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
场面再度鸦雀无声。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回头,瞠目结舌的看着商傅的骚操作……
我尼玛。
刚刚破财两千万,你TM不赶紧走,在这儿废什么话?
TM小心大家都要被害死!
而我们钱总,自然陡然色变,‘野种’二字,对他的心理伤害是成倍的,更是一生都想要摆脱掉的屈辱。
原以为钱家事后,这两个字就要烟消云散,随风远去了。
可谁知道,在眼下这个场合,竟然又被人提及……
“卧槽尼玛啊!!”
钱总发飙了,提起一脚就生猛的踹了出去,几乎瞬间就将商傅踹在了地上……
而紧随其后,还不等对方痛苦呼喊,钱星辉就跟着大喊,“野种?我是野种?你TM才是野种,你全家都是……”
“兄弟们,给我上!打死算我的,给老子弄死他!”
钱星辉彻底震怒。
而身后一直看戏的属下,也深知钱总的屈辱所在,顿时跟着变色,毫无犹豫,冲了上去。
仅在瞬间,场面陡然乱套了,商傅被人群淹没,拳打脚踢,只有隐隐约约的呜咽声,从拳脚阵仗中传出。
没眼看,没眼看啊。
几乎半秒后,众人就连忙回头,这个热闹……不能看,商傅自己找死,可与他们无关,他们还想早点付钱回家呢。
这TM皇宫假日,哪里算是什么酒店啊?
根本是阎王殿!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下一刻就对他们伸出索命的链条呢。
一阵躁动。
蒋晨哭笑不得,董翔是莫名奇妙。
眼看那里面快要没了声息,蒋晨才出口道,“长生,要不你劝劝钱总?算了吧!别真搞出人命了!”
殊不知……
顾长生也是满脸笑意。
这二人,也真是奇妙啊。
方才,钱星辉告诉他,“商总啊,言多必失,赶紧走吧!”
结果呢?
商傅看了钱星辉一眼,还真就出口成脏,一语成谶,一句野种道出,真就冒犯了钱总,为他招来灾祸。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滑稽,令人忍俊不禁。
而听到蒋晨的话,顾长生还是出声安抚了一句,“行了,钱总,放他一马吧,我看这人也是无心之举。”
钱星辉愤怒无比……
但是,顾先生亲自开口,他却不能不重视了,这才骂骂咧咧道,“行了,都给我住手,饶他一条狗命。”
话落。
当人群散开……
不只是顾长生,周遭人全都笑出了声音……
如今的商傅,哪里还有半点人样啊?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全然成了猪头的形象。
你说说,嘴那么碎,干什么啊。
商傅倒也硬气,算是条汉子,强撑着痛苦,还能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
按理说,他捡回一条命,本应该落荒而逃。
却没想,他冲着几人又走了过来。
这一幕可是将所有人惊呆了?
卧槽,商傅真的疯了?
钱星辉正要暴怒,却听商傅呜咽道,“咳咳咳,误会,误会啊……我知道你,我听钱老爷子说过你!我啊,我是商傅,巨商航运的,原来从钱家分离出来的那支……”
钱星辉愣了愣,仔细品味这句话,才有了几分明悟,然后错愕的看向顾长生,“顾先生,好像……搞错了!这家伙是……自己人!”
噗噗噗。
自己人?
自己人能喊你野种?
而且你动手之前,也不知道先搞清状况?
不过,怪也怪不到钱星辉身上,只能怪既然是自己人,你TM好端端说什么野种啊,这不是自己找打吗?
“怎么个情况?”
顾长生一问,才听钱星辉娓娓道来,但其实钱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体是,这人跟他是老乡,曾在钱老爷子手下干活,只不过钱老爷子重病后,钱家暮气沉沉,没了曾经的霸道,这人又年轻气盛,看不惯钱星扬等人不作为的样子,干脆愤然分离出去。
不仅带走了钱家一小部分钱财,更抢走了钱家一条航路。
简而言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然,这个前提条件是,现在商傅对顾长生心服口服,从而才会认可钱星辉。
否则,走在大街上就算二人认出,商傅也只会喊一句野种罢了。
“哎,就是这么回事啊,自己人,咱们真是自己人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我也是从洛江出来的,当年出来时才十八岁,跟着老爷子打拼到了现在……”
“咱们可是靠着双手双脚打下来的江山,那钱星扬姐妹,温室里的花朵,钱家在他们手上,早晚有一天要完蛋!”
“所以,我老早就想,要不要去找你看看,能不能重现老爷子的辉煌……”
“没想到今日……”商傅热泪盈眶,但也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因为伤口疼出来的眼泪,双手颤巍巍的扒着钱星辉的肩膀,“公子!!”
“我……我总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