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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内,香炉生烟。

合欢静静望着夜白的方向,脸色很是寡淡。

“王后娘娘倒是眼尖儿。”夜白不冷不热的说着,就这样突如其来的落入了合欢的眼里。

衣冠胜雪,眉眼生寒。他就像是临世的谪仙,缥缈着烟尘,却不含一丝人气儿。

苍白的脸色微微泛凉,合欢下榻,不紧不慢的披上自己的衣物:“夜公子看的可是尽兴?”

分明不是冷眼视之,但那一瞬间,夜白显然感受到了一丝不悦。

合欢此时,并不如先前所见那样,心平气和。

许是方与赵瑾有了一番争执,又许是夜白的窥探让她觉得厌恶,此时的合欢,倒是难得让人觉得真切的活着。

夜白忽然想起,她方才和赵瑾说的话,想起她眸底氤氲雾气,却暗自压下。

“王后娘娘为何躲着王上?”他问:“是不想面对,还是不敢面对?”

为什么不想,为什么不敢?夜白没有说,可他知道,合欢一定明白他在说什么。

“夜公子未免管的太宽了点。”合欢微微抬眼看他,眸底有嘲讽掠过:“纵然夜公子人中龙凤,想必也不是普世主宰,有些事情,夜公子管不得,也未必管的了!”

“娘娘的抗拒心思很重。”夜白冷淡道:“若是不解开娘娘的心结,恐怕我是拿不到镜花了。”

话到这个份上,夜白也不必要兜兜转转,同合欢打哑谜。尤其她现下察觉他的存在,其实已然是一种异样的情况。至少证明,合欢手中,的确握有镜花,且镜花已经为她所用,这让她即便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也能够在某些时候,识破术法。

“我说过,夜公子太高看自己了。有些事情,并不是谁都可以横插一手。”长长的裙摆,迤地而华贵,她垂下眸子,唇角有若有似无的笑意浮现:“至于你要的什么镜花,恐怕是我所无法给予。”

夜白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眼尾处泪痣灼灼:“王后不知镜花为何物?”

他紧紧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知。”合欢望向他,一瞬不瞬:“原来夜公子是为了那所谓镜花而来。”

即便她的话音落地,夜白的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而沉静,他就像是没有听到任何一般,芝兰玉树的脸容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娘娘。”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通禀的响动,打断了两人此时的气氛。

合欢蹙眉,不去看夜白:“何事?”

宫婢回道:“元帅传来书信,请娘娘亲启。”

元帅正是合欢的父亲合德,此时有书信传来,实则再正常不过。

然而,就在听闻的那一瞬间,合欢脸色忽地惨白起来,就连站在她一侧的夜白,也明显看到那颤抖的唇瓣。

缓缓吐纳出一口气息,合欢低眉,提醒道:“希望夜公子下次不要再贸然出现……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轻飘飘的语气,细微的好似蚊蝇的声音,可夜白却是听得真切。他定定然瞧着合欢,见她没有停歇,立即出声让宫婢进屋。

只是,就在他打算隐身伺机观察的时候,忽地觉得周身一股气息涌动,无形之中竟是将他禁锢,以至于他身上方方弥漫的幽色,顿时消散开来。

“我说过,夜公子并不是什么都能管。”合欢微微一笑,疏冷的眸子望着即将被推开雕花朱门,声音柔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我可以暂且放过夜公子一次,但这样的情况,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自然,也不会存着下一次。她既是熟悉了夜白身上的那股气息,他就和姜衍一样,妄图用术法暗中窥探!

只是,合欢本以为夜白至少会感到诧异,却没有料到,他眉眼一动不动,神色淡然冷漠依旧,就像是一早便料到了此时的情况一般,从容的让合欢都有些深觉波诡。

不过转眼,屋门‘咯吱’一声,被缓缓推开。随着外头光线照在她脸上那一瞬间,夜白的身影和气息也在刹那的功夫,消失不见。

长长的眼睫卷翘而浓密,覆下一片阴影。合欢闭上眼睛,兀自强撑了许久的身子骨,终于在那一刻,轰然倒下,整个长生殿,顿时惊叫连连,手足无措。

……

……

莫长安终究是没有在合府多待,即便合氏夫人盛情邀约,她也笑眯眯的拒绝了。

合氏夫人的言词,丝毫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她眉眼温顺而平和怡然,眸底浅淡,就像是久经人事一般,神色之间显出极致的幽静沉稳。

这样的态度,让莫长安纵然是起疑,却无从下手去怀疑。只唯独一件事,合欢手中的镜花,定然与合氏夫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此一折腾,一日也就过了大半,正午刚过,莫长安便慢腾腾的回了西宫,打算寻着夜白商讨一番,好歹这会儿两人也算是一个阵营的。

只是,她刚一踏进西宫,便深觉有些凄冷的厉害,若非最外边儿的殿门站着一些守卫的侍卫,莫长安指不定要以为此处是冷宫。

想了想,莫长安便吩咐了宫人,学着夜白那日的模样,装模作样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等到宫人们端上烹茶的一应物件,才拂袖莞尔,故作风雅。

“看来夜白还没有回来?”十里躲在莫长安的衣袖之中,密室传音。

“大约是罢。”莫长安抿了口清茶,望了望空荡荡的小苑,倒是有些忍不住胡扯起来:“说不定昨儿个我刚和他提起坠花楼,今日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了。”

“坠花楼?”十里‘噗嗤’一声,笑道:“也不知夜白听了你的话,是不是又要甩出一个黑脸。”

坠花楼是个什么地儿?那可是繁城最大、最有名的妓院。昨日十里呆在莫长安的袖中,迷迷糊糊之中,的确听她和夜白说过坠花楼的新鲜事儿。

“哈哈,看来咱们都很了解他的秉性嘛。”莫长安不以为然,继续密室传音,脸上却露出没心没肺的笑来:“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看惯了他那作派,要是一天不看他甩脸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这话放心里头就是了,小心别让他知道。”十里摇了摇头,叹道:“不过倒也是奇怪,我瞧着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竟是能忍你这样的久。”

“这我是明白,不过十里……”莫长安笑容一顿,手中杯盏置在一旁,反问道:“你怎么好像很是了解夜白?”

“长安,你莫要试探我,有些事情,还不是可以说的时候。”莫长安的话,俨然便是一个圈套,若是她当真急着去反驳,才是真的入了这妮子的陷阱。

只不过,对莫长安的做法,十里并不觉有什么不妥,毕竟是她自己隐瞒许多在前,如是莫长安傻里傻气不去怀疑和打探,才是真的叫人奇怪。

“得,就你们这些个爱作冷脸的人儿秘密多。”莫长安哼哼一声,心下想着的,除却十里这一个清冷的姑娘,还有一个自然就是夜白。

不仅两人都是秘密良多,还一个个皆是一副不容窥探的模样,瞧得她心中痒痒,委实是好奇的不得了。

“我以为你是要夸赞我一番的,”十里失笑:“好歹近来,在你面前我可是难得笑容满面,不似从前。”

在莫长安的面前,其实十里是日渐放松起来,也不知是从前那些身份和俗世拘着她,还是和莫长安实在太过投缘,就连她自己也猛然才发现,原来她也可以像个普通的姑娘家,和他人谈笑风生,打趣怒骂。

这样的感觉,是她生平第一次触到,所以在莫长安的面前,十里一直放纵自己的天性,极少去克制一二。

莫长安闻言,原本还故作恼意的小脸儿,忽地便绽出一朵桃花般的笑来:“这倒不是假的。看在你笑起来好看的份上,我就姑且原谅你遮遮掩掩,不太光明磊落。”

“你这又是损我?”十里只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小姑娘年纪轻轻,嘴皮子倒是不饶人的。”

莫长安嗤笑,哼哼两句:“我嘴皮子要是饶人,可不得给夜白这狗东西怼得死死的?”

“你是不怕他当真同你生气,使了术法折腾你?”十里不知道先前庄舟和于半生叮咛过夜白,故而对于两人一直以来还算‘和平’的状态,有些难以置信。

“嘿,当然不怕。”莫长安挑眼,嬉笑着拨了拨细小的花茶沫儿,笑意不变:“那厮可是答应过我师父和师祖……更何况,我这人办事儿嘛,你还不知道?”

得罪他的时候,就踩着底线过,平日里也是嬉笑怒骂,该怂就怂。

就这四两拨千斤的手段,莫长安当然是自信满满,不惧夜白了。毕竟两人也算‘互相扶持’,满打满算走了一路,认识了几个月。对于夜白的尿性,莫长安俨然已是妥妥的摸熟了。

“哎,你们这般啊,倒也是不错,只是,我总觉得今后你和夜白会成亲生子……”说到这里,十里突然一滞,脑子转过弯来,便下意识问:“我说长安,你若是今后和夜白成亲了,算不算是乱伦?”

师叔和师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噗……咳咳!”莫长安防不设防,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呛了一口茶水,顿时咳得满脸通红,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莫长安,没人告诉你,故作风雅可是要遭罪的吗?”冰冷冷的声音凭空抛出,就如湖中平白被砸了一块大石头,顿时惊起一阵涟漪。

一阵冷风刮过,云絮落在莫长安的素色肩头,艳丽若火,明媚动人。

她掀了掀眼皮子,等到嗓子眼儿不难受了,才哼声道:“怎么,难道只许师叔卖弄风骚,不许我风雅一次?”

夜白摆弄朝露,煮酒拂衣的时候,在莫长安看来,只是卖弄‘风骚’,而她这般的,才是真正故作风雅。

“莫长安,”夜白走近几步,不去理会她的话,只冷声道:“赵琳琅的事情,你料理妥当了?”

“赵琳琅?”手下微微一顿,莫长安抿唇,作茫然状:“什么事情?”

“你最好不要装疯卖傻。”夜白蹙眉,料峭寒凉的眸底有冰刃万年不化:“这件事因你而起,你若是不将赵琳琅打发走,该是知道我的脾性。”

他说的‘这件事’,无疑就是指赵琳琅对她突如其来的爱慕与热忱。

“我去!”莫长安翻了个白眼,不甘示弱:“师叔怎的什么劳什子事情都怪在我的头上?我今日可是询问了一番,赵琳琅认识你在前,我调戏她在后,要究其缘由,也是师叔自己的问题!”

“认识?”夜白挑眼,不冷不热:“我可未曾记得结交过那么一个人。”

显然,夜白是当真忘了那日一早,赵琳琅找他搭讪,且还被他无视。毕竟在他眼中,一般女色都是过眼云烟,转眼便就忘却了去。

“怎么,莫不是这相识一说,又是赵琳琅一厢情愿?”若当真夜白没有印象,莫长安倒也是不觉意外,毕竟这狗东西眼睛长到头顶上去,哪里看得见寻常女子?

见莫长安神色不似作假,夜白沉吟,波澜不惊:“姑且信你一次。”

至于下一次,如是赵琳琅还追上前来,他会同她说个清楚……毕竟君王的面子之事,并不比他的清闲来的重要。

“早这样不就完了么?”莫长安摇头,嗤之以鼻:“非要寻我不自在,何必呢?”

人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可夜白倒是顶顶好的,三不五时找她不痛快,这让她偶尔想待他好一些,都有些自觉亏待自己。

夜白睨了眼她,冷不丁道:“彼此彼此。”

莫长安:“……”

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真实。

见莫长安不言,夜白优雅坐下,兀自拿了一旁的杯盏,斟茶慢饮。

“师叔今日去了哪里?”斗嘴这事儿自两三句便是,终归最后还是绕回了正经事:“怎的这样晚才回来?”

对于夜白的行踪,莫长安一直觉得捉摸不透,不过现下倒是有几分知晓,至少为了镜花,夜白不会置之不理。

眼尾的泪痣宛若泼墨,夜白绯色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微启:“长生殿。”

长生殿?莫长安下意识挑眉:“探查到了什么?”

“合欢说镜花不在她的身上……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镜花。”可即便她的说辞如此,夜白还是忍不住怀疑,合欢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望了眼夜白肩头沾染的艳色云絮,莫长安灿烂一笑:“你说这高墙皇城的,哪个女人不会撒谎?”

深宫内院的女人,可最是擅长伪装。尤其越是爬的高位,便越是难以拿捏。不论合欢是因何缘由坐上赵国王后的位置,单凭她多年屹立不倒还深的赵瑾宠幸这一点,就可以见得并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比拟。

“自然,她的话我并不相信。”夜白长睫一动,冷冽的眉峰极为淡漠:“尤其她能够抑制我的术法这一点,让人深感怀疑。”

诚然那时候他其实只是刻意试探,并没有用上一半的力去施法隐身,但那股足以打散他凝聚的仙力的气息,委实有些过于异样。

没有一丝妖气,更没有一丝仙气,平平淡淡,似有若无……如此力量,就是他见过无数,知晓许多,也未免感到一阵陌生。

莫长安笑容一滞:“师叔是说合欢有法子抑制术法仙力?”

不是抑制别人的,而是夜白!莫长安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清楚的知道夜白这修为水平已然到了什么境界。可合欢……一个病症浮弱的女子,竟是能够干预夜白施法,实在太过于耸人听闻!

“不错,”夜白神色不变,眸底微沉:“只那时候我并未出全力。”

未出全力啊……莫长安闻言,倒是没有反驳。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夜白的做法其实都是无可厚非的。合欢之所以暴露自己,无非是被逼急了,亦或者只是一种威吓的方式,以此警告夜白,用隐身术窥探内情,必然没有下一次。

而这样的情况之下,夜白若是当真大打出手,未免有些二百五了些。毕竟他的目的是在镜花,而不是与谁比试争斗。

想了想,莫长安便道:“师叔是做了什么?怎的这一次合欢显得颇为易怒?”

昨夜的时候,莫长安看的真切,合欢也算是脾性极好,虽骨子里是个倔的,但至少面上她一直温良无害。

而今日,若非发生了什么时候,依着她所料,合欢定然不会那么早亮出自己的底牌,用此逼着夜白离开。

“我去的时候,她和赵瑾正在争执。”琥珀色眸底疏离无情,夜白面无表情的盯着莫长安。

“争执什么?”莫长安问。

“赵瑾言说她躲着他,她却又说着赵瑾心中明白……”一想起那时候两人的痴缠,夜白瞳眸便有淡漠之色划过。

轻轻巧巧的两句话,即便莫长安再怎么聪明也实在脑补不出一出大戏。

“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小姑娘托腮冥思。

什么就躲着了?然后又什么心中明白?这话怎么听都是别扭的很,大有断章取义的劲儿。

火热的云絮飘飞,宛若红色的幽蝶一般,翩然飞舞,辗转零落,正浮于她的发梢之上。

莫长安想,若是对面的人儿是个温润如玉的秀美男子,指不定她要磨磨蹭蹭,故作天真,然后娇滴滴的让他帮她捻下杂物。

只是可惜,对面不是旁人,正是夜白这个天杀的家伙。

心下微微一叹,莫长安正打算伸手兀自取下,就见那一头,夜白忽地出声:“闭上眼睛。”

“啥?”莫长安惊恐,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夜白挑眉:“我说,闭上眼睛。”

摆了摆手,莫长安嘴角僵硬:“不……不必了,师叔,怎么能麻烦您老人家呢?”

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极为狂放的甩了甩脑袋,把发梢上的云絮抖落在地。

“瞧,这玩意儿下来了。”呵呵假笑一声,莫长安心中一万个嫌弃。

夜白嘴角一扬,随即冰冷冷道:“你以为我要帮你?”

“不是么?”帮归帮,闭上眼睛又是什么鬼意思?乘人之危?还是……

“我让你闭上眼睛,自己看一看赵瑾和合欢究竟说了什么。”如雪的面容如刀削一般,凌厉而冷冽,就算他此时嘴角松动,也依旧显得毫无烟火之气。

“你是说……明境术?”小姑娘略微尴尬的一笑,白皙如玉的肌肤倒是没有多少羞愧之意。

夜白神色淡淡,回道:“正是。”

明境术乃是依着施术者所见所闻而造就的幻象,宛若回忆一样,能够在不具偏差的情况下,将施术者看到的一切,一一呈现给他人。

“所以,现在可以闭上眼睛了?”不等莫长安出声,夜白再度提醒。

寒凉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哪怕现下暖阳掠过,也依旧稍显冷淡。

莫长安并不觉不自在,只方才觉得尴尬,转瞬之间,竟是极快的点了点头,继而闭眼感知。

四周有金色光晕灼灼,莫长安陷入黑暗之中,下一刻便身临其境,仿佛来到了长生殿之中。

她站在夜白白日里站着的方位,替代着夜白,窥见了赵瑾和合欢的争执。

须臾一刻钟之内,她将所有一切映入眼帘,且在同一时间,明白了夜白所说的那两句话究竟如何由来。

再睁开眼时,她已然作出正经十足的神情,面色凝重:“师叔,你将明境术授予我罢?”

“师兄没有教你?”夜白看向她,自发忽略那故作凝重的神情。

“师父教我的大多是攻术和退术。”这会儿,她倒是极为坦诚:“旁的术法我只从仙书中瞧见过,好些个来不及钻研的,便一晃而过。”

许是因着她命中的那一劫难,她师父在教习上,也多以攻击与防守这两大块仙术为主,就是逃跑的术法,她也必须练得极佳,在那些日常的修习之后,她才能学习旁的术法。

“为何?”依着他对庄舟的了解,并不是那等子对攻和退极致在意的人,可如今听莫长安的话,夜白不由对此有些怀疑。

“能有什么为何?”莫长安被问的有些烦了,忍不住飞过一记白眼:“师叔若是实在想知道什么,最好是去问师父。我又不是他老人家,哪里知道这个?”

当然,就算是知道,她也不想和夜白说。

夜白掀了掀眼皮子,冷哼:“那你……自己专研罢。”

莫长安闻言,顿时嘴角一抽,心中暗骂:就你这狗东西高冷牛掰了不得了?

“师叔不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深吸一口气,小姑娘皮笑肉不笑,阴测测的瞪着他。

“说还是不说,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夜白不吃她那套,依旧不温不火:“一、二……”

莫长安起身,凑近他:“夜白,你不要逼人太甚!”

微微泛红的小脸,许是被气的不行,竟是有那么一刹那嫣然若霞光,洒了漫天的艳然之色。

……

……

------题外话------

事实证明,女人是要温柔哄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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