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漫婷并不觉得,封简程那话是讽刺,还直接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只可惜……”封简程的话没有说完。又换了一种口吻。“天快黑了,露气很重,孩子不宜在这里久呆,还是抱回屋里去吧。”
封简程对着李漫婷,使用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赶紧与封霆御,一起带着慧心进别墅。
“大哥说得对,霆御我们赶紧进去吧。”李漫婷附和一句。
封霆御这会儿,就像中了魔咒一般,也不在抗拒他们的话。目光一直都落在慧心的小脸儿上。
他一心一意,都在在乎慧心的身上,似乎在这一时刻,完全忘记了,是谁将慧心害得没有妈咪,又是谁害得他与小熙分离的。
三个人,两个人的背影,在小熙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晰的映着。那双紧攥着拳头的手,下意识压在自己的胸口。那感觉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窒息似的。
拉瓦泰小熙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还会心痛?难道你还放不下他吗?为何要落泪?为了那样的男人,你真的值得吗?
难道你的眼睛瞎了吗?连同心也跟着一起瞎了?你瞧不见此时此刻的封霆御,还有李漫婷有多么的恩爱吗?
封霆御可能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啊。什么爱,什么情。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全部都是假的。
他可能早就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吧?只为生下那两个孩子,就跟她一刀两断。她在他们封家,在封敬德的眼中,在封霆御的心里,就是一个生育工具罢了。
所谓的他去昆山河,寻找她的尸体,就只是想亲眼看看,她是否真的死了没有。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伪装了?装着虚情假意的,还爱着她。
如果他真的不喜欢李漫婷,真的那么讨厌她。李漫婷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为何他还对李漫婷相敬如宾。看不出有一丝的反感?
在李漫婷和封霆御的身影,消失在别墅里之后,封简程才转身朝车上走去。
小熙赶紧用手,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装作一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小熙,你还好吗?”封简程坐在她的身边,温柔的询问一句。
“我没事。”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的回答。
“对不起,我完全没有想到,会那么巧,霆御和李漫婷会在这个时候,一起回来。”封简程注视着小熙那张泛红的脸颊。“自从你离开a市之后,李漫婷与霆御结婚,她就搬进了封家。
整个a市的人,全部都知道,她是霆御的妻子。
对于这件事,虽然我有告诫过霆御,做人不能那样,对你更不能太残忍。可是……”
“大哥。”小熙大声的叫喊,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我如今在乎的,只有慧心和豪豪。那个男人跟女人如何,都不关我的事。”小熙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她别过脑袋,不在去看封简程,望着车窗之外。“开车吧。”她示意前面的司机。
能够见一面慧心,小熙已经心满意足。来a市的时候,她只想到给父汗找西医。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机会见到女儿慧心。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她的心也没有,那么大的遗憾了吧。
封霆御刚刚把慧心,从院子里抱进别墅的客厅,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就好像他的思绪,也在此时此刻,猛然间被拉回来了。
为何今天不管他走到哪里,都像是能够感觉到,小熙就在他的身边呢?
小熙恨死他了,绝对不可能会回封宅的。他想得真多。肯定是因为怀里的慧心,与小熙血浓于水,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霆御,你怎么了?”李漫婷微笑着询问。她也觉得奇怪,这好像是他们俩结婚以来,封霆御第一次没有对她呵斥,发脾气。
“以后离慧心远一点,你不是她的母亲,你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她的母亲。”封霆御冷酷的说道。
“说得对,在我们那里,即便家主的孩子,亲生母亲没有了。那也轮不到一个小妾为母。真若有母,那也是我这个正妻。”楼上的桑敏,趾高气扬的说着,一步一步朝楼梯上下来。
“霆御,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说她是你的新婚妻子,是这样吗?”
封霆御回到封宅这么久,他们三个人,还是第一次集合在一起。
“不是真的,难道还有假吗?”桑敏代替封霆御,把话说出来。“你也不看看你那样,成天跟个怨妇似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霆御怎么甘心,一辈子都跟你这样的女人过呢?
再说,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你的身份又哪里有资格,与本郡主相提并论。”
“呵呵……疯子。”李漫婷因为桑敏的话,忍不住讽刺起来。
这种传统又古老的思想,桑敏不是疯子,又是什么呢?
哪个女人愿意,与其他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然而,她却说男人三妻四妾正常。
这女人即便不是疯子,那也是封霆御,故意在哪里找来的戏子。还在古装戏里,没有走出来呢。
“桑敏已经跟我成亲,同样是封家的少奶奶,在这个家里,她为大,你为小,若你受不了,现在就离开。”封霆御口的话,不温也不火,只因他此时抱着慧心,他不会当作自己宝贝女儿的面,而大声呵斥的。
“你在说什么啊?他是你的妻子,他跟你成亲了?那我呢?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当我是什么?当法律又是什么?
你还真信了那个女人,要娶什么三妻四妾啊?你这是婚姻出轨,是犯法的。”李漫婷愤怒的嚷嚷起来。
桑敏是一个戏子,是一个疯子,封霆御也跟着那个女人,一起疯吗?
“法律?在a市,我封霆御就是法。”他不愿意跟再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抱着慧心准备上楼去找封雨豪。“爹地带慧心,去找哥哥了。”
封霆御口中的两句话,所表达出来的口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