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柯原本已经被苏南天搞得上气不接下气,但看到杨栋悄悄地朝自己眨眼睛,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岳晓珊和苏南天两人的目光里充满了阴险。
“算了,看在你只是个目光短浅的小保镖份上,我就暂时不跟你计较了。”
田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只是把“保镖”两个字咬得非常重,似乎是想提醒同学们苏南天的身份。
“目光短浅又怎样?”
不过苏南天似乎并不想这样放过田柯,他面带笑意地揽住了岳晓珊的腰,一股火药味瞬间在空气中爆发。
“你……”
田柯脸色一变,整个人身体被气得颤抖。
“咳咳,大家别闹了,这个包间里有室内歌房,咱们唱歌吧,顺便点一些啤酒饮料什么的。”
杨栋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再次“腾”地一下站起来,冲着众人招呼道。
原本还处于气愤之中的田柯,听到啤酒饮料,脸色逐渐缓和了一些,只不过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霾,却被苏南天灵敏地捕捉到。
“好啊,好不容易来这么豪华的地方,不唱会歌实在是糟蹋钱了!”
刘彤自然不想这次老同学聚会,变成田柯和苏南天的斗嘴大会,她还想多玩一会儿,多拍些照片,回去之后跟姐妹们炫耀呢。
岳晓珊的这些同学们,早就受够了尴尬的气氛,纷纷点头同意。
苏南天并没有做什么回应,也没有跟着几个不想再待下去的同学离开,他只要跟着岳晓珊就行了。
这个豪华包间正如杨栋所说的一样,是餐厅与歌房的结合体,只需要把沙发折叠上,便会有一个水晶大荧幕缓缓升上来,与此同时,灯光逐渐变暗,甚至就连装饰在四周的霓虹灯都自动闪了起来。
苏南天瞟了瞟四周,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嚯,高科技啊。”
田柯刚好看到苏南天脸上的精彩表情,不知是惊讶还是什么,他嘴角划过一道讥讽的笑容,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害怕了吧!
想到这里,他脸上原本被苏南天弄得有些难看的神色,才得以缓和,他觉得自己终于在见识这一点上,占了苏南天的上风,心中不禁沾沾自喜。
苏南天发现看了一眼自己之后,就笑的停不住嘴的田柯,心中不禁诽谤岳晓珊脑残粉的智商起来。
待到众人都准备落座,苏南天旁若无人走过去,挤开想要坐在岳晓珊身边的男同学,丝毫不理会那小子鄙夷愤恨的目光,一屁股坐在了岳晓珊边上。
“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不离开?”
岳晓珊看到苏南天那深邃的目光,正注视着在包间中央唱歌的同学们,突然心中一动,递给苏南天一瓶饮料,随口问道。
“没什么,你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次,我当然要舍命陪美人了!”
苏南天看了看在角落目光阴险的田柯,随手打开了手中的饮料。
“切,这算什么休息啊,如果这就是所谓休息的话,我宁愿工作到死!”
岳晓珊撇了撇嘴,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苏南天看向其他人时眼中的冷漠,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
田柯霸占了一会麦克风,鬼哭狼嚎地吼了两嗓子情歌,全程含情脉脉的望着岳晓珊。
只不过岳晓珊却对他那自以为非常美妙的歌声,丝毫没有兴趣,甚至还直接把他无视掉,听着苏南天讲的笑话,不停的捂嘴轻笑。
“该死的小子!”
田柯暗自握拳,牙齿咬的死死的,转头想了想,给杨栋使了一个眼色,狗腿子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哎,岳晓珊,你别光喝饮料啊,你看好不容易出来聚会一次,大家都喝的酒,整个包间只有你一个人喝饮料,你是不是不给我们这些老同学面子啊?”
杨栋说着话,拎起两瓶啤酒走了上去,放在岳晓珊面前的桌子上。
听了他的话,苏南天看了看自己手里,从刚才就开始喝的那瓶饮料,顿时陷入了沉思,难道我不是人吗?
再瞅瞅满脸猥琐笑容的杨栋,以及另一边耍酒疯的众同学,岳晓珊想说这个面子她其实不太想给,但是犹豫一下,还是把这个念头止住了。
就像杨栋所说的那样,他们毕竟是同学,虽然岳晓珊并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深入交集,可毕竟对他们这些人,她还有一星半点的同学情谊在其中。
“那好吧!”
实际上她就算是平时应酬,都很少喝酒的,毕竟身为江城顶尖的存在,又有谁敢让她去谈合作陪酒,今天还是她这几年来为数不多地碰酒。
只不过她并不想在这里跟这群人喝,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是更想与苏南天两人对饮。
“这就对了嘛。”
田柯适时的上前一步,想把自己手里的酒杯递给岳晓珊。
就在岳晓珊伸手,即将要碰到田柯递过来的酒杯时,一旁的苏南天突然侧身凑过去,一把夺过了那个酒杯。
苏南天原本不想打搅岳晓珊跟同学叙旧,但田柯那种带有目的的笑容,让他感到不舒服,而且再看到岳晓珊被酒精刺激而皱起的小眉头,他更为恼火。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苏南天再次打扰他的好事,田柯脸上瞬间就挂不住了。
“晓珊不会喝酒。”
苏南天将那杯酒放在桌子上,冷冷地回答道,听了他的话,一些原本想着跟女神畅饮的同学们,讪讪的退了回去。
“呵呵,人家都没说什么话,你凭什么管这么多,我今天还就非得逼她喝了!”
可田柯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被苏南天当着女神的面怼了一句,他突然脸色一横,再次拿起一个空杯,倒上酒递给了岳晓珊。
“我说了,她不会喝酒,你是聋子还是傻子?”
突然苏南天猛然抬头,眼底深处流露出暴戾,整个人的气势飞快地攀升起来,对付这些小家伙,不用耍任何的花招,靠着蛮力就能解决问题,如果田柯再不懂做人,他不介意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