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可不知道某个人在后面偷看她揍人。
此时她正在气头上,斜睨着躺在地上不停打滚的三人,“以前你侄子能被我揍,现在也别想讨得着好,我要是你们,就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安危。”
“楚知意,你这个杀千刀的……”楚母不甘心,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全职太太,就算泼辣那如今也只剩下嘴皮上的功夫。
只听她骂骂咧咧,“我们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全天下的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吃里扒外,狗都不如的畜啊啊啊!”
她还没骂完,楚知意就冲着她的嘴一通乱喷。
辣味立刻往她嗓子眼里钻,这魔鬼辣椒浓度高得很,辣得楚母吱哇乱叫。
楚知意抛了抛手中的喷瓶,冷笑,“继续说啊。”
楚母捂住嘴,辣得满脸通红,另一只手指着她,“呜呜呜呜呜!!”
楚知意哼了一声,“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侄子在我面前晃悠,我可不是打他一顿那么简单了事。”
她将喷瓶收起来,最后扫视这三人,转身走了。
他们都是屡教不改,欺软怕硬的家伙,楚知意不可能一口气把他们给杀了,只能一次一次把他们打服了才行。
她暗暗握着拳头,走到车边,兀自嘀咕,“下次得换个电棒!”
打开车门,楚知意一抬眼,愣住了。
只见宴惊庭不知何时坐在了后车座,正笑着看她。
楚知意扭头看向不远处在地上呻吟的三人,几个保镖已经尽职尽责地将他们给拉起来,往别处走去。
她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辣椒水喷瓶。
楚知意:“……”
她立刻把东西揣兜里,乖巧又优雅地站好,语气甜滋滋的,“你怎么来啦?”
半点不见与楚母三人说话时的凶煞。
“过来接你。”
楚知意一听,更高兴了,刚想说话,便又听宴惊庭慢悠悠说,“我来真是幸运,不然也看不见我的妻子竟然这么能文善武。”
楚知意脸上的笑一垮,哼哼地上了车,说道,“如果不是他们来找我的麻烦,那我能打他们吗?”
宴惊庭示意司机开车,将她的手从兜里捞出来,仔细看了看因为摁泵头而发红的食指指腹。
他轻轻捏了捏,说道,“没说不让你打。”
“下次我让阿黎给你拿一些更好用更便捷的防身用的东西。”
楚知意看着他笑,总觉得他笑里藏刀,“你不想动手就让保镖来,想动手就用那些东西。”
只要打不死,他都能摆平。
楚知意不由得一笑,正想主动投怀送抱,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宴惊庭已经把她给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又示意她接电话。
楚知意便看向手机,是楚星河打来的。
楚知意一猜就知道楚星河想问什么,她怕自己说漏嘴,便把手机给宴惊庭,
“你来说。”
宴惊庭无奈,捏了捏她白皙干净的侧脸,把电话接通。
“楚知意,警察那边都查到什么了?”
宴惊庭把玩着楚知意的头发,食指卷起又松开,漫不经心,“你急什么?”
楚星河听到宴惊庭的声音,顿时无语,“我说你再急不可耐也得看看时间吧?天还没黑呢!”
楚知意:“?”
这个楚星河!胡说八道什么!
宴惊庭面无表情,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二人相视一眼,宴惊庭问她,“我急不可耐?”
楚知意身体抖了抖,立刻摇头。
她们俩还没做呢,她哪知道?
没多久,楚星河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知知,把窗户打开。”
楚知意便开了车窗,阵阵风吹进来,宴惊庭把电话重新接通。
本意是让楚星河听清楚,他们这是在外面。
哪知楚星河听到了呼啸的风声,张嘴就道,“你们竟然还野……”
战字还没说出口,宴惊庭又把电话挂了。
他黑着脸,对楚知意说,“以后离楚星河远一点!”
楚知意:“……”
楚星河的电话没有再打过来了,只是给楚知意发了好几条消息,暗示她不要被男人给骗得团团转!
特别是像宴惊庭这种人老珠黄的老男人!
楚知意不知道楚星河补脑了什么,十分无语。
宴惊庭老吗?
比楚知意肯定是老的,但也才二十七岁,正值最健壮的时候。
楚星河也就比他小了一岁,俩人半斤八两,也不知道楚星河是怎么说出宴惊庭是人老珠黄老男人之话的。
楚知意不高兴地维护宴惊庭,楚星河不乐意了,二人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
看她维护自己,宴惊庭倒也没阻止她,只勾着唇看她偏心自己。
直到回到汉江府,宴惊庭看她还在和楚星河聊,脸上的笑消失,拍她脑袋,“到家了。”
“今天厨师做的菜都是你爱吃的。”
楚知意的关注点立刻被吸引,收起手机去餐厅吃饭。
楚知意吃了好几口饭,觉得自己肚子不再空落落,这才问宴惊庭,“你说楚衡的事儿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他上面牵扯的人多,不可能那么快就有结果,关于是谁害死了楚星河的父母,等他们查出来之后,你再告诉楚星河,想必他会更冷静一些。”
楚知意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是为了他问的,我这是自己想知道!”
宴惊庭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有些吃味儿,不允许她吃饭了,捏着她的脸,让她看自己,“楚记者倒是尽职尽责。”
“那当然了,我当初在美人峰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混进去的!”
“哦?是吗?”
“对啊,我还和……”
楚星河假扮夫妻。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危机意识在楚知意大脑狂飙,及时闭上嘴。
宴惊庭眯着眼睛,深邃眼眸看着她,让她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楚知意就觉得更不能说了,她捂住嘴疯狂摇头,“没有什么。”
“真没有什么?”
“没有!”她觉得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再多聊了,便主动靠近宴惊庭,哄他,“婷婷,这是你最爱吃的,你快吃快吃。”
她狡猾得像是泥鳅,滑不溜秋,宴惊庭就看着她给自己夹菜,还把菜送到自己的嘴边。
宴惊庭张嘴将菜吃了,绷着脸说,“少献殷勤。”
楚知意唉声叹气,“那你真是太高看我,小看你了!”
她眨着那双勾人心魂桃花状的眼睛,拉长了声音,软软的,直往宴惊庭内心深处钻,“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就是其中的一条小鱼!”
楚知意感觉他的手不自觉落在自己腰上,便戳了戳他的心口,声音清凌凌的,“游这里去的小鱼。”
她最会油嘴滑舌,对一个人好起来,那好话就像是不要钱了似的往外冒。
宴惊庭盯着她看,喉结微滚,慢慢说,“你喜欢我?”
她就是喜欢他了啊。
不然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楚知意想了想,说,“窈窕君子……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楚知意觉得眼前有些花,短短几秒,她就从椅子挪到他的腿上。
他轻拍她的屁股,“这话你都跟谁学的?”
楚知意哪能告诉他,眉眼绽放如午后艳阳般的颜色,“不告诉你。”
他身上散发着危险的信息,楚知意已然不知道怕为何物,仰着头亲他侧脸,又指着餐桌上的菜,问他,“你不吃了吗?我一会儿吃完还得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