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被高升此番话语弄得是一头雾水的,但没有其他法子的情况下,也只得同样朝那蒙面少女施以一礼出来,蒙面少女灵光略作一点的晃动,便再次问道起来:
“你们是金邀仙宫的人?”
“弟子正是!”
说话之时,高升便掏出一个的精致异常的腰牌,浮在了面前,蒙面女子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立时就轻声地言道:
“嘿嘿,这师叔两字,我已多年未曾听人提起过了,看来你也是一个有心人了!”
蒙面女子凌云再次扫了眼说话的高升,眉宇之间也瞬即闪过一丝的难以抑制的神色,而高升及韩立两人也只得兢兢战战地垂立着,韩立心内一股的悦喜之色也立刻闪现而过。
此时此刻,高升稍作抬头,扫了眼对面的蒙面女子,只见蒙面女子凌云目视虚空之眸不经意间一丝迷离神色浮现而起,高升随即再次抱拳一礼,道:
“凌云师叔,这是一封来自于冷月师叔的家书,冀望凌云师叔能亲阅的!”
说话之际,高升已扬手一晃,一只精致的雕玉蝴蝶已闪现到了其身前之地,韩立蓝目稍作一扫,上面的一层极为玄妙的禁止之光挡隔下,不使用暴力强行嵌入神念是无法读出其中内容的,遂只得恭谨地垂立于高升身后不远之地。
而此只的雕玉蝴蝶方自亮出,对面的蒙面女子凌云却自按捺不住的样子,未见其有丝毫动作法诀催动下,那只的雕玉蝴蝶如象真实般的彩蝶,居然展翅向蒙面女子凌云扬翅飞了过去。
“还真是那负心人冷月的所为!”
蒙面女子凌云的无声喃喃自语之际,该只的彩蝶已飘飞到了其身前,只见那位蒙面女子凌云竟透过粉红丝巾吐出一个的奇怪法诀,此只的彩蝶轻轻地“嗡嗡”出数声,立时就散作了一道的彩雾覆盖到了凌云的脑门之上,并一晃地散作阵阵雾霞,渐作不见了。
但见此刻,蒙面女子凌云虽被遮掩了其真实面容,但韩立仍依稀可觉察到其粉红丝巾之内的俏面微弱地抽动了几下,其亮丽双目赫然间露出了一丝的晶莹,更渗飘出一丝轻微白色的烟雾。
对面的韩立高升此时仍是恭谨地垂立,虽感觉到了蒙面女子凌云的一丝情感变动,但久历风雨的他们又何尝敢去于此刻再加触动分毫的。
三人就这样的对峙般悬留半空中竟达至了半日之久,但见一轮的暗月飘升之时,那位的蒙面女子躯体稍作一晃便将其眼角之痕掩饰了起来,更轻声地问道:
“冷月最近如何了?”
高升并未作任何思考,只是稍作沉吟半刻,就立时回答道:
“回凌云师叔,冷月师叔一切安好,现正闭生死关,冲击金仙中期!”
闻听高升之言,蒙面女子凌云立时就极为殷切地再行问道:
“可有把握?”
“这……”
高升微微地哼出一声来,但见蒙面女子凌云却似是看出了什么,眉宇间不自觉地一跳,再次的言道:
“我还真忘记了,按你的称谓来说,你应该不是冷月的弟子吧!”
高升轻作点头,但随即再施展一礼,异常恭敬地回道:
“回凌云师叔,冷月师叔的化身托弟子交付家书之时,已交代弟子,让凌云师叔莫要挂念的,他对于此次的进阶还是有相当信心的!”
“谁要挂念此个的负心人!”
蒙面女子凌云微微地轻哼了一句,语声虽极为微弱,但又如何能避开韩立高升之耳,但两者也很是识趣地心领神会,并无任何的表情外露出来。
未几,高升拱手再次进言道:
“禀凌云师叔,冷月师叔还一再嘱托,让凌云师叔能抽空返回金邀一趟,以尽那挂念之苦的!”
蒙面女子凌云听闻并未再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微作点了点头,也许此些的话语早在那只的飘散的彩蝶中已诉说万千了。
接下来的差不多两个时辰的工夫,三人皆是无语之中,最后还是高升拱手再次的言道:
“禀凌云师叔,在下还携有一枚宫主托交的指环,一定要亲手交给凌云师叔你的!”
说罢此言,高升再次一晃,一只的青葱指环便掌于其手上,但却未见那位的蒙面女子将之摄取过去,只是美眸之中闪过一丝的诧异之色,语带冰冷地问道起来:
“宫主?还是陶珠吗?”
“正是!”
高升瞥见蒙面女子的此副神情,立时浑身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但随即就神色一敛地应对了下来。
“哼!她还有什么要你说的吗?”
蒙面女子凌云冷哼一声地继续问道高升,而高升则面现恭谨地回道:
“宫主交代过,只要凌云师叔你亲看里面的之物,一切便会明白的了!”
蒙面女子凌云目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丝的寒意,但还是呼吸之间便将飘荡在高升面前的青葱指环凭空摄取过来,更将其上的一缕嵌加的印记抹去,神念嵌入其中后半刻,便美眸圆睁,眉宇紧皱,其粉红丝巾之下的面容更是抽搐了一下,半饷也说不出来话。
时间如梭般又过去了了半个时辰,只见这位的蒙面女子才将那只的青葱指环收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更自收敛了起来,微微地喃喃自语道:
“亏她还记得此事的!”
韩立与高升自然听不到她这近乎心音之言,但见蒙面女子凌云之容回复正常,也就把心放了下来,而就在此时,蒙面女子凌云却说出了一句让韩立及高升再次将心悬挂起来之话,言道:
“你们进入此片区域之时,似乎是要刻意隐藏行踪的,完全不是专门奔我而来的,这是何解!”
高升闻言,猝不及防之下心中闪过一丝寒意,其俊脸上更抖了一抖,脑海内急速思索着,数个呼吸工夫过后方才拱手回道:
“弟子二人是要先行前往某处秘地处理一事,原意是要将此事处理完成后方才前来向凌云师叔你问安的,所以还请凌云师叔你恕弟子二人擅闯之罪的!”
蒙面女子凌云眼珠一掠而过,却仍是不太相信的样子,但没过多少工夫,眉宇一散而开,竟将目光注意到了韩立身上,淡淡然地问道:
“你一个初阶弟子,居然也被派到这煌魔境内,难道金邀已后继无人了?”
韩立面上闪过一丝苦笑之色,但随即就抱拳起来,并施以一礼,道:
“回凌云师叔,在下虽只为初阶弟子,但仍有一分自保之力的!”
蒙面女子凌云并无丝毫表示,但下一刻却继续问道:
“那你又是谁的高徒?”
韩立面色稍作凝顿,便立时拱手抱拳回道:
“回凌云师叔,弟子师门名讳金元子!”
“哦,原来是他!”
蒙面女子目中闪过一丝的异色,脑海中一阵思索后便将神色略作收敛,竟再次地问道起来:
“金元子现在是什么修为了?”
韩立一愕,正自不知道如何答复,但他前边的高升旋即就拱手施礼,并接口道:
“回凌云师叔,金师叔已是达至金仙后期多时,恐怕数十万年之内便可引动那仙君之劫了!”
韩立听闻,心内一阵的翻动,原来金元子竟是金仙后期,怪不得众多同门会将其称作师伯的,此点于他来说仍尤不自知的。
“唉,当日之人已今非昔比,想不到那玩世的老道竟也有触及仙君劫的一日的!”
韩立与高升两人闻听到蒙面女子凌云的微声叹息之言,心内也渐渐地放了下来,更在下一刻,那位的蒙面女子凌云眉宇轻舒地拿出一只的赤色雕玉蜻蜓来,两目微眯地似是在记录着什么。
又是半天时间过去,蒙面女子凌云方才轻舒一口气便将此只的赤色蜻蜓激射到了高升面前,语带微微的激动,言道:
“你将此只赤玉蜻蜓交予冷月吧,我过些时间再回金邀瞧瞧!”
高升异常小心谨慎地将那只的赤色蜻蜓收好,随即就回道:
“弟子一定会将凌云师叔的话语带到的!”
随后,那位的蒙面女子凌云略作点头,只留下了一句“你们小心行事吧”的话语,便闪身离去了,韩立与高升两人面面相觑,但很快便扬起各自的遁光,朝着目的地急射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