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接着说道:“大惊大险都过了,我们没有死过一个,却因为一个意外就死掉了。策神,我到现在心里面还不平静。要不是我误导他,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有着大好的未来。也许他心里面想过王位的事情,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对王位渴求到非要不可的地步。不过,也好,狂神的事正好让所有人都明白要各守本份,否则,不管身份如何,在天道面前没有讨饶的机……”
策神脸上带着笑容,笑道:“大哥,听我一句,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自责了。从我的立场上来说,我也觉得狂神的死是个意外,而且死得不值!太不值了,要是他真的对王位有意,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可以欢欢喜喜的直接来找我啊,可是他没有。说来说去,对我还是不信任啊。他要是来找我,我想只要我当面同意,天道机变就是想发作也得考虑一下在我已经答应的情况下,算不算违规,双方你情我愿,我想是算不得违规,天道机变也是无法。他死的有些不值。更可惜的是,这本是一伯让大家都高兴的事情,偏偏成了一出悲剧。我反思了一下,觉得事情的起因在我,是我没有把话说透说明,才会让大家不敢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和我当面说,这才引起这么大的误会,造成狂神哥哥的死亡,对此,我心里十分不安。我决定了,回头我跟大家好好说说,反复的说,谁要是有这想法,直接和我说,我当即同意,就不会有生命之忧了。咳,这是一次经验,让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反复的说,他们要是动心了,愿意试试,我会感谢他们。”
大神没有聊天的兴致,他敏锐的感受到策神有了一些不悦,他能理解,策神是不在乎王位,可是要是有人在暗地里算计策神,那又是一回事了。自古以来,权力之争从来都不是温情脉脉的演绎,刀光剑影,血腥为底『色』。是谁被人在阴暗处算计着如何推下当前的位置,都难以开心起来,一杯茶喝完后,说道:“策神王上,我不称你为弟弟,正式的称你一声王上,你是父王钦定的王上,这个宇宙,这个王朝除了你,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坐在王上的王位上。不管是谁,包括我在内,都没有资格做王朝的王上,这不是想不想的事情,所谓天命所归,不是以个人的意志所转移的,通过狂神的死,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个铁的事实。王上,要自重,王朝权柄不是玩物,不可轻言与人,这不是对一个王朝的王权该有的态度,也不是一个王上该讲的话,王位的传承自有法度,现在看来,父王已经把这些写到了天道规则里去了,没有人能更改。王上要是有所作为,那就把王朝治理好,给后来者立一个楷模。”
策神『摸』了『摸』下巴,下巴长『毛』了,茸茸的,手感很好,他道:“大哥,你的话真是让我很为难啊,为难到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呵呵,要是我再说我对王位不感兴趣,怕是你不想听,因为我说过太多次了,——可是……眼下,我还是要说,要是真有哪位哥哥对王位感兴趣,想替父王分忧,治理王朝,打理天下,这个位置我是真的会让的,不会让任何人为难。让贤,让贤吗,有贤良上位,当然要支持。而且权柄这东西是个大凶器,我怕我捧不住,会惹下祸来,到那个时候,大家都会失望,我就成了罪人了。我的『性』格是冲动型的,做什么事脑子一热就做了,这绝不是一个王上该有的品质。大哥,你替我想想,我也为难啊!”
大神想了片刻,方才说道:“王上倒是不用为此『操』心,这一次狂神出事,命丧于天道机变之下,给所有人都提了个醒,你屁股下的那个位置可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那个位置,只有你能做,也只有你能做。其他人就是再不服,再有想法都没有用,谁都没有资格,起心的都会死,谁还敢去起取而代之的心思。当然了,你说你『性』格冲动,没有人『性』格是完全冷静的,要是完全冷静,那就是阴冷,王朝要是被一位『性』格阴冷的人统治了,那才会出大问题,不但王朝所有人都不放心,就是父王也会处处小心着。只是要是父王对你失望了,想换一个人来统治王朝,那就是另一个结果。但在我看来,这种结果不存在,只要你做的大致不差,父王就不会动你。这点明点人都能看出来。”
“喝茶!这茶还是要多品,看看我这个王上做的多不自在,喝个茶都得算计着,要不是你,我可舍不得拿出来。嗯,仙莲子估计他们是难要到了,但是这仙道茶嘛,他们争取争取可以多要点,必定现在好多人的境界到了,差的就是个实力。”策神笑笑,示意大神继续用茶,刚刚智能续水机给大神手里面的茶杯续满了茶水,又安静的隐去,这次谈话很机密,策神没有了用下人,只让一个受他控制的小智脑来服侍。
策神接着笑道:“说起来也是可怜人家,这仙茶少到可怜,这也就是你来了,我才舍得拿出来喝。我猜父王没有事干时一定是用仙茶叶煮水泡澡了,要不然怎么能给我这么少?大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仙桃,仙茶,仙莲子虽说我是有定例的,你们没有。可是我支应的人多啊,有功之人到我这来讨一杯仙茶酬功,我不能不给。我呢,大家心里面不平我能理——但是你们也要理解我啊,我的定例可是分出三分之二给你们了,其他的,我个人用的也极少,都赏功赏出去了。要是有人能替我做在王位上,就知道多难了,会比我更对三仙物看重。而且,仙莲子产出太少了,我算了算,依父王空间里仙莲子产出的数量,要想十多万位哥哥一人一枚,除非一枚管五年,还要把奖给下面的人的份额全部扣除掉才行。否则,我是没有办法,我变不出那些额外的仙莲子。我想就是父王,他也没有办法,除非仙莲子能一下子种个百千株出来才有可能。才能满足各位哥哥的诉求。”
策神见大神静静的听着,不置可否,便又叹息一声,“是啊,在我手里面,能用的,有闲余的,只有仙茶。仙桃在我手里来用,只是各位哥哥的寿命不用续,仙桃对各位哥哥来由于无用。而仙茶,对我们来说增益不大,我们没有瓶颈,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体悟,来提升境界,提升境界用不着仙桃强行提升。想想父王,父王他也是无奈,制造出这么多的血脉后代,刚开始还好,能满足,谁也不说,现在都不满足了,都觉得自己有功,有资格向他讨要更多的东西。这是『逼』父王啊,大哥,他们或许不知道『逼』父王的后果,大哥你一定知道,要是他们真的去找父王,后果只能是激怒父王,让父王察觉或者认为他们起了心思,坐不安稳了,想要造反了。大哥,自古王室多冷漠,要是父王认为他们活着是危害,会毫不客气的清理掉一批,一点也不会心疼,在父王那里,更不会有人替我们说话。大哥,本来我们出生就很便宜,不过是一段程序,父王的一滴血而已。父王杀掉一些,想制造出新的,不过是流一些血罢了,想想吧,别把自己想像的那么重要,觉得自己有功于王朝,父王欠某些人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没有那么重要,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被父王生产出来就是用来刺探敌人的军情的,父王对我说的很明白,我就是用来牺牲的,我能活下来是个意外。所以我很清醒,回到这边,我就知道自己的定位,我的存在无可无不可,所以在你们都在军中身居要职的时候,我只愿意跑到偏远的星球上做一个种茶制茶再加上贩茶的小商人。我说这些,是想让大哥知道,在父王那里我们没有那么重要,随时可以舍去。当然了,大哥你不在此列,你是父王看重的,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就陪着父王征战的存在。父王对你的感情不一样。”
大神抬头,看着策神,他没有反驳策神的话,父王对他的看重他是知道的,他犯过错,要是这些错犯在别人身上,父王可能容忍不了,但是他,父王轻易的就原谅了。也许是这样,让那些王子们看到了,认为父王会待他们像待大神一样,犯了错不会受到处罚,轻轻的就放过了,所以才会想出过份的要求来,这是在挑衅父王,也许如策神所说,父王不会给他们机会,会杀掉一些人,这让大神更难受,他是大哥,出了这些事,是他没有带好队伍,大神眼神避开策神,叹息一声,“让父王让步的存在,你也是,在这个宇宙,没有人能和你比,你说我是唯一一个,但是我也不能和你比。也许就是你能看清楚自己,找到最合适的定位,明智,明理,还明心定『性』才让父王看重人,立为王储,并把王位传给你。小弟啊,你要惜福,不要再犯脾气了,一个人的包容是有限度,要是有一天个人的限度觉得已经容不下了,那就是摊牌时刻,摊牌时是要死人的。做为大哥,我不希望你出意外。要是那样,王朝就会出大事,要承受难以承受的打击。不要以为我说的是废话,我说是真的,大局忍为住。我记得一句话,官路可修行,你现在统治宇宙,是首领,是更好的修行。惜福啊!”
策神品了一口茶,细咂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茶水的味道不太满意,但他的眉头随后舒展开来,笑道,“这茶水也就那样,喝一次觉得好喝,世少仅有,我想,也只是被它的名实给唬住了,其实也就那样,没有什么出挑的,论味道还不如我公司自产的顶级茶叶呢。大哥,我的茶叶公司向我报告,新茶下来的,顶级茶出了一千斤,回头我让人给大哥送过去一些,尝尝,不得不夸夸我那些手下,制茶还是有些功夫的,推出手工茶,大受欢迎,虽然我制定了限价,可是也销售一空,要不是我特意让他们留下一些,可就一片茶叶也得不到了。大哥,茶叶送到,你一要好好的尝尝,然后提提意见,看看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大神低头品茶,“王上的私茶当然是好茶了,能被王上说是顶级茶,那一定是极好的,等茶一到,我一定要好好的尝尝。王上,我刚才的话是认真的……”
策神手指敲着桌子,转头看着窗外,窗外花坛里,花开得正浓,淡淡的香味给室内增添了一股不合时宜的雅致,让人暗暗着恼。策神眼睛随着一只尺许大的黑团蝶在花丛中起落,笑道:“大哥说的有理,大哥是特例,我也是特例。但我就是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喜欢由着『性』子来,不喜被人控制『操』控,这样下去,早晚会惹下祸害。所以我一直都认为自己不是合格的王上,王上要能忍,能制怒,我不能。看看现在,我已经把两位母后全给得罪了,还由着『性』子怼了父王。现在,狂神哥又因为对王位有想法,意外的死亡。还不知道父王知晓了会如何处置,但雷霆之怒一定会降下,我们所能想像的只是程度深浅,损害多少而已。现在的我,可谓内忧外患啊,幸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王上,多少养出了一些定立,不然我现在一定会坐立不安,难陪着大哥你在这喝茶了。我不想坐王位,是真实的想法,因为我知道我不是最合适的。我更喜欢做一个小商人,驾着我的货船,卖自己喜欢的货物,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计算着成本,利润,然后调整自己的商业发殿规划,由小而大,慢慢的收获成就感,而不是坐在这里,天天在决定自己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王朝这么大,但是不是我打下来的,我享受的是父王的成就,这让我很不喜欢,我认为这是在否定自我,不能展现出我的能力,没有成就感,很没有意思。我说要是有人愿意坐王位,我让,是真心的。大哥,你让我惜福,但我现在十分的累,十分的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