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哲侧身对轩辕景曜道:“六弟方才的话差矣!云相犯的事,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撇清的。届时,你同云家五小姐的婚事,父皇必然自有定夺!”他说着,又向高位上坐着的庆帝拱了拱手。
闻言,轩辕景曜淡然一笑,“敢问四皇兄,这云相究竟是所犯何事呢?”
轩辕哲故作惊讶状,“哦,原来六弟还未知啊!”
庆帝浓眉一皱,道:“老四,你来告诉你六弟吧!”
轩辕哲轻笑一声,细长的双眼眯了眯,清了清嗓子,终于道:“六弟,你有所不知,这云相在十八年前有一个好友元同甫,这个元同甫正是十八年前文字狱一案的始作俑者。”
轩辕哲继续道:“事发之后,父皇下令,元同甫满门抄斩,但是目前突然得知,元同甫还有个儿子活在世上,他便是云相的二公子,云永元。元姓为名,这便是证据,并且云相的书房内还有元同甫当年所做的书画。”
顿了顿,轩辕哲挑眉问:“六弟,你来说说这云相一事,严重否?”
轩辕景曜又是淡淡一笑,风轻云淡地道:“原来如此,不过四皇兄怕是只知表象不知实情了!”
听他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庆帝原本紧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他与云修文在二十年前虽然是情敌,但是那么多年过去,感情的事情也是要讲个先来后到,更要讲个两情相悦的,在这点上庆帝与云修文没有过节。但是近日他得知云修文不光收养了元同甫的儿子,而且还私藏他的画作,这让他有些龙颜无光,这云修文明摆着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所以他才会生气,一气之下就关押了云家的三个男人。
轩辕景曜看到他父皇的表情,心知事情还有转圜之地的,他对着龙椅上的轩辕庆躬身作揖,神色波澜不惊道:“父皇,请听儿臣仔细说来!”心道:多亏了轩辕哲及时出现,一来证实云府这事是轩辕哲所为,二来皇帝生性多疑,今日他们若是只是简单地把当年的实情说出来,皇帝未必肯相信,但是一旦有反对的意见出现,皇帝必信无疑。而这个反对的声音就是轩辕哲了。
轩辕景曜继续道:“云永元并非云相的亲生儿子,这点儿臣早就知道,因为此事在云府不是秘密,所以云相并非有意隐瞒父皇。而至于云相的书房内有元同甫的作品,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当年的事情,父皇比我等清楚,云相的字,元同甫的画,那堪称大瑞朝双绝!”
听到此处,轩辕庆颔首,“此话没错!他们的字画一直以来是千金难求的。”
轩辕景曜又道:“元同甫的画,云相是收藏在书房中,但至少并非流传在市集上,也并未以此大做文章,更未再提当年的元同甫一案,所以,云相是无罪的!”
轩辕哲冷哼一声,“六弟想得太过简单了些!要是犯人的家属都像你这般说情,那他们岂不是都是无罪的了?”
此时,轩辕景逸上前几步道:“父皇,儿臣在外游历期间,遇到一人,那人熟悉当年的元同甫一案,儿臣想由他来说,总比六哥说得更让人信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