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五发全中，打了十环？是五颗子弹穿过同一个孔的意思吗？”
“我靠，神人啊！”
“大神，请接受我的膜拜！”
在学生们的震惊和崇拜中，云曦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继续盯着地上和蚂蚁玩的沈安夏。
她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仿佛对云曦的事早已了如指掌，没有半分惊讶。
云曦：“沈小姐枪打的怎么样？”
“没摸过——”
“那你不去看看？万一全部脱靶，五公里负重跑，你不怕？”
沈安夏扔掉手中的树枝，从地上爬起，她倒不是想去看同学练习，只是单纯不想搭理云曦。
起身后，沈安夏走到乔翎身边，双手抱胸看着其他班级打靶。
从没摸过枪的学生瞎打一通，全部脱靶的大有人在。
轮到沈安夏他们班，女生们边捂耳朵边开枪，边开枪还边叫，差点没把墨白气吐血。
“都给我把手放下来，敌人来了你们还要捂着耳朵开枪吗？上了战场，你们一个个的，没把敌人打死，叫声都能把敌人吓死。”
沈安夏低下头笑得全身颤抖，从没想过看菜鸟训练会这么有趣。
墨白看着一大批全脱靶的学生，捂着额头接连叹气。
很快就轮到沈安夏上场了，旁边，就是乔翎。
乔翎得意道，“师傅，论打靶，你估计要喊我师傅咯。刚刚你都没学习，要不要徒儿教教你？”
“打你自己的吧，这么啰嗦......”
沈安夏拿着手枪，扭了扭脖子站定。
这副身子，确实从来没拿过手枪，训练技巧和实战经验全都印在脑海里，但是练习还是必要的。
她前生的目标都是活人，现在要她对着靶子，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站合适了，总之感觉怎么站都很别扭。
云曦掩藏在墨镜底下的眼眸酿起了笑意，他走到沈安夏身后，温暖的手掌附上她拿枪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腿，帮助她调整站姿。
两人贴的很近，近到沈安夏能感受到云曦轻柔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
这一刻，沈安夏眼神不自然地闪动了一下，心跳也在不自觉加快。
“云教官，你怎么老喜欢靠我这么近？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云曦帮沈安夏调整站姿的手顿了顿，而后，轻笑出声，
“不好意思，我眼睛还没瞎。”
说完，在沈安夏“善意”的注目礼下，悠然自得回到墨白身边。
女生们看到云曦给沈安夏亲自教导，一个个开始大喊，
“云教官，我们也不会，你也来教教我们呗。”
“就是云教官，你不能偏心哦，要教就一起教呗。”
教官边笑边骂，“你们这群丫头片子，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打什么主意，都给我好好看前面，等会儿脱靶了有你们好看。”
乔翎对沈安夏悄声道，“一个个都起什么哄，你们小两口恩爱，她们还上赶着调戏师母，换我，我忍不了。”
“开你的枪吧......”
教官一声哨响，训练场上，枪声交织着尖叫声，十分热闹。
沈安夏凝眸，上下左右，右.......连发五枪，打完就径直走到旁边站定。
云曦：“不错，有模有样！”
沈安夏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多谢夸奖。”
乔翎兴奋地跑到沈安夏旁边，“师傅，真的太过瘾了——好久没摸枪了，好怀念在军营的时候啊。”
沈安夏：“那你问问云教官收不收你，干脆你跟着他得了。”
乔翎期待地看向云曦，“师母——都是一家人，给走个后门呗。”
沈安夏无语地看向乔翎，真想一榔头敲死她。
云曦挑眉，疑惑道，
“师，母？”
“哦——保密！我懂得——”
乔翎做出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点着头对着两人比了个ok的手势。
还没等云曦弄明白怎么回事，报靶员一个接一个开口报靶，其他的要么脱靶要么5环，10环的，没什么出众。
“10号靶，25环！”
10号靶是沈安夏的位置，相比起来，虽然不出众，但和差生相比，也还行......
等报到乔翎的时候，报靶员疑惑，直接把靶子拎了过来。
“云教官，11号靶有问题，她打出了51环。”
学生：“51环？最多才50环，这个1哪里来的？这是在上演让子弹飞啊？”
所有人都围过去看靶子，两个10环，两个9环，一个8环，还有一个多出来的5环。
沈安夏淡定开口，“哦，一枪打偏了，那个5环我打的。”
所有人全都偏头看着她：“........”
男同学：“打偏？隔那么老远，你能打到11号靶？你也是个神人呐。”
沈安夏嗤笑，“嗯，我还能让子弹反弹，打到你脑门上信不信？”
说完，斜了他一眼，双手插兜潇洒地离开了包围圈。
云曦走到沈安夏的靶子前观察，上下左右都是5环，非常对称，没有摸过枪的人打成这样，几乎不可能。
“冷兔——是你，对吗？可是为什么，无论怎么查，资料上都显示你没有离开过江东？资料可以作假，那每天在学校上课的，又是谁？总不能，是双胞胎吧？”
云曦都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冷兔双亲已亡是个孤儿，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
况且，沈家从来也只说丢了一个女儿......
等到沈安夏她们班级结束，就是音乐系上场了。
毫无疑问，沈晚柠和其他两人，喜提五公里负重越野！
几天的手枪训练，别人越打越好，只有沈安夏，越打，环数越少。
终于有一天，沈安夏打出了5环的“好成绩”！
程知遥得意洋洋地走到她身边，她刚刚得到了35环的好成绩，收获了墨白的表扬。
“我说沈安夏——你怎么就一点学不进去呢？越打还越差，教官教的，都学到屁股里啦？我就算用屁股开枪，都比你打得好。”
乔翎：“去去去，你能用屁股开个枪，老子跪下来给你磕十个响头，还叫你一声姑奶奶，成吗？”
“我不跟你讲——乔翎，我们都是成绩好的学生，整天跟这个坏学生在一起，你就不怕，你也打出’5环‘的好成绩吗？”
程知遥抱胸，特意把“5环”这两个字，念的特别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