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蜻蜓像虚脱了一般,摇摇晃晃的跟在靳钧的身后,一起步行回去。靳钧倒是精神奕奕,提着早餐,大步的走在前面。
回到家里,蜻蜓瘫坐在沙发上,平复着絮乱的气息,以一种极度崩溃的眼神看着靳钧,“你昨天没听明白是吧?我说的是直接去改分数呀!能这样及格,我还用得着求你吗?”真是醉了,这一早上的折腾原来是闹这出呀!
靳钧冷笑一声,以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蜻蜓,“你脑子是傻到什么程度呀?改分数?还是说你能黑进学校的网站去改呀?”
蜻蜓被反问得哑口无言,要怪就怪她没细想娆哥说的话,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让他得逞呀!“你昨天也没反对呀?”
靳钧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把水喝个精光,“如果是别人,我还不理她呢!你就知足吧!”
蜻蜓越想越不明白,把她虐成这样,难不成还要给他发个感谢信?“你什么意思呀?你们学霸的思维,我跟不上,麻烦你说清楚!”
靳钧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刚才买的包子吃了一个,才漫不经心的对蜻蜓解释着,“你的诉求是要我帮你,把跑步成绩提升是吧?但是以你的方法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我帮你想了一个比较切实可行的好方法。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两次的份上,才懒得帮你,别不知好歹呀!”
靳钧的话好比一支强心针,把蔫了的蜻蜓瞬间满血复活,她怒气冲冲的走进靳钧,单手叉着腰,单手指着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说到,“你所说的‘切实可行的好方法’就是非礼我?你信不信我告你?或者把你和你好基友的事说出去?”
靳钧倒是毫不在意她的态度,继续手口并用的吃着包子,含含糊糊的说着,“第一,是你求着我帮你的,你说过不后悔的。第二,在我国的刑法还没有‘非礼罪’这一项罪名,你可以百度一下。第三,如果你把我和朋友的关系故意歪曲,就有可能构成诽谤罪,这个你也可以百度咨询。”然后,他还朝蜻蜓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这个微笑落在蜻蜓的眼里简直就是挑衅。行!吵不过他,她不玩总可以了吧!“你赢了!我不玩了。”
“那不可以!”
“为啥?”
“我说过‘一旦执行,不能反悔’,你记性真差!”靳钧性感的嘴角微微勾起,展露出一个无疑匹敌的笑容。
蜻蜓惊讶得无以复加,没想到平时高冷又毒舌的靳钧,居然还是个腹黑的主,原来一切都是他给她挖的坑呢!
“你说不反悔就不反悔呀!你这是欺骗,反正我明天就是不起来,你能把我怎么着?”蜻蜓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咬着包子,耍赖撒泼可是女孩的专利。
靳钧吃完包子,用纸巾优雅的擦着嘴,然后身子向前探过来,征询性的问到,“我有一个习惯,想不想听一听?”
“不想听。”蜻蜓看都不看他一眼。
靳钧没有因为蜻蜓的这句话而闭嘴,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到,“我做每一件事,都会做一个详细的计划,而且我会按照这个计划一直实行下去,直到这件事完满成功为止。这就是我跟你说‘一旦执行,不能反悔’的原因。”
“可你没说过要这样执行呀!如果是这样,打死我都不会同意呀!”蜻蜓鼓着包子,恶狠狠的瞪着靳钧喊到。
“这是因为你的方案不可行,我才修改的。”靳钧一脸无辜又无害的说着,相比他纯良的表情,蜻蜓倒成了恶毒的老巫婆。
“你~你~,你还有理呢?”蜻蜓已被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靳钧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夸奖!”说完,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蜻蜓看着墙上的挂钟,停在七点的位置,平常这个时候,还能与她的被子再拥抱一会。难道以后的日子,就这样悲催的任靳钧摆布?她思前想后,觉得应该找娆哥想想法子比较靠谱,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
~~~~~
当蜻蜓走回课室的时候,都感到大家用一种近乎惊讶的目光看着她,虽然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还不错,但怎么就这么怪异呢?
这时,娆哥还没到,体育委员走了过来,朝蜻蜓比了大拇指,说了一句让她听不懂的话,“你真是勇气可嘉呀!”
蜻蜓正要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却看到娆哥火燎火急的冲进教室,直扑到她的面前,瞪大着眼睛质问她,“你受啥刺激了?”
蜻蜓眨巴着大眼睛,一无所知的回到,“没有呀!咋了?”
“没有?没有你报啥校运会2000米呀?50米你都不想跑,居然报2000,不是受刺激,是啥?”娆哥的声音足以让全系的同学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此时蜻蜓的身上集结了众人的目光,有惊讶的、有不解的、有嘲笑的,让她格外的尴尬。
蜻蜓拉过娆哥坐下,压低声音说到,“你是不是看错呀?或者是同名同姓?”
娆哥一把推开蜻蜓,把手机中的照片调出来,摊在她的面前,“看看,看看,这是你的名字吧?是咱们系的吧?”
蜻蜓凑近手机,把图片拉大,上面写着校运会参赛者名单,田径2000米的一栏中清清楚楚的写着:方青颖(大二中文系)。
蜻蜓一阵恍然,就像有一堆烟花爆竹在她的脑海中瞬间爆炸,这么劲爆的消息怎么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呢?她失神的看着照片中的名字,诧异得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人,今早还逼着她跑步来着的人。
蜻蜓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给靳钧发了一个信息过去:是不是你报的2000米“杰作”?
消息发出了半天都得不到回复,蜻蜓急得坐立难安、心不在焉,以至于整节课都在走神。娆哥看到了,周晨风也看到了。
“真不是你报的?难道是搞错了?”娆哥低声和蜻蜓说着这个可能性。
蜻蜓急得直跺脚,“你觉得我会干这种事的人吗?”
“不像。”
“我是被人害的!”蜻蜓皱着眉,一脸的苦瓜脸。
“怎么说?”
事到如今,蜻蜓也不隐瞒了,她大概的把靳钧恩将仇报和非礼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还下了一个结论,这个报名的事就是靳钧搞的鬼。
娆哥听了,简直不能置信呀!靳钧校草非礼蜻蜓?“是不是说反了呀?毕竟靳钧看上去比较像被非礼的那一位吧!”
娆哥居然不信她,蜻蜓想死的心都有了!还能好好聊天吗?蜻蜓生气的别开脸,不去理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