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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的音乐声在宽敞空寂的厅里静静徜徉。

一袭墨色西装,英气不凡。

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神色却在凝思,偶尔才执起手边的红酒轻啜。

盛华站在沙发旁边,神情略微不安,却未敢开口。

敏锐的黑眸早已经注意到下属的神色,薄唇轻启,“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茶”

能获得老板的再信任,盛华内心对老板的忠诚又多了一分,因此,明知道自己不该过问老板的私事,出于对老板的关心,还是开口,“应总您真的在意夫人她……她的过去吗?”

“不在乎。逆”

简单,利落,应彦廷没有犹豫道,

盛华有些意外,抬起头,壮着胆,“既然不在乎,那……”

“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时候,她曾经提醒过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永远都不要相信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

如果是这样,在夫人背叛老板您的那次,老板您就该不信任夫人了啊?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追究?

盛华在心底不明白。

“这句话我一直认为是我母亲偏激的想法,原因是她曾经遭遇应元朗的背叛和伤害。”

既是如此……

盛华疑惑地看着自己老板没有表情的沉静脸庞。为什么要跟夫人分开?

抬起手边的红酒杯,静静地睥睨这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

这荡漾激起的圈圈涟漪,让应彦廷忆起了在波尔多的时光。

她穿着一袭清纯的白色长裙,徜徉在满是萤火虫的葡萄庄园。

那时候的她,就像他手中激荡起涟漪的红酒,梦幻,迷人。

那一眼,彻底倾了心。

心脏如复活了一般,在行尸走肉了十余年后,终于如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有一刹那,只在想,这一辈如果有她相伴,不会无趣,不会无憾,不会行尸走肉,不会漫无目的。

找一个可以看得到海的地方,一起看日起日落,他们的孩子在海滩上嬉戏打闹,她幸福地靠在他宽阔的肩上。

他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能让她这一世都无忧。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恍惚又回到了现实。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无人能够改变。

那时候没能邀请她跟他共度余生,就注定了,这一辈子,仇恨,大过于天高海阔、海誓山盟。

如果说不幸,遇到他,才是她的不幸。

俊颜幽深,长睫微颤,终敛下,在抬起之后,那一丝落寞已在眸底稍纵即逝,被冷漠所取代。“如果她需要一个理由的话,就把这个理由转达给她。”

盛华无法理解。

一切都好好的,也无任何的阻碍,为什么突然……?他明明感觉到老板的心里也是悲伤的,却为什么这样?

可惜,他的老板不会给他解答。

“夫人已经出院了,她没有回应宅,她去了瑞斯少爷的幼稚园。”期盼老板能够犹豫,盛华道。

俊颜没有情绪的神情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将红酒杯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仿佛烦了盛华一再提起这个人。

背影挺阔,双腿修长,在走到房间门口时,才停下步伐,薄唇凉薄,以不愠不火的声音叮嘱,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盛华长久地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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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普利斯幼儿园是全美国最好的幼儿园,完全封闭式,外人甚至无法知晓里面的人是如何教育孩子。

但,每个学期结束,学校还给你的,会是一个安然无恙且智商超群的孩子。

如果是以前,乔蓦是不可能见到瑞斯的,因为这学校只允许孩子的监护人每个学期探视孩子一次,就算你是美国总统的孩子,学校也不会破例,所幸的是,她现在是应彦廷的妻子,也就是孩子合法的监护人,并且应该还没有使用过这一次探视权。

瑞斯被学校的一名年轻男老师带了出来。

他明显比乔蓦上次见他长高了不少,人也褪去了稚气不少。

身上高冷的气质,竟跟应彦廷有几分的相符。

乔蓦已湿了眼眸,无法控制地冲向瑞斯,将瑞斯紧紧地抱住。

瑞斯犹豫了一下,双手缓缓将她抱住,在她耳边唤了一句,“妈咪。”

她怔住,在不舍和疼惜中,慢慢地松开瑞斯,不敢相信,“你……你叫我什么?”

虽然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时隔不久,但孩子天真烂漫的时刻很容易就把人忘记。

“妈咪。”孩子没有了上一次见面的腼腆,平静地唤她。

乔蓦不受控制的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你……你还记得妈咪?”

瑞斯伸手轻轻替乔蓦把眼角的泪痕拭去,道,“当然……你是我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爹地一样爱我的人,我们是永远联系在一起的,又怎么会忘记呢?”

“瑞斯……”

孩子沉稳的言语,如温暖沁入她冰冷的心脏,她禁不住哽咽。

瑞斯温暖的手掌帮她眼角和脸上的泪痕都拭去后,才凝望着她悲楚的脸庞,正色地道,“妈咪,我不喜欢看到你哭,即使你是因为许久未见到我而无法控制,但我希望……我每一次看到你,你都是美丽灿烂的笑脸。”

“妈咪答应你,但今天妈咪控制不了……”乔蓦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瑞斯跟他父亲相近的脸庞,眼泪依然的肆无忌惮。

瑞斯很有耐心的,再次伸手替她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水。

他虽然已经很懂事,手却还是稚嫩的,胖乎乎的。

拂过她的脸颊,那样的温暖。

“那我在这里陪你……直到你不哭了,我再回教室。”一点一点地替她拭去泪水,小小的身子挺拔地站着,身影修长,完全继承了父亲的外貌优势。

“呜……”

乔蓦无法控制,在孩子的面前,哭得好像她才是孩子。

……

从幼稚园出来,唐雅人立即从车上走了下来。

“怎么样?”唐雅人关心地问乔蓦,“见到瑞斯了吗?”

乔蓦点点头,坐上车。

唐雅人连忙坐到驾驶位去,开车时,望着坐在后座脸庞上有明显哭过痕迹的乔蓦,试探性地问,“瑞斯他……他还记得你吗?”

清澈的眼眸,望向车窗外繁华的街道,自豪地回答,“我想我以后都不需要再担心他了。”

唐雅人松了口气,“当初应要将瑞斯送去这幼儿园的时候,我们都有些担心,毕竟瑞斯还这么小,送进这样严格的封闭式学校,这小少爷未必会适应……现在看来,应的决定是对的,小少爷看来在那里学会了不少东西。”

“送我去机场吧!”再没有什么挂念和操心的,乔蓦缓声道。

“你准备去哪?”并不惊讶乔蓦要离开,唐雅人关心地问。

“去芝加哥。”

“芝加哥?”唐雅人通过后视镜看了乔蓦一眼。

乔蓦知道唐雅人心底在想什么,平静道,“天天在芝加哥治疗,我要去看他。”

唐雅人听到乔蓦的回答反而有些失落,道,“我还以为你要去……去芝加哥等应。”最后一句话唐雅人说的很小声。

从上诺曼底回来,应彦廷必然要回芝加哥开会。

乔蓦摇摇头,“我并非想不通的人,也并非钻牛角尖的人……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

唐雅人连连点头赞同,“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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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

“我想明天再做最后一次检查,确定完全清除后,孩子就可以出院了。”

年届五十的美国医生从病房里出来,跟乔杉和应御臣交代。

一直笼罩在乔杉和应御臣脸上的阴翳,直到现在才完全散去,二人冲医生感激地鞠了个躬。

医生随即离去,在路过乔蓦的时候,医生礼貌地跟乔蓦笑了一下。

乔蓦回以医生点头,这一刻,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乔杉走到乔蓦面前,“我都说了没事了……你身体不好,不应该飞来芝加哥的。”

乔蓦走到病房前,透过那扇巨大的玻璃窗望向里面睡得正熟的天天,脸庞温柔,长睫的侧影幽深。“在回国之前,我想来看看他。”

“回国?”乔杉错愕,“你准备回国?”

清漾的眼眸透出深思熟虑后的坚定,“妈妈的病情一直都没有好转,我想带她回国,也许呆在自己家里,她的情绪能够稳定一些。”

乔杉提醒,“你忘记了,我们家已经被法院给封了,现在可能已经被银行拍卖。”

“我已经让姐夫帮我买回来了。”乔蓦轻缓地道。

乔杉疑惑地看向应御臣,“你也……赞同小蓦回国?”

应御臣沉静地道,“离开和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乔杉皱起眉,“就任由应彦廷这样欺负我妹妹?”

应御臣扶住了乔杉因动怒而颤抖的肩膀,安抚道,“这件事,我会找君彦会问清楚,但眼前……”应御臣转头看了乔蓦一眼,“你根本无法说服她继续留在加州。”

“可是……”

知道姐姐和姐夫都在替她担心,乔蓦的视线从天天身上撤离,转过头,看着这对也经历了不少磨难才在一起的夫妻,“你们不用担心,我在家会过些安逸的日子,再把妈妈照顾好。”

“小蓦……”很清楚眼前这样心态平和的乔蓦,必然经历了剧痛,乔杉心疼地摇头。

乔蓦脸上漾起一抹轻浅的笑,“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应御臣在这个时候道,“但你低血糖的情况……”

乔蓦回答,“医生总是夸大其词……不过等妈妈身体状态稳定一些后,我就去医院。”

乔杉知道乔蓦的固执,唯有叹气。

……

夜晚,乔蓦下榻在芝加哥的戈林度若酒店。

戈林度若酒店是“君临”集团除开金融外的另一个产业,不属于应氏家族,这两年,这酒店已经在全世界家喻户晓。

应御臣替乔蓦在这里开的房间,乔蓦也不清楚应御臣是否有意,但她喜欢这里的夜景。

华灯初上,整座城市开始进入夜晚的喧嚣,令她即使独自站在这落地前,有万家的霓虹陪伴,也不孤独。

而后,坐在了房间的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

转了几个台,按压着遥控器的手指,倏地停驻。

这一台正播报的是有关应彦廷的新闻。

剪裁合宜的黑色高级绒质西装,修长的双腿,挺阔的身影,俊美无俦的脸庞,吸引了现场所有女性的注意力,

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但偶尔开口说话流露出的微笑,又说明心情颇好。

在宴会上,他宣布会和优斯特公司继续金融方面的合作,面对记者提问有关公事的问题,他难道有耐心地回了几句,但当记者们恭喜他的新婚之喜时,他却只是担心不语,只字未提。

身体就像是浇注了冷水一样,手指放在遥控器上是冰凉的。

而后关了电视,抱着抱枕,就这样呆滞地靠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

隔日回到洛杉矶,唐雅人来接她。

车上的时候,唐雅人在心底挣扎了许久,还是禁不住开口,“我以为你会再逗留在芝加哥一天的。”

乔蓦疑惑地看向正开车的唐雅人,“为什么?”

“应,他今天的飞机回芝加哥,晚上大概就能到。”

乔蓦沉默了一秒,“他的行程比你说的,提早了一些。”

唐雅人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乔蓦,“你怎么知道?”

清眸平静地看着挡风玻璃,内心似乎没有半点的涟漪,轻浅回答,“去机场的路上,我碰到他了。”

“你碰到应了?”唐雅人激动得缓下车速,“那你们……”若不是现在在主道上,唐雅人一定会停下车跟乔蓦问清楚。

“他的车和我坐的计程车擦身而过。”眸子,湖水一般的清澈,她看着前方的路。“早上的视线很清晰,很很肯定,我看到他的同时,他应该也能够看到计程车上的我。”

“那后来了?”唐雅人着急地问。

她依然平和的语气,“就这样擦身而过了。”

唐雅人因她说的话,方向盘歪了一下,蓦地,无法置信地道,“他居然就这样跟你擦身而过?”

长睫敛下,而后轻轻叹一声,转头看向道路两边郁郁葱葱的树,很久以后,才回应,“我想过这已经是结局,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彻底。”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悲伤,在两路两旁的诸多树木中,她看到了一颗莫名枯萎的树,她一直看着这棵树,直到车子驶离。

“应……这么可以……这样?”从来唯应彦廷马首是瞻的唐雅人,第一次质疑应彦廷的作为。

乔蓦在此刻一笑,“也罢……如果还有一丝不舍,分开,只会让人更难受。”

“小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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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杉矶住了一夜,隔天,乔蓦就去了应宅去接乔母。

乔母在加州一直住在应御臣的住所,由应家的人照顾。

乔蓦今天本来不需要再回应宅的,应御臣完全可以把乔母接到乔蓦的身边,但乔蓦有几句话想要对林初晨说。

在乔杉跟乔母话别的时候,乔蓦与林初晨散步在应宅偌大的花园里。

这花园乔蓦只散过一次,她之前还想着,这花园的空气很好,她若以后每天陪着母亲在这里散步,母亲的病情必然能够转好。

可惜,世事难料。

“你在想什么?”林初晨见乔蓦陷入兀自的思绪,关心问。

乔蓦回答,“想这花园,应家的人不怎么来散步,有些可惜。”

林初晨笑,“那是因为这花园很大,而应家的人不多,就算有人在这里散步,你也未必碰得到。”

乔蓦点了下头,清眸幽幽地望着前方的小径,倏地,嗓音微沙地道,“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你说。”

“替我照顾好他。”

林初晨停下了步子,眸子忧郁地看着她。

乔蓦平静地看着林初晨柔和的美丽面容,“每个人的心都是肉长的,我知道,他现在并不比我好受。”

他在宴会上颇好的心情,更显示出了他的心境。

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除非他想麻醉自己,而笑容,是他的掩饰。

“你想我安慰他?”林初晨问。

乔蓦点头,“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觉得是他愧对我,但我理解他……我希望有一个人能替我安慰他,照顾他。”

林初晨眼睛里渐渐闪烁着泪光,嗓音骤然沙哑,“同样是爱他,我比不上你。”

乔蓦笑了一下,重新迈开了步子。

……

在应宅门口跟乔杉和应御臣话别后,乔蓦再没有留恋,弯腰直接进了车厢。

应雅如站在应宅的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子,心神渐渐恍惚。

“雅如阿姨。”

林初晨走到了应雅如的身边。

应雅如这这才回过神,视线并未撤回来,幽幽地道,“我会不会……真的错怪乔蓦了?”

林初晨轻抚住应雅如,“是的,您一直都错怪她了。”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又怎么会跟……”

林初晨叹了口气,抬起双眸,顺着应雅如的视线望向已经消失的车影,“我认为过去的事,根本就不重要。”

“如果君彦单纯是因为这件事而跟她分开,我也有些无法理解……”

“雅如阿姨您怎么突然就对乔蓦改观了呢?”林初晨好奇地问。

应雅如叹息了一声,“我只是没有料到乔蓦就这样离开了……我以为她就算跟君彦分开了,也会跟我们应家狮子大开口,毕竟她现在是君彦合法的妻子,她可以要走应家一半的家产。”

林初晨笑了笑,“可惜雅如阿姨你明白得太晚,人家已经离开了……你要跟人家道声歉意,恐怕很难了。”

……

同一时间,芝加哥。

应彦廷双手兜袋,望着那架刚刚从机场起飞而驶向蓝色天际的飞机。

“我听雅人说,乔蓦已经决定回中国,好像是说今天的飞机……看来,应总这是在睹物思人。”西雅走到应彦廷的身边,跟着应彦廷的视线,望向那已经翱翔在空中的飞机。

“你凭什么说我睹物思人?”在西雅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的应彦廷,连头都也没有转,淡声道。

“凭应总你直到现在都没有把你左手的婚戒取下来。”西雅欣然地道。

俊逸的脸庞上神色没有任何的改变,黑眸却掠过一丝沉暗。

西雅转过身,面对着应彦廷,又道,“我实在不明白,你既然在意乔蓦,也根本就不在乎乔蓦的过去,为什么你突然决定要跟乔蓦分开?”

“大部分的人,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可是你可以……你是应彦廷,你想做什么,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阻止。”西雅认真地道。

应彦廷忽地道,“为了傅思澈,值得吗?”

“什么?”西雅疑惑反问。

应彦廷淡淡无温的语气,“跑来劝说我以感情为重,难道不是害怕我跟傅思澈对峙吗?”

被说中心事,西雅渐渐露出了忧伤。“我承认,我没用,我终究还是做不到不去在意他。”

应彦廷把左手从裤袋里抽了出来,黑眸凝视着无名指上那枚银质的戒指,

这并不是一枚昂贵的戒指,是应家世代相传的。

只传给男主人和女主人。

戒指经过百年的洗礼,依然熠熠生辉,跟乔蓦左手上戴的婚戒唯一不同的是,它是光裸的,没有任何的花纹,而乔蓦左手上的戒指却刻着一旁希腊字母。

这希腊字母代表的是爱的意思。

“感情,的确是这个世上最折磨人心的东西。”说这话的时候,应彦廷摘掉了无名指上的戒指,把它放了一旁。

西雅愣了一下。

淡然地目视着这枚在阳光的照射下反而暗了下来的银戒,应彦廷无任何的表情,薄唇淡漠逸出,“所以,没有人可以控制。”

西雅悲落地问,“自己明明也备受煎熬和折磨,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心?”

“有些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不会有幸福。”目光依然停驻在戒指上,淡淡回答。

“难道没有选择?”

“没有。”

“为什么?”西雅无法理解。

终于抬起眼眸,扫了西雅一眼,应彦廷轻淡地道,“因为这就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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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

飞机,划破长空。

傅思澈看着这一幕,沉静在兀自的思绪中。

奇正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头跟傅思澈禀告,“老板,乔小姐已经离开洛杉矶。”

“查到应彦廷这几天的行踪了吗?”傅思澈依然看着空中那渐渐消失的飞机,淡声问。

奇正如实回答,“据属下调查,应总从洛杉矶飞往上诺曼底后就一直在忙公事,回到芝加哥也只是呆在了应氏集团。”

“没有任何可疑?”傅思澈皱起眉。

奇正点头,“没有任何可疑。”

“也罢,有没有可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下一次的行踪你掌握了吗?”眸子没有任何的温度,傅思澈问。

奇正道,“属下可以肯定,三天之后,应总会在希尔顿酒店以应氏集团负责人的身份召开一年一次的股东大会。”

“很好,去做准备吧……”

“是。”

奇正刚准备退下去,傅思澈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傅思澈的手机号码,除了傅勤华,只有乔蓦能打得进来,因为他的手机号码设置了极强的防火墙,普通人就算是查也无法查到这号码。

所以当他拿起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时,他已经猜到对方是谁。

因为除了这个人,大概没有人可以这么轻易就查到他的手机号码。

“应总。”

傅思澈把手机放在耳边,清冷地唤了一声。

手机那头的应彦廷语气却轻浅,“我说个方法,让你可以带着乔蓦去旅行,如何?”

傅思澈轻轻笑了一下,“应总,我听错了吗?”

“你告诉她,我十天后会来S市,并且会在S市呆上半个月的时间……只要你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她,她会选择跟你去旅行。”

傅思澈勾起唇角,“我以为,我们是敌人,不是朋友,应总你怎么会给我这么好的建议,让我带着你的妻子去旅行?难道你真的打算成全我和你的妻子?”

“是成全你和西雅。”

傅思澈皱起了眉,“应总说话是越来越高深了,我的智商,恐怕跟不上您。”

“照顾好乔蓦,如果她有半点的闪失,我会让裘斯拔掉插在傅勤华喉咙的那根呼吸器。”声音骤然转冷,好似来自阴诡的地狱,应彦廷提醒。

傅思澈的脸色亦遽冷下来,下一秒,他把手机怒摔向了一旁。

裘斯是傅思澈派去照顾傅勤华的医生,应彦廷知道“裘斯”,说明应彦廷已经掌握了傅勤华的行踪。

……

傅思澈命令奇正去调查这件事,奇正很快就给了傅思澈结果。

“属下也不知道应总是如何查到裘斯的,但裘斯已经见过应总的属下盛华。”说到这里,奇正低下头,“这都是属下的疏忽。”

傅思澈沉静地靠在沙发上,眸子诡谲幽深,“他既然已经调查到老先生的行踪,为什么没有把老先生送去警局?”

“难道应总是看在老先生是乔小姐父亲的份上,不做得那么绝?”奇正道。

傅思澈摇头,“应彦廷不可能对老先生手下留情,唯一的理由就是,应彦廷留着老先生有更大的利用价值,而他刚才以老先生来威胁我,说明这是他没有把老先生扭送警局的原因。”

“那为什么应总要以老先生威胁傅总,让傅总带乔小姐去旅行呢?”奇正定思一想,“难道应总是遇上了麻烦,所以不得不跟乔小姐分开,而为了保证乔小姐的安全,应总这才让傅总你照顾乔小姐?”

“事情恐怕没有这样简单,何况在老先生失败之后,应彦廷唯一的对手只有我……而除了我,还有谁能够找应彦廷的麻烦呢?”傅思澈陷入不解之中。

奇正也深感疑惑,“在商界,似乎也没有人敢与应总做敌人,更没有人是应总的对手。”

傅思澈寒冷的凛眸,眯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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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的奔波,在十几个月小时的飞行旅程后,乔蓦的身体终于有些吃不消。

出了机场,在将母亲搀扶至计程车上后,乔蓦奔到了一旁的垃圾箱,无法遏止地呕吐起来。

乔母看到了这一幕,忙从计程车上走了下来。

“杉杉,你没事吧?”

乔母在丈夫的事情上受到刺激后,精神状态就一直没有好转。

她把乔蓦认作是了乔杉,并唤的是乔杉小时候的小名。

“妈,我没事……”

“你怎么这样吐啊?”乔母轻轻拍着乔蓦的脊背,“看来是飞机上的东西不干净……”

乔蓦漱了下口,反胃的感觉却依然存在,最后又对着路旁的垃圾桶呕起来。

乔母忙对计程车司机道,“师傅,我女儿肯定是在飞机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你现在马上送我和我女儿去儿童医院吧!”

计程车司机愣了一下,意识到乔母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但看见乔蓦的状态,跟乔母点了下头。

乔母随即跑到乔蓦的身边,道,“杉杉,你脸都白了……妈现在送你去医院。”

乔蓦摇头,因为反胃,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声。

计程车司机见状,热心地从车上走了下来,关心道,“小姐,如果你很不舒服的吧,最好是去趟医院。”

“我……没事……呕……没事。”

好不容易,反胃的感觉才慢慢好转,乔蓦感觉身体的气力都抽干了,她扶着垃圾桶,慢慢站起身,在连续漱了几下口后,苍白如纸的脸庞这才渐渐有了些许的血色。

乔母紧紧地扶着乔蓦,“你这孩子,怎么病了也不肯去医院呢?你放心,妈妈不叫医生给你打针,只开药吃,好吗?”

“妈,我没事,我包包里有药。”乔蓦安抚了乔母一句,随即跟计程车司机道,“师傅,谢谢你,你还是把我们送到我刚才说的那个地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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