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叠好后,递给他,道:“掷出纸飞机时,手赋予它动力,也就是推力。起飞的时候需要一定的角度。机翼两侧会产生环量,在环量的作用下,机翼下方的气流速度会低于机翼上方的气流速度,机翼上下表面的压力也是不同,机翼下的压力稍高,于是高压气流就会溢到上面来,这样子便形成了一个涡流,于是纸飞机有了升力。”
看他专注地研究纸飞机,她又道:“刚才说的那些,你可能一下子不能消化。”
顿了顿,她弯下腰,捡了一根木棍,扔了出去,继续道:“就像这根木头,飞出去也有一段距离,那是因为它有惯性,就像我们人体跑步的时候,不能一下子停下来,还会往前冲一小段路,那也是因为惯性。”
“这些都是纸飞机飞起来的原理,当然看一个纸飞机能不能飞得远,还需要看折纸飞机折得是否对称,飞出角度,当时环境,比如风速,都有关系。”
他抬首,望向她,一双邪肆幽深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突然有种不好之感,因为他看向她的眼光仿佛是猎豹看着猎物的感觉。
轩辕景曜凤眸微眯,想不到人间竟有如此聪慧伶俐的美人!
他不禁问道:“你是人吗?”
她惊了一下,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他该不会知道自己是现代穿越而来的吧,难道就因为自己说了纸飞机的原理?
她转过身去,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有些微恼道:“我不是人,难道是鬼吗?”说着,她便从石凳上起身,走向小豆丁们。
看她要离开,他连忙也站起来,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她为他叠的纸飞机,快走几步,挡在她跟前,解释道:“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太聪明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意思是我聪明得不像人喽?殿下夸赞别人果真不同凡响,臣女再次领教了!”
见她又恢复了往日怼他的态度,轩辕景曜这才松了口气,心下奇怪,自己怎么会在意她生气与否?
这时,一个仆人来找轩辕景曜与云卿乔入席,说是这寿宴的酒席就要开始了。
这轩辕景曜代表着天家,他不入席,谁都不敢正式动筷子啊。
按照这楚州地区的风俗,这寿宴酒席需要办两场,一场是中午,另一场是晚上。
叶老侯爷,不对,现在该称呼为国公爷了,也可称呼为叶老太爷。国公爷的寿宴酒席便也办了两场。
鉴于这次有天家的人过来,既不好办得特别铺张奢侈,也不好办得特别清汤寡水。这着实费了定南侯叶鸿德不少脑子。
现在这场正是午宴。
三个小豆丁欢天喜地地拉着云卿乔与轩辕景曜往前院走去。
酒宴是在露天办的,一来天气秋高气爽,二来这院子宽敞,风景也不错。
宾客们已经落座,冷菜小吃都已上桌了。待轩辕景曜与云卿乔他们出现时,在场之人纷纷起立恭迎璟王殿下,一双双眼睛也就顺势望向了他们。
好多人心中有个疑问,这京城来的璟王殿下与国公爷的外孙女竟然如此相熟。
国公爷朗声笑道:“璟王殿下,来,这边入座。”他指了指身边的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