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封雨豪把小慧心抱坐下来,坐在自己的身边,用双手温柔的搂着她的小肩膀。“你说现在妈咪会在哪里?她有没有想我们两个?
我觉得吧,妈咪和爹地肯定都很想我们,只是……他们可能有事情耽搁了,所以才没有立刻回来。
慧心不怕,有哥哥在你的身边,哥哥会保护好你的。我们一定会等到爹地和妈咪回来,一定会。”
小家伙安慰着自己的妹妹,实际上那些话,他是在自我安慰。
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席悦以前那些话,肯定都是在敷衍他的。根本就不是真的。
如果自己的爹地和妈咪没事,他们又怎么可能,一个多月都不回来呢?
现在除了等,也只能等了。
不过,他敢保护,自己的妈咪还没有死,因为那联系着自己妈咪的dna跟踪器,一直都可以查寻到,妈咪具体的方位在哪里。
如果那妈咪死了,跟踪器上面的指示灯,也就会随着人体的气息而终断。
“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席悦默默的注视着,封雨豪那个小家伙,小家伙的脸上,泛着一股不属于他这般年龄的沉重与忧伤。
这孩子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的童年肯定会被毁掉的。早熟!本来就是他的一个特点,可目前他的这种情况,在席悦看来,仿佛已经魔咒了,更像是一种特别的‘病症’。
她只能祈祷,小熙和封霆御能够快一点回来,否则她真怕自己会支撑不住。
拉瓦泰的皇宫。
之前克木嘟向穆修,禀告了很多,关于天牢里的事。可是因为事情太多,穆修每一次都没有听克木嘟把话说完,就冷漠的打发掉了。
这几日趁着穆修,让人准备他和云晴,以及莫努哈泰跟姆丽娜的婚事,正在兴头之上。克木嘟便再一次向他禀告。
“大汗如此高兴,真应该普天同庆,是拉瓦泰的天神,一直都在保佑我们啊。”克木嘟微微弓着腰板,嬉笑着说道:“不过,有一件事,老奴可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愁呀。”他故意话里带着话。
“什么意思?你就明说嘛。”穆修一边喂着池子里的鱼,一边回复着他。
“就是上几次,老奴跟你提说过的,关于萨尔多之女桑敏郡主,以前身边跟着的那个贴身丫头纳尔玉的事……”
“你又想说什么?”穆修回头不悦的看着他。
只要有人跟他提说,关于萨尔多之事,他就很不高兴。之前几次都像现在一样,让克木嘟没有办法说完。
“大汗……”克木嘟直接跪在了地上。今天说什么也要讲清楚了。
“你跪什么呀?”穆修赶紧放下手中的鱼饵,震惊的看着他。
他毕竟是父汗身边的老宫人,即使他是大汗,他也会敬重他几分。
“那个叫纳尔玉的丫头,大汗心善不要她的命,下旨送到后宫去做洗衣的粗使丫头,却被木越宗小王爷给救走了,至今都还没有送到后宫去报道。老奴只是有点担心……”
“你说什么?木越宗把纳尔玉给救走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报啊?”穆修愤怒的呵斥一声,也不在听克木嘟把话说完,拔腿就准备往木越宗居住的地方而去。
纳尔玉毕竟是一个弱女子,平日里在萨尔多的王府中,就是倒倒水,送送茶,再侍候一下桑敏的饮食起居,秀秀花什么的。
突然被天牢那些下等奴才,打得个半死,全身都是伤。这一调养就是一个多月。可直到现在,仍然才能刚刚下得了床。
纳尔玉年仅十九,比桑敏要小几个月。不过,她的性格却十分的温柔,善良。相比桑敏那个爆脾气,她绝对要好千倍万倍。是一个知情达理的女子。而且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
当穆修来到木越宗居住的地方时,还没有见到他们的本人,就已闻声,听到花园之中,传了一阵阵悠扬的琴声,在那琴声之中,还夹搭着一股,特别清脆的剑舞之声。
木越宗说自己喜欢住,带有大花园,又或者是竹林的宫殿,问穆修在拉瓦泰的皇宫里,有没有那种如同仙境的地方。
穆修当时回答他,整个拉瓦泰的皇宫里,最好的一处宫殿,并不是大汗殿,而是他的姐姐拉瓦泰小熙,所居住的那个熙宫。
因为熙宫前面有一大片的草原,还有一片天然的格桑花花圃,更有一个冬暖夏凉的池子。生活在那里,比生活在世外桃源还要舒服。
穆修肯定是不会把熙宫,让木越宗去住。毕竟,连他都没有那个资格,是他的父汗洛吉亚,亲自赐给姐姐小熙的。
所以,他们说了那么多,最后就把这处拥有大花园的宫殿,暂时让给木越宗居住。
花园里空中飘荡着阵阵剑声,与琴声特别有共鸣。在那长剑的舞动之下,花枝之上的花朵,瞬间化为花雨,从上而下飘落下来,那景色实在是怡人,惊艳。
穆修愣站在那里,远远的望着在花园之中的两人。一个持剑练武,一人双手抚琴,仿如一对闲云野鹤,身处于在桃源之中,好不羡飒旁人。
“大汗,你慢点呀,等等老奴……”克木嘟毕竟是老了,想要追上穆修的大长腿,是真需要一点时间。这会儿即使是赶上了他,那也是气喘吁吁的。
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与穆修一样,亮瞎了他的眼睛。
这木越宗好歹也是一个小王爷,怎么能跟一个低等的贱丫头在一起呢?即使他们没有搂搂抱抱,眼前这场场景,那也足以代表着,他们俩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啊。
“木越宗。”穆修大喊一声,
那声音顿时打断了,花园里的琴声,还有练武的剑声。
抚琴的纳尔玉,抬头望过去,只见是穆修的身影,立刻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走到穆修跟前向他行礼。
“纳尔玉参见大汗。”她是直接恭敬的跪在地上的。
“……”穆修没有说话,目光却一直望着木越宗。而且眼神很冷,更有一种你让我实在是太失望的表情。
“穆……穆修……”木越宗手中握着的长剑,直接掉在了地上。对于穆修突如其来的身影,他也很震惊,不过他倒是一点都没有畏惧。走到他的跟前,没有行礼,只是淡漠的询问:“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看我呀?你最近几天,不是一直忙着跟莫云晴的婚事嘛。”
“你可知道,纳尔玉是什么人?”穆修直接无视他的话,冷冷的质问。
“一个下等的丫头?还是说她是一个死囚犯?”木越宗的口吻,依旧很淡漠。甚至还有一点讽刺的意味。
他知道这件事,早晚都会被他们知道,只不过没有想到会那么快。至少也会等到穆修跟莫云晴的婚事结束之后吧。
“你既然知道她是什么人,为何还把她,带到你的住处?”穆修蹙着眉,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已经告知了他,眼前的木越宗,肯定和纳尔玉这丫头,已不是寻常关系。不然,纳尔玉怎么会呆在他的院子里,为他抚琴,以助练剑的雅兴呢。
“大汗,你不要责怪小王爷,是我……”纳尔玉跟木越宗相处了一个多月,木越宗让她不要自称奴婢,她现在一时之间,竟改不了‘我’那个口。“不,是奴婢,是奴婢不好。请大汗不要责怪小王爷,当初小王爷是见奴婢可怜,才会好心收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