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大亮,便有游骑传回消息,说是凌山下,有大量兵马涌现。
刘义当即召集李积等人议事。
“诸位,刚刚探马回报,凌山脚下,有大量敌军出现,怕是来者不善,谁敢去打头阵!”
刘义喝道。
李元霸、赵云、管亥三人同时向前跨了一步,拱手道:“末将愿往!”
派谁去呢?
李元霸有猛,管亥有勇,赵云有勇有谋,刘义再回头看了一眼李积,只见这老家伙故意把头转向一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元霸,子龙,老管,你三人各领一千兵马,分时行动,每队相隔半个时辰,向凌山发起滋扰,记住,不可力战,不可冒然深入。”
“啊……”
三人同时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刘义会如此选派兵将。
“怎么,你们不愿意?”
刘义沉声问道。
李元霸喝道:“主公,凌山脚下的敌军也才四五千人,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大军挥进,让俺的锤子军团先行开路,必然手到擒来。”
“哦!”
刘义惊讶了一番,拍手叫好道:“元霸也会审时度势了,实在不简单呀!”
“军师,不如便从了元霸所言,你意下如何?”
李积转头过来,喝道:“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凌山脚下的这支兵马只是公孙瓒的诱饵,他巴不得我们全军出击,一旦发生混战,然后再突然挥兵直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啊……”
李元霸张着大大的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积,这事有这么麻烦嘛?
难道这天下,真有锤子解决不了的事?
刘义郑声道:“诸位,此战我们的目标不是击败凌山脚下的敌人,而是要一举歼灭来犯的公孙瓒。”
“犯我领地者,必杀之!”
李积等人齐齐回道:“主公明鉴!”
“分头行动吧!”
刘义随手一挥,李元霸三人便领命而去。
……
凌山脚下,邹丹、单经好没来得及修建营寨,便有一队黑甲骑兵杀来,领头之人正是赵云。
赵云策马徐徐逼近敌军,高声吼道:“来者何人?胆敢擅闯我辽东领地,活腻了不成?”
邹丹神色一顿,抬枪上前,指着赵云喝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可敢与我单挑!”
单挑?
赵云内心大喜,连忙轻夹马腹,照夜玉狮子前脚一曲,后腿一蹬,直接跳跃而起,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向着邹丹而去。
这些年来,鲜有敢和赵云叫阵的敌人,这邹丹也算是一个真男人。
“驾!”
邹丹用长枪重重的拍了一下马屁股,那战马吃痛,甩开四蹄,快步而出,向赵云迎了上去。
“看枪!”
邹丹人未到,声音已经吼了起来,手中长枪大开大合,向着赵云的头顶招呼去,不偏不倚,直刺面颊。
“雕虫小技罢了!”
赵云冷哼了一声,手中龙胆亮银枪闪电般交出,直接一枪扫在邹丹的长枪上。
一股巨大震动传到邹丹手心,手一软,长枪直接掉在了地上。
“狗贼,好大的劲道!”
邹丹惊骇的吐了一声,连忙去拔腰间的佩剑,可是这手才刚刚摸住剑柄,一道寒芒刺来,正中自己的手臂,钻心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邹丹全身。
“啊……”
邹丹惨叫了一声,人从马背上滚落下地,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挣扎起来。
“哼!”
赵云冷哼了一声,龙胆亮银枪随即从天而降,从邹丹的脖颈间划过,顿时,邹丹的鲜血从脖子里面急射而出,人也倒地身亡。
“还有谁?”
赵云横枪于马背上,将五千敌军全然没有放在眼里,视如无睹的来回在敌军阵前走动。
单经又惊讶又恐俱,当下连忙吩咐手下弓箭手,长枪兵,列阵迎敌。
“杀呀!”
见敌军举步不前,赵云直接下令发起了进攻,一千玄甲兵冒着敌军的箭矢,直接从阵中杀入,将敌人从中分开,杀了一个底朝天。
一个照面,单经的士卒便死了近六七百人,反观赵云的人马只死了不足一百人,实力高下立判,立马就显现出来了。
看着远去的赵云等人,单经内心一舒,这群该死的魔鬼终于走了。
“快,快抓紧时间修建栅栏,搭建防御塔楼!”
单经急声吼道,他已经见识过了辽东军的威力,也尝试过了赵云的勇猛,为今,只有依托有利的防御工事,来抵挡辽东军的扰乱。
眼看栅栏便要建起,突然又有一队人马杀来,却是管亥的人马,一千弓箭手。
管亥于敌军营寨外,喝住战马,二话不说,直接下令手下弓箭手向营寨内放箭。
一千支利箭如暴雨一般,瞬间砸落在单经以及手下将士的头顶上,锋利的箭矢瞬间贯穿他们的身躯,一个个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放箭!”
“放箭!”
直到青州营的弓箭手将箭袋里面的二十支射完,管亥这才作罢,当下头也不回,便打马而回,杀了单经一个稀里糊涂。
营地内,无端又多了近千具尸首,单经一脸苦闷的环视着四周,主公为何还不来,再这样下去,这五千人马便要被辽东军玩完了。
“还愣着干嘛,快动起来!”
单经吼道。
当下营内的士卒忙着把尸首丢出去,忙活了大半个时辰之后,突然营外又响起一阵马蹄声,俱是使锤的人马。
李元霸扛着擂鼓瓮金锤向前一挥,高声吼道:“锤子军团的小子们,冲呀!”
李元霸一马当先,率先冲进营寨,两锤将刚刚建好的一面的栅栏砸倒,然后万里云龙驹一跃,直入进营寨内,对着里面的敌人就是一通乱砸。
梁师泰率领锤子军团跟随杀入,对着里面的人和东西,就是一通暴锤,一锤起,一锤落,锤的砰砰响。
不及片刻功夫,营寨内,就被李元霸等人砸的稀碎,单经等人早已被吓得胆战心寒,纷纷抱头鼠窜。
……
凌山五里外,公孙瓒一万大军早早便到了此处,可是一直按兵不出,就是在等待时机,一举杀出。
可是听着探马的回报,公孙瓒的脸色越来越差,内心的思绪从阴转小雨,变成中雨,最后又变成暴雨。
算计他人不成,反而被刘义戏弄了一番,气的他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