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时辰后。
吕千户事情兴奋的离开大帐,他要连夜赶回都城将抓获努尔哈赤十二子的消息报上去,这可是泼天的功劳。
卢沟桥离京城西山边上城门其实只有五六里的距离,西山就是崇祯吊死的地方。
今日的战斗城内早就发现了。
皇城内从早上到夜间,不断派人出去探查消息,直到深夜才将消息探查的大概。
此时皇宫内依旧灯火通明,十八岁的崇祯满是愁容在大殿内来回打转,自从皇太极入关后,崇祯每日都要到深夜才能入睡。
“皇爷,皇爷有消息,是西面过来的勤王军,有两万之数,此时正在卢沟桥与酋奴对峙,今日的动静就是那么弄出来的。”王承恩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战果如何!”崇祯急忙问道,这些日子周边传上来消息,那真是败多胜少。
至于那些胜利,那简直一言难尽,杀了十几个建奴就报大胜,一个个都来索要钱粮,但这几年河北也是受灾不断,国库存粮已是不多,他已经接连从私库下发数批赈灾银子和,赏赐。
但各地索要钱粮的声音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简直就是个无底洞一般,这让崇祯如何是好。
“这,探子没查到战果如何,但勤王军与奴酋对峙着,想来定是打赢了。”王承恩捡着好话说,但心里却是没什么底,这些日子报上来都是哪里哪里被奴酋击溃。
也就辽军勉强和奴酋在野外打下,但那也是要人数数倍于奴酋才敢打。
但刚刚王承恩没说的是,奴酋已经集结将近三万兵力在卢沟桥边上了。
崇祯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大明还是有可战之军的,谁说一定要靠那袁崇焕的,速速让勤王军进场,朕要好好犒赏。”
王承恩神情有些尴尬,要是能联系上,那他还会说不知道战果如何!
“现在奴酋在西城布置了数百的人,恐怕已是无法联系的上勤王军。”王承恩低声解释道。
崇祯有些不悦,随后沉声说道:“让锦衣卫加派人手出去,务必在明日之内给朕联系上这支勤王军。”
然而,崇祯注定是一时找不到韩昔了。
在夜间,突然下起了鹅毛雪花,河水开始慢慢的结冰,得知河水开始结冰的韩昔,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下令军队连夜进山。
韩昔可不想真的和建奴硬干起来,现在他已是知道对面的就是皇太极,打赢了好处肯定没多少,麻烦肯定有一堆。
昨日不是见皇太极傻乎乎的送一千人过来,估计是这段时间打的太顺,低估了韩昔军队的实力,要不然这一仗还真不一定能打起来。
昨日那一千披甲的建奴遇到其他明军,说不得还真让这些人冲散了。
卢沟桥边,由于下雪,原本还能依稀看到对面大营轮廓的韩昔,此时只能看到对面建奴营地里闪动的微弱火光,估计现在那么也是如此。
“呵呵呵!这场大雪都是来的恰适时候。”沮配笑着说道。
早在见过锦衣卫后,韩昔便动了转移的想法。
此时过去京城,那绝对是要被推到抵抗建奴的第一线,光打建奴倒是没什么,就怕队伍背后放冷炮。
听说满桂就是被城头上的人放炮,打的溃不成军。
只要韩昔躲进山里,啥命令过来都可以说没收到,被建奴截取了。
“明日在桥上杀一百个建奴祭旗子,”韩昔笑着说道。
“呵呵呵!炸药袋已是准备好,明日准能给对面一个惊喜,”沮配也是笑道。
闻言,韩昔和沮配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次日清晨。
皇太极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随后看到了让他脑血上涌的一幕。
只见满洲勇士被一丝不挂的推到桥头上,一个个的被人砍脑袋,脑袋被人收起,而尸体已是散落一地。
“大汗,让我带千人,不,百人过去将那些可恶的南蛮子全部杀了。”岳托沉声说道,面色极其难看。
岳托是代善的儿子,努尔哈赤的孙子,在满洲建奴中统领镶红旗。
多尔衮见岳托这个镶红旗的都出来请战了,对面杀的是他镶白旗的勇士,他自然也是要表态的。
“那些南蛮杀的都是我镶白旗的勇士,还请大汗将这报仇的机会让给我们镶白旗。”多尔衮上前一步说道。
皇太极面沉如水的看着,还在不断砍头的明军,便是沉声道:“豪格,昨日让你过去支援,你却是退了下来,今日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将对面的人南蛮子都杀了,将镶白旗的勇士救回来。”
皇太极最后还是将这个表现拉拢人心的机会给了自家大儿子。
“父汗,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豪格急步骑上一匹高头大马,随即一挥手,顿时有两支镶黄旗建奴出阵。
看到对面建奴过来,五十多个骑兵也砍剩下十几个俘虏的脑袋,直接骑马快速离开。
原本还被压在地上的俘虏,见没了束缚,马上站起身来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这里有火药。”
可是这十几人的呼喊声,被轰隆的马蹄声和呼啸的寒风覆盖,对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当豪格靠近听到呼喊时,当即毫不犹豫转头,然而这时,数十支火箭从三十多丈外飞射而来。
“轰隆隆!”
一声巨响,在桥上响起,巨响方圆十几里,整个桥被白烟笼罩,完全看不清什么情况。
“豪儿,”皇太极大呼一声,急步走上,却是被身边的亲卫死死拉住。
多尔衮和岳托擦了下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心中都在暗自庆幸,刚刚不是自己上去。
桥的另一边,看着弥漫白烟的桥只是炸塌一角,韩昔就是暗叹,这桥的质量真是杠杠的。
三千斤炸药都没炸塌下来。
“爽是很爽,就是有些费钱银。”韩昔嘴里嘀咕着。
一斤火药的成本是一钱银子。三千斤就是三百两。
炸个二三十次,就够崇祯犒赏一次三军的钱银了。
韩昔这个韩千万,也只敢偶尔玩下。
“副将,我们也该走了。”沮配在一旁提醒道。
闻言,韩昔点下头,随即掉转马头向着西面的山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