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觅看似不靠谱的化形咒之下,祁辉等人竟然真的全部从缚仙绳里逃脱。
晁玉书愤怒之下踢了几脚绳子,甚至想要把绳子扔出去,但被唐叙阻止。
“或许有用。”
鉴于唐叙在青羽宗内的地位,晁玉书只得作罢,看着唐叙把缚仙绳收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没有口诀,咱们也用不了这东西。”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地方,最好换个身份,否则容易被人发现。”祁辉道。
青羽宗以剑修为主,对于其他符咒、驭兽、丹药等研究的相对不多。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了韦纶的身上,他们这群人里唯一对符咒有些研究的,便只有韦纶。
韦纶苦着一张脸,“我峰弟子虽然主符修,但主要都是对付厉鬼邪魔,对于伪装一类的从未学过。”
“你都没办法,那怎么办。”晁玉书泄了气,转而看向苏觅,挤出些讨好的笑容,“小师妹,你们千秀峰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我们伪装身份的秘法?”
千秀峰自然没有,可苏觅的一堆卡牌里多的不得了,但要不要暴露这么多,的确是个问题。
“化形倒是没有,隐身术倒是有,不过只有修炼方法,我也没有练过。”苏觅记得卡牌库里应当是有隐身之法的,只不过维持的时间有限,至多一个时辰。
苏觅称自己并未学过,当着众人的面拿出秘籍。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靠谱,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现学现卖。
因为不知道滕灵什么时候会回来,众人盘腿而坐,专心修炼起隐身术。
两个时辰之后,暮色四合,几人进度不一。
学的最好的唐叙和韦纶,已经能够完全掌握,其余几人则是大概会用,不过时长有限。
天色一片漆黑,众人决定越狱。
唐叙来到牢房门口,贴上一张符纸,默念口诀,只听得“嘎吱”一声,门锁自动打开。
众人见状不禁大喜,深感离开有望。
接着,晁玉书竟然拿出几根迷魂烟,点燃,烟雾缭绕,看守的几名守卫很快晕倒。
“你怎么还备着这种东西?”聂娇娇厌恶地哼了一句。
“行走江湖,身上怎么没有点防身的东西。”晁玉书一脸坦荡。
两人拌嘴的时间,苏觅等人已经离开水牢,混迹到了街上。
无人窄巷中,一行人现出真身。
“虽然可以隐身,但时间有限。我们身上的衣服最好换掉,再找一处客栈歇息下来。”祁辉道。
“我去!”苏觅自告奋勇承担了买衣服的工作。
棠京城内成衣店不少,鉴于他们目前要低调,苏觅买了些普通的粗布衣衫,看起来跟街上往来的人穿得差不多。
回去后,唐叙已经把住处找好。
没有选择客栈,他也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借住在一位老婆婆家里。
老婆婆已经六十多岁,老伴走了,子女也非常优秀,但都是经商的,没事不怎么在家住。
这会儿唐叙以八百两的价格付的租金,她也没理由拒绝。
至于唐叙怎么轻轻松松就能拿得出八百两,他自己的解释是,替富人家解决了一些事,人家为了感谢他给了不少银子。
晁玉书听完,满脸懊悔,“我就说吧,我们就不该成天在乡下打转。”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寄希望于以后。
老婆婆家里有几个仆人,不过唐叙特地交代过,不需要他们的照料,他们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安顿下来,众人凑在一起商量起来。
“现在国师那边应该知道我们越狱的事实,十有八九会下令搜捕,至于明的还是暗的,暂时还不清楚。”唐叙道。
韦纶想了想道,“国师如此厌恶修士,里面定有内情。”
唐叙点头,算是认可韦纶的想法,“来此之前,我就在其他地方听过国师的大名,据说国师可以呼风唤雨,点石成金,所以被小皇帝奉为座上宾。”
“呼风唤雨,点石成金?”晁玉书道,“就是大罗神仙都不敢说能做到,他一个国师竟然敢夸下海口。”
尽管晁玉书对这番说辞深表怀疑,但苏觅却觉得未必不可,“这些事情要想真的做到当然很难,但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国师使用了某种障眼法。”
苏觅这话倒是启发了大家,国师如此忌惮修士,甚至在城门盘查处便设立关卡,仔细盘查,必然有鬼。
打听国师消息的任务被祁辉揽了过去,方才就是韦纶和唐叙一直在说,他这个年纪最大的师兄看起来反倒没起什么作用。
祁辉在修炼一途上不算是天才,只能说是普普通通,但在与人打交道的方面,能力是他们几人中最强的。
天黑之后,祁辉带回了关于国师的消息。
原来这位国师是三年前来到棠京,当时小皇帝病重,御医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发皇榜,广招天下名医。
据说年飞安一身白色道袍,披头散发的揭下皇榜,进了皇宫。
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众说纷纭,唯一知道的就是经此一事,年飞安从一个无官无职的普通人,变成了当朝国师。
朝堂的大臣反对者不少,但后来不知何故,忽然间闭了嘴。
至于年飞安本人,现居子午街年府,守卫森严,闲杂人等靠近不得,自然难以获取什么信息。
“想不到这家伙如此神秘。”晁玉书道,“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走不了,我们现在在年飞安面前多半是已经挂了名的,他绝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唐叙道。
此时主街之上,腾灵带着数队人马立在闹市口处。
“逃离水牢的六人,画像已经下发,务必找出来。”
“是!”六队人马齐声应答,随即分散开来,没入棠京的每条街道。
街上的人看着这番情形,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国师出手,这次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正在买菜的福婶见状,赶紧提着篮子回到宅子,匆匆赶到老夫人的住处。
“老夫人,现在外面国师的人正在四处搜捕一队年轻男女,我瞧着很像咱们今日收留的人。”福婶一脸的担忧。
但老夫人却不显丝毫忧虑,只道,“去竹园跟他们说一声,他们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