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贝贝觉得把音标学会了,后面学习就会容易很多。
音标,余贝贝也不指望他一下子学会,她只是趁着这会有时间,粗略的带一下。
然后下个星期来了再说。
这个星期主要还是背单词。
音标讲解起来,比较耗时间,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看着还剩下一点点的时间,余贝贝本来还想看着他读一下短句的,想想只能放弃,又让他把那些单词又读了一遍。
确定他都会读,余贝贝就说“都背下来,下个星期来,还要默,当然也要争取默全对。”
顾飞听见这话,立马就问“那下次默对奖励什么?”
余贝贝“……”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叛逆少年做事情或许是需要奖励的,重点是那份认同感,所以就临时在包里装上了大白兔。
但……
好像叛逆少年还真的很受用这份奖励。
无奈,余贝贝只能笑着说“保密。”
保密是因为还没有想好。
可顾飞不知道,顾飞握紧口袋里的大白兔,开始有些期待下次的奖励。
曲梅依旧挽留余贝贝吃饭,余贝贝依旧婉拒,然后拿了钱走了。
经过这两次余贝贝上门辅导,曲梅也看出来了,余贝贝根本就不是缺钱的主。
因为余贝贝不论是穿,还是戴都是好的。
就比如她身上那些时兴的衣物,再就是她提的包,她手腕上每次都会带着表,而且两次都是不同的。
她好像是根据衣服来搭的。
也是,她翻译一本小说就是几千块。
曲梅想,也幸好是她还舍得花些钱,要不然肯定不能把人请过来辅导。
钱少了,人家肯定宁愿窝在家,也不出来挣这个钱了吧!
曲梅把人送走,回去见顾飞正拿着书摇头晃脑。
曲梅就说“可一定要好好学啊,刚刚又花出去了四十块呢!”
顾飞听见这话立马就不乐意,拿书就起身,一脸的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
余贝贝第三次去给顾飞补课,从路边买了一个苹果。
余贝贝从包里掏出一个大苹果给顾飞时,把顾飞都看呆了。
他本以为上次三颗大白兔奶糖就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更离谱的还远在后面。
余贝贝把苹果给顾飞,看着默写全对的单词,神情那叫一个满意“顾飞同学,再接再厉,下次还有奖励。”
两个小时的时间,余贝贝没有浪费一分一秒。
当然她也不多待一分一秒,时间到了就撤。
给顾飞辅导了三个星期之后就放寒假了。
卖炸串虽然还有生意,但生意很明显的不如之前了。
没有那么大的人流量了。
而且天气更冷了,余贝贝也不高兴做了。
她准备再做两天就歇了。
反正钱也赚了不少,不至于差过年前这几天了。
而且她也不是不赚钱了,还可以去给顾飞补课,还要翻译小说呢,日报那边也因为过年给了她不少的活。
余贝贝寒假后去给顾飞补课的时候,买了一盆兰花带上。
她带一次带一个像样的奖励。
因为顾飞确实挺聪明的,说一句过目不忘都不为过。
所以她送了兰花,希望对方也像兰花一样。
余贝贝抱着兰花登顾家门的时候,曲梅开门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余贝贝赶紧解释“给顾飞的奖励。”
曲梅赶紧让人进门,然后脸上都是不好意思“这之前那些都哄哄他玩玩,这还真让你花上钱了。”
余贝贝笑着摇头“这也没多少钱。”
顾飞看见余贝贝捧进门的兰花……
好像还不如大白兔奶糖,这个东西他还得养,这万一要是养死了……
余贝贝教到一半的时候,顾飞摆弄着兰花的叶子问余贝贝“这要是养死了,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余贝贝摇头“你只要成绩进步,考的全会,蒙的全对,就不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
“别说你把它养死了,你就是当我的面,现在就把它挫骨扬灰了,也不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
顾飞点头,那他就放心一些了。
顾飞还问“我放假了,你有空多给我补课吗?”
余贝贝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织毛衣的曲梅,意思很明显,你问你妈啊,你妈给钱,我没意见啊!
顾飞可能也知道这个才是问题所在,他没有再吭声。
而是等余贝贝走了,就问自己妈“能让余老师天天来给我补课吗?”
曲梅“……”
你是不是对你的家庭有什么误解?
你爸只是财政局局长,不是银行行长。
就算是银行行长,那银行也不是自己家里的啊!
曲梅问顾飞“你知不知道余老师一小时收费多少?”
“二十啊,你不是天天挂嘴边吗?”
曲梅深吸一口气,好家伙,他还知道是二十呢,不是两块。
“二十,一个小时二十,不说一天两个小时,就说一个小时,每天来的话,一个月就是三十天,就算是她来二十天,那也是二十个小时,四百块,”曲梅晃晃四根手指。
顾飞就说“你又不是没有。”
曲梅“……”
“可你下个学期还得补。”
顾飞拎起书包耸肩“随便你,我就是觉得,多补补,我肯定进步更快,毕竟我跟其他同学差距挺大的,而且我觉得不仅可以让余老师补英语,其他也可以。”
曲梅“……”
顾飞的激将法确实激到她了。
“……你,你让妈想想,我……我等你爸回来,再跟你爸商量商量。”
从顾飞家往回走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雪。
京市的冬天挺冷的,所以雪花一飘下来很快就变成了鹅毛大雪。
余贝贝看着鹅毛大雪,突然想起,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
再有五天就要过年了。
在之前的世界,她过年就是一个人。
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忙碌,年三十都还在上班,年初一电影院挤满了人看电影,她挤攘在那些不属于她的热闹里,也不觉得孤独。
今年……
如今的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今年这个年……
余贝贝下了公交车后,在一众急匆的脚步中,步履缓缓的往家走着。
炸串摊,前两天就不做了,她也给陈奶奶放了假。
家里并没有人在等她,所以她不急。
她反倒是享受在雪中漫步的感觉。
但很快……
身旁多了个人,头顶多了把伞。
沈英把伞递给她,快步跑开。
在余贝贝没注意到的一处报亭后面,陆西辞一身绿色站在那里,他的肩头刚刚落上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