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妈今早突然晕倒了……”
“医生,你还是带她回医院检查检查吧。她今早确实晕倒了,这儿所有人都能作证。”说到这儿,王玉川意味深长的瞥了陈大拿一眼。
“行吧,你跟你妈一道跟我去医院走一趟吧。”医生对着张青说道。
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医生一行人走了很久,院里还一片寂静。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张大娘已经没事了。
大家无可避免的想到了那个赌约。
陈大拿板着张脸,眼里带着恨意。
“刚才某人不是说,我要是能救活张大娘,就跪下来当众学狗叫吗?”王玉川拉长了嗓音。
“你少得意,张大娘现在去医院检查了。学狗叫这事还是等检查结果下来再说!”
“算了吧,人命关天,你竟然拿这事儿打赌?你可真是个畜生。”王玉川摆摆手:“我不像你,我是人,做事儿得有个人样。”
王玉川此言句句在理,村民们嘴上不说,实际上看向陈大拿的眼光已经变了。
陈大拿气得咬牙切齿,浑身直哆嗦。
“你说谁不是人?!”
“你觉得自己还是个人吗?”王玉川突然抬高了音量,目光变得锐利如刀:“那会儿在屋里是谁指挥大家伙儿要弄死张大娘?!”
登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陈大拿。
他慌了,不得不慌,他惊恐的发现,这事儿要不处理好,他在村里的威望不说没了也要大打折扣。
“还有何老三,何老三前脚刚走,你就跟何老二商议要霸占他家的财产!咱们村就你自己盖了二层小洋楼,你盖小洋楼的钱,不会就是这么来的吧?”
王玉川此言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何老三那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陈大拿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自己从这事儿摘出去。
而今他旧事重提,陈大拿立马又被推到风口浪尖。
“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何老三生前跟我关系那么好,我能干出这种事?”
“干没干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人血馒头你也敢吃,你就不怕何老三找你托梦?”
王玉川打了个哈欠,昨晚喝多了,搞得他现在头疼不已。
他现在很想回去睡一觉。
“你非得跟我作对吗?!”
听了这话,王玉川顿时心头火气,指着陈大拿的鼻子,厉声呵斥道:“是你在跟我作对!”
刹那间,院子里一片寂静。
陈大拿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陈大拿啊陈大拿,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王玉川冷笑着继续说道:“大家伙儿可要注意了,陈大拿这人特喜欢欺负老实人。谁家顶梁柱要是倒了,他可高兴了。他非得上去踩一脚,霸占家产?这不是常有的事吗?要不咱村里就属他家最富有?”
“还有他儿子陈二狗!前段时间还想欺负我嫂子,被我差点打成残废,大家伙儿都看到了吧?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闭嘴!”
“行,我闭嘴。”王玉川不屑的笑:“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那一桩桩丧天良的事儿,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说完,他拉起方玉芬的手,大步从这儿离开。
王玉川走后,村民们开始对陈大拿指指点点。
吃独户、欺善霸女,这在乡下可是犯了大忌。
陈大拿明显感觉到大家伙儿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这档子事要是平息不下来,明年选举就没人给他投票了。
想到这里,他就烦躁不已。
“大家别听王玉川那小子瞎说,我……”话说到一半,他就就愣住了。
大家伙儿带着失望纷纷离去,谁也不肯再多听他说一句话。
失道者寡助。
陈大拿愣在原地。
“你差点杀了我婆娘。”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陈大拿下意识扭头望去,一把菜刀赫然闯进他视野。
陈大拿吓得掉头就跑,连滚带爬的从张大娘家逃了出去。
“你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方玉芬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拳,脸上满是笑意:“敢这么骂陈大拿,估计现在陈大拿鼻子都气歪了。”
“解气不?”王玉川问道。
“解气,可解气了。”她连连点头:“你不知道他那时怎么在编排你的,说你是扫把星,妖人,什么难听他说什么。”
“等着吧,我非得让陈大拿身败名裂。”
“违法犯罪的事儿咱可不能干。”她警告道。
“我知道了,嫂子。为了他这样的人犯罪可不值得。”他又犯头疼了,王玉川抬起手按在太阳穴上,从意识深处那尊大鼎中调出几缕造化三清气在脑子里走了一圈,登时神清气爽。
没想到造化三清气还有这等妙用,他感到十分意外。
“对了,嫂子,你跟我来。”王玉川想起他床底下塞着那块灵石来。
“干什么?”
“你跟来就是了。”他神秘一笑,领着方玉芬来到自己房间。在方玉芬的疑惑地目光中,他将那块灵石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躺上去试试。”
尽管方玉芬满头雾水,但她还是躺了上去。
一缕缕元气渗入她体内,汇成一股暖流在她体内游走,她浑身舒泰。
方玉芬现在舒服的脑子都有点不清醒,恍惚中,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躺在一团晒了好久的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