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卿试图用努力来学习缩在屋子里埋头刷题,来减少一些和季聿白的接触。
但是她还是高估自己了,不会的题目太多,没有季聿白在一边做免费的家教老师她根本写不下去。
执卿现在只要和他贴得太近,整个人都是紧绷的,会有片刻的失神。
季聿白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这一丝微妙的异样,黑化值既没有上升也没有下降,只是男人眼底的阴鸷愈发藏不住了……
只要在家,季聿白都会摘下银丝眼镜,少了几分清冷禁欲感,那黑沉沉的眸子侵略感十足,看着让人心慌。
执卿尽量把注意力都放在学习上,偶尔会顺从地同他撒娇,似乎只要她一直乖乖听话季聿白待她就会愈发温柔,执卿也渐渐放下了些防备。
这样已经是她曾经求之不得的状态了。
执卿的脚伤已经好了,可季聿白丝毫没有让她去学校上课的意思,每次执卿想要开口,看到他似笑非笑地勾唇望着她,所有到嘴的话都咽了下去。
她知道,这是警告的意思。
季聿白动作依旧轻柔,微凉的指腹一点点摩挲着她的唇瓣,眸底的笑意让执卿心惊胆战。
“乖,我教你不好么……”
执卿微微颤了颤,季聿白彻底变了,变成了她最害怕的样子。
但她脸上依旧维持着乖巧的神情,她轻声应着,“好……”
没关系,高考前她会彻底脱离这个世界。
“好乖。”
季聿白高兴了,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间,看似充满怜惜和虔诚。
用尽所有耐心呵护他乖顺的菟丝草……
——
江晚吟参加国际舞蹈大赛那天,头条尽是关于她的一切,优秀耀眼,前两日的黑料变得无影无踪。
执卿看到有人故意在讨论着她和江晚吟的区别,踩一捧一,娱乐水军瞬间扭转风向……
执卿已经分不清是沈家的手笔还是江家的手笔,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她不是原主,对他们没有任何感情。
她是为季聿白而来的……别人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她现在要将江晚吟上辈子强加给她的屈辱,原封不动的全部还给她……
江晚吟的比赛有两场,到下午结果才出来,执卿也不心急就看着娱乐头条的水军踩着她给江晚吟洗白,准备等她比赛结果出来再动手。
088一直在上网冲浪,它有点看不下去了,愤愤不平,【宿主,沈厌之买的水军太过分了!他造谣你校园霸凌】
执卿握笔的手顿了一下,许久才淡淡地嗯了一声,【沈厌之买的水军啊……】
她的语调拉长了许多,微微眯了眯眸子,【他真是好样的】
比上辈子还狗。
原主虽然是校霸,但是从来没有欺负过那些可怜兮兮的好学生,她揍的都是地痞流氓和心思不纯的混子。
088:【宿主,要不然我现在就放出江晚吟的爆料?】
【不急,多发酵一会更好】
执卿也随手翻着手机上的微博头条,气定神闲地看着那些恶评,【没关系,我就喜欢看他们看我不爽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088静默了,只能叹气作罢。
从娱乐圈世界当花瓶白月光开始,执卿就渐渐佛了,倒是088看到那些评论气得不行。
执卿继续埋头准备写作业,门外的敲门声响了三下。
“怎么啦?”执卿侧过脸望着门口颀长的身影,看向他的时候眼底都是盛着笑意的。
季聿白身形宽阔挺拔,身上透着慵懒随性的气息让他多了几分烟火气,黑衬衣黑裤多了几分幽沉的气质,他正垂眸望向她,神色宁静又仿佛暗流涌动。
他抬腿向她走来,依旧习惯似的将她抱了起来,“小姑娘,吃饭时间到了。”
季聿白看了一眼她的作业,微微抿唇,“作业没动,刚刚在想什么?”
执卿被放到了餐桌上,面前全都是她喜欢吃的,她眸光亮晶晶望着面前的菜色,随口回着,“没什么,我在刷微博。”
“不用担心。”
季聿白的声音很淡、很沉,弧线锋锐的脸部线条显得有些冷峻,深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寒芒。
那眼底的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就这样直勾勾望着拼命扒饭的执卿。
执卿愣了一下,被季聿白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点懵,看到他阴冷如厉鬼般的黑眸,执卿心下一惊,“没关系,我可以把热搜撤下来……我不担心。”
季聿白抬起节骨分明的手,用修长白皙手指,有些烦躁地解开了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迷人而危险。
他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隐隐闪烁幽光,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放下的手搭在了檀木桌上,“小姑娘……”
男人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叩着桌子,唇角的笑意有些冷,“你准备怎么撤热搜?”
“嗯?”
执卿被他问得噎住了,她能感受到季聿白现在很不爽,大脑正飞速运转酝酿着说辞,就被男人凉飕飕地提醒着——
“小姑娘,江家不会帮你的……”
季聿白沙哑的嗓音仿佛淬了冰的低吟,薄唇一字一句吐着,“你第一个想到的……”
“应该是怎么让我帮你,明白了么?”
男人眼底的风雨翻涌的占有欲压抑着不可控的偏执情意,他的嗓音如厉鬼低吟般在她的耳畔厮磨,“你只有我了……”
——
男人附在耳畔的低语呢喃“你只有我了”像魔咒似的一直在执卿大脑飘荡,要是这个时候她还感觉不到不对劲就真的奇怪了……
执卿心头总压抑着一种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让她有些心神不宁,除了吃饭她几乎都窝在房间减少和季聿白的相处。
所幸她脚伤好了可以自己走路,季聿白下午都会出门不在家,这让执卿松了一口气……
可执卿知道,季聿白把她反锁在家了,家里也多了很多监控。
他在一点一点软囚禁自己。
【统子,我想离开了……】
执卿乌黑的瞳眸一点一点冷了下去,她静默地盯着窗外的风景,一切还是按照她最害怕的方向发展着。
可是黑化值不清零,她怎么也无法离开。
季聿白偏执的欲望一点点颠覆她对他的认知,一天比一天更像另一个人,像是一点点褪去完美的假象,透露着骨子里疯批的占有欲和病态的控制欲。
再这样下去,执卿真的害怕会被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