
“行啊,你要是能把张大娘救活,老子跪下来学狗叫。”陈大拿冷笑着开口。
“说真的,陈大拿,拿人命关天的事儿打赌,你可真够龌龊的。”
“你!”陈大拿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