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呈现了极其有趣的一幕。
漫天各色的毒雾充斥着方圆百里,很难让人看清东西。
有一把通体血红的长剑正追着一颗散发着耀眼白光的圆球,二者速度都极快。
可终究是血色长剑的速度更胜一筹,饶是那圆球如何扭转腾挪,二者的距离仍旧在飞速拉近。
“可恶,咬的那么紧,属狗的吗?”一道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这么说我可就有些伤心了。”李玄祖语气玩味,手上的动作可没有丝毫松懈。
玩归玩闹归闹,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个道理李玄祖可从没不放在眼里。
血色长剑分出千滴精血,巴国、鲜国和印国这些去过的地方各留了百来滴精血用于凝聚血仆收集血液,龙国三百滴、
自身大概还剩下两千五百滴左右。
红生丧尸被那血色长剑追得抱头鼠窜,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不论他如何攻击血色长剑,都无济于事,即便毒气可以降低血液的含氧量,但那凝实得近乎实质的精血可不是说削弱就能削弱的。
红生丧尸的速度终究还是没能快过李玄祖,很快就被血色长剑在灵核处划开了一大道口子,里面的白光更加亮眼了。
只不过后劲不足,时明时暗。
“鼠辈,这是你逼我的!”红生丧尸原本想跑,但现在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跑不过,大不了放手一搏,结局无非都是一死,后者尚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挨下血色长剑的一击后,附近的毒气迅速往灵核处聚拢。
灵核的破损处仿佛拥有无尽的吸力,原本可见范围不足十米的战场顷刻间恢复如常,视野大开。
红生丧尸的身体再次凝实,周身的外皮泛着太阳反射的光芒,有些刺眼。
那些毒气在他手中竟也是凝实出了一把碧绿色的长剑,与李玄祖的一般无二,只不过没那么晶莹剔透,反倒是阴暗无比,透露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感觉。
“有意思,你还会剑道?”李玄祖看到这一幕,老毛病犯了,收回血色长剑,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哼,狂妄之徒,我自幼学习戏曲动作,武道也有涉猎,少说在这一途走了十五年。”红生丧尸说着,轻弹手中剑,剑身低鸣,似是在回应他。
“我这一剑,十五年的功力,不知阁下可否接得住?”
剑尖直指李玄祖,并未出手。
“哈哈哈,好啊,好啊!”李玄祖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却也是提起手中的血色长剑。
“我三十岁入金丹,五十岁成元婴,自此之后修行通畅无阻。”
“两千三百岁突发奇想练习剑道,至今近八千载,虽是一路走走停停,坎坷不已,见过的剑道高手无数,你这样的井底之蛙我见得多了。”
“让我看看你所谓的十五年功力吧。”李玄祖这句话算是吹响了战斗号角。
一红一绿两道身影碰撞,明明都不是由铁器构成的两把长剑,却是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铿锵声。
即使是有着血罩保护的众人,也是耳膜发疼。
战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势均力敌,也没有两人打到天长地久胜负难分。
血红色的身影很快显露真容,而那碧绿色的身影则是缓缓倒下,身体各处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破碎、消散。
只是一个照面,红生丧尸就输了,满腔的不甘也无法说与任何人听。
“呵呵,想不想知道,当时给你提条件,留你一命的人是谁?”李玄祖松开长剑,任其漂浮在自己的身旁,满脸笑意的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红生丧尸道。
“呵...是你...对吧?”红生丧尸艰难的开口。
刚刚那一个照面,它就认清了自己与李玄祖的差距,也知道李玄祖刚刚根本没出全力,刻意收手了,不然自己那还能说出话来?
“她...四阶灵能者...背后...人...也不会多...多弱...”红生丧尸每说几个字都要大喘气,实在是灵核被李玄祖破坏的太严重了
而且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暂时堵住了灵核逸散的能量。
但这可就得让红生丧尸承受一些无妄之灾了。
体内的能量无时无刻不在抵抗着李玄祖的那股力量,它说几句话都难受。
“从...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
“知道就行了,我这人也挺怪的,实话讲,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不去当那出头鸟,说不定还真没人能拿你怎么样,毕竟我要做的就是打那些出头鸟。”
“很可惜啊,你是第一只五阶丧尸,灵能挺有用的,所以你见到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呢,善因结善果,放了你,少一颗三阶灵核,你还我一颗五阶的,挺赚,所以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李玄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红生丧尸体内的灵核掏了出来,放在太阳底下看着。
“你...呵呵...还真...真挺怪的。”
“不过...我还是很讨厌你...”红生丧尸像是在说遗言,声音越来越小。
“你们...没有驱诡人?”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红生丧尸问了这样一句话。
“你看我身上有诡仆和先天灵吗?”
“那你车上那只...”
“自觉跟着我的。”
这下红生丧尸算是彻底没话说了,也没再有任何动静。
死了。
李玄祖又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毒气成分,确认干净之后才让一直坐在越野车上续血罩的血仆停手。
冷安那边也是做完了记录,不过中间一段因为毒气阻碍视野的问题,没能拍摄清楚。
只拍到李玄祖的血色长剑散发的红光不停的在追赶一道白光,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