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主动出击
一日时间,东赤王地盘七零八落。
四王纷纷出手瓜分,直接军队压境逼迫州牧府牧投降。
很多一方官员,在接到风声,第一时间主动来投诚,都觉得东赤王大势已去。
东赤王人不在大本营,又宣告天下支持大祈王室,基本上自废手脚。
韩泊是没时间来给众多州牧府牧洗脑子,要走就走,真要打起仗来,指望不上能调配得动。
索性,统统打上敌人的标签,将来一起清算。
南金王军队长驱直入,径直往卧州奔赴。
但没有急着行军,而是正常速度赶来,夜间更是扎营休息。
毕竟,四王可不是联盟,互相都是竞争关系,担心中途遭遇袭击等问题。
保存士兵体能,以及积累士气,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四王军队分出一部分奔赴卧州,主力在收复东赤王地盘。
其中,五位七阶大将军镇守的州域,屯兵至少上百万,要不能清理掉,属实是心腹大患。
穗牙城。
五将镇守城池之一,大后方就是东赤王大本营州域。
此刻,兵临城下,一倍有余敌军将城池围的水泄不通。
“阮文平,出来相见。”
中墨王麾下一员七阶大将在城前高喊。
若能不动刀兵,劝降一名七阶强者,接受一支数十万军队,无疑是最佳结果。
真要顽抗死守,他们不建议围而不攻,困死城中军队。
现在东赤王地盘尽失,补给供应不上,一味守城必败无疑,可指望不上有人来支援。
“曹蛮,有话直说。”
城墙上,一名威武将军出面。
愿意出来相谈,必然有回旋余地。
东赤王的异常举动,早已让曾经支持他的部下心生顾虑。
“念在相识一场,邀请你加入中墨王麾下共事,将来大家都是开国功臣。”
阮文平手握主动权,能好言相劝,心中把握不小。
七阶强者,放在四王眼中,可是不可多得的猛将,又能统兵打仗,个人战力无双,能多招揽一位,将来逐鹿天下多一分胜算。
“空口无凭,若事后反水,我可不就是瓮中之鳖。”
“我手上有中墨王手谕,你愿意投诚,立刻昭告天下。”
此言一出,阮文平不再讨价还价。
此手谕相当于免死金牌,将来要是敢做出杀功臣的事,必然是污了名声。
在王朝高层中,君王可以堕落,可以荒淫,甚至对外暴虐,但不能出尔反尔,乱杀臣子。
容易造成根基不稳,再引起内乱。
尤其,四王没有真正八阶强者扶持,必须依靠外部势力站稳脚跟,更不可能胡乱谋害功臣。
开城门,迎王军。
城中上下将士,坦然接受事实。
一旦开战必败结果,不愿意拿自己生命来当儿戏。
不止一城投降,应该准确来说是三城投向他王。
仅有两位大将军,见势不妙提前带领军队逃亡卧州面见东赤王,请求出面御驾亲征恢复士气。
一是陈百渊,领兵三十万弃城而去。
二是王之嫌,领兵四十万直奔卧州。
前者,脑子一根筋,认准东赤王就不会转投他人,后者,王之嫌受过东赤王恩惠,报恩的成分很大。
这一日,四王军队一同杀入逝州,蜂拥向王宫大殿之中。
昔日,东赤王的妃子们成阶下囚,成为诸位大将军的玩物,城中积累的粮食和钱财资源统统瓜分。
四王军队由于分账不均,导致冲突不断。
当然,控制在小规模范围内,数位七阶强者冷眼旁观,达成默契不干涉。
不久将来,他们必然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但现在同阶强者太多,混乱之中未必能全身而退。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是疯狂前的狂欢,越是疯狂的军队,越是战场上凶狠。
曾经,繁华的王城,已是一片炼狱,完全变成施虐者的乐园。
烽火燃起,一处处民房点燃,升起一股股黑烟。
以前热闹鼎盛的街道,遍布城中居民的尸体。
早已丧失理智的士兵带着狞笑扑向羸弱的女性。
火焰、惨叫、狂笑、疯狂…,交织成一副地狱画卷。
立于天空之上,大将军和将士们习以为常。
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的士兵,一旦没有约束,便是恶鬼中的恶鬼,他们不但不能阻止,更要适当放任,来维持军心和军队的掌控。
一些将领看得兴起,主动加入疯狂中。
那一些绝美的妃子,结局悲惨来形容,体无完肤,不成人形中死去。
雄伟壮丽的王宫已成废墟,火焰吞噬往日的威严。
“东赤王根基已除,可在五王中除名。”
“等待卧州战事结果,现在为时尚早。”
“已成定局之事而已,看谁能得到东赤王尸体领赏。”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东赤王,正同小孽相偎相依。
在外界发生的事,韩泊没有对其相告,一直看管在领地中。
令人费解,大祈王室竟然无动于衷,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很乐意看到四王相争,完全没有出手相助东赤王的意思。
“小孽,你若助我,将来我登上一国之君,你就是一国之母,真正享受极尽荣华富贵。”
东赤王赵冬祁信誓旦旦承诺,看不出一点先前无脑举止。
小孽眼神中笑意更浓,从始至终都在逢场作戏,自然不会当真。
“要我如何帮你?”
“将韩泊的势力告诉我,再引荐一番他的将领。”
赵冬祁想着以亲王身份招揽对方的将士,再一举架空控制韩泊,从此军队的后勤保障高枕无忧。
小孽正要开口周旋一二时,推门进来一人,说道:“殿下,有人找你,请出面一聚。”
话音一落,陈道荣已转身离开,不愿意过多接触东赤王。
“我去去就回。”
赵冬祁整理一遍衣着,随着领民指引走到封门城前,见到两位属下大将军。
“参见殿下。”
二者一同行礼,内心激动万分。
“两位爱将,何事来寻找本王。”
“请殿下御驾亲征。”
“殿下,战事火急,请出面稳定军心。”
一时间,赵冬祁表情茫然,怎么就要御驾亲征,还有什么战事火急火燎要他出面。
未等两位大将军出言解释,韩泊已经来到一旁。
“小东子,你老家水晶被打爆了。”
“水晶打爆了?”
赵冬祁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眼神中尽是询问的目光。
“四王直接发兵攻陷逝州,你的五位大将军中三位投靠他王,你现在大势已去了。”
韩泊滚烫的嘴,说出冰冷的话,听得赵冬祁如遭雷击。
大势已去四个字,在脑中不断回荡,仿佛一时间抽调灵魂,脑子犹如一团浆糊。
良久,赵冬祁喃喃自语起来。
“怎么会这样。”
“本王的王宫,本王的妃子,本王的王城。”
“没了,全没了。”
“哈哈哈……”
殿下疯了。
殿下癫了。
陈百渊和王之嫌心中一凛,顿感大事不妙。
东赤王要是疯癫了,他们还需要效忠一个疯子么?
“够了。”
韩泊怒道:“再装疯卖傻,我提前让你升天。”
顿时,赵冬祁闭上嘴,畏惧的望向韩泊。
此刻,天下之大,没有他容身之地,唯有在此地有一线生机。
“请国师出手。”
陈百渊借机出言,觉得或许有一丝希望。
“末将愿听国师调配。”
王之嫌是聪明人,搞清楚局势,便向韩泊示意决心。
二者不曾投降,已是错过机会,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陈百渊驻守玄府,王之嫌驻守渊府,我已经安排粮食和物资,迅速装备起来,无需你们主动出战,主要是守城,余下听候调派。”
“诺。”
二者统领至少七十万正规军,算是一股不错的兵力,用来镇守幽府门户最合适不过。
外围站场,由神兵军队来解决。
赵冬祁心灰意冷走回民屋,一脸生无可恋,他已翻身余地。
敢争夺国君之位,必须有几分心计。
但此刻看来,无论如何都是必死局面。
依靠韩泊上位是决计不可能,对方能横扫天下,何必让他来坐上君王之位,绝对之力面前,傀儡摆设显得多余。
“想活着,只能顺从,希望能看在情分上,放我一条生路。”
赵冬祁暗暗想到,也是唯一的选择。
东赤王仅存的两支军队,入驻两府城池,立刻收拢起来百姓,建立起防御工事。
又将替换下来的装备,给予仆军换上,主要让他们负责苦力活。
两府城池位置,相当于进入幽府的门户,好似两座门牙塔,备足远程攻击的弓弩。
而且,大量的粮食堆积在城中,确保能长久一战。
幽府产粮有多恐怖,现在各城仓库里堆不下,上一批黄泉米在药田放着一个月没收割。
战事一起,切断对外贸易。
单靠三府的人口数量,足够吃上几年。
所以,四王要拿下幽府是正确的战略。
同时,韩泊在市场上挂卖众多五阶资源,换回来的灵石资源,又向众多领主订制法宝和阵图。
专门用来装备斩首部队,由二十名龙将各自统领一支两千五百数量神兵部队,针对战场上的七阶强者。
六阶强者,在五阶满级神兵面对,已经构不成威胁,唯独就是七阶层次,因而单独拎出来编排的部队。
一名神兵可配备三件法宝和三张阵图,其中有着大讲究,如何发挥出效果,要根据神兵的技能和阵法来选择装备属性。
大致上分三类。
增幅强化技能或者阵法的装备,使得能困住七阶强者,造成有效杀伤能力。
将神兵力量集中投递加持到龙将身上,从而获得对抗七阶战力。
再则,主要是增强技能杀伤力,依靠攻击密集性,以量产生质的变化。
其中,五阶阵图是关键,其一是分摊敌人的伤害,其二是整合斩首部队力量,其三是压制目标整体实力。
幸好,领主数量够多,重金之下,顺利求得所需装备。
韩泊没想过请领主来助战,敌人太过强大,他人未必愿意,何况,谁高兴免费给你打工,万一死在战场上怎么办,命终究是一条。
“主上,我已经准备就位。”
符宝中传来刑战声音,他所带领的七万军队集合完毕。
“出征,先灭掉南金王的来犯军队。”
“遵命。”
算一算时间,南金王军队已到渊府接壤位置,是时候予以痛击。
侦查部队调回来,主要监视四王军队动向,其余三王的军队的位置,没必要过早对手,但已经准备好打击方案。
依旧是夜间。
夜幕之下,便于偷袭。
遍地营帐,数十万士兵着甲休息,兵器就放在身旁,随时准备作战。
统兵大将军何尝不清楚,军队行踪肯定让对方获知,防止敌军夜间来犯,便分批次轮流休息。
不断命斥候侦查敌情,始终没得到敌军迎战的消息,仿佛对方不放在心上。
“主将,末将觉得东赤王控制住三府,想要借着粮草充沛的便利死守不出。”
“此言有理,东赤王已是丧家之犬,两位大将军逃入玄渊二府,不敢再出兵迎战,围城之策行不通,又不可拖延太久,其他三王的军队赶至,届时,头功花落谁家就不一定。”
“若不正面佯攻,组织将士从上空入城破开城门。”
主营帐内,一众将士在讨论作战方案。
不曾想到行军太慢,东赤王余军赶到卧州支援,造成他们错过最佳进攻时机。
“无妨,陈百渊和王之嫌任何一人,单对单的情况下,皆不是本将军的对手,破城是注定之事。”主将轻蔑到。
敌袭!
敌袭!
在将士们想拍一通马屁时,军帐外传来厮杀声。
数以万计的神兵从天而降,一入军营展开厮杀,即使军纪严明,时刻保持防备,依然显得不知所措,实属双方差距太过巨大。
天降神兵,打得南金王军队措手不及,主将走出军帐之外,入目是乱成一团的景象。
他可是成建制调派斥候,怎么就没发现敌军动作。
斥候侦查是不假,可如何发现天上飞的敌军。
韩泊又喜欢打夜战,借着夜色掩护,除非斥候的眼睛是探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