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行人不见踪影,明明是青天白日,可街道却是空荡荡的。
林承不停的朝着林见月的新府跑去,他虽然没有去过,却一直都暗暗打听林见月新府邸的位置。
林承跑的飞快,汗水从额头落在眼睫之上,可林承不管不顾。
脑海中都是林见月的身影,是她将自己接回候府,让自己可以有饭吃有书读,也是她将王氏禁足,让自己不用每天都心惊胆颤,是她给自己做了新衣裳,给自己月银买东西。
这是母亲过世后,第一个对自己这样好的人,在林承心里,林见月是自己的姐姐。
“周姑娘,听闻这林姑娘被歹人劫持了去呢!啧啧!林姑娘生的花容月貌的,这歹人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几位贵女正朝着一家首饰店走去,边走边说笑。
站在贵女中间的周鸢听了此话兀自一笑,笑意带着兴趣盎然。
“林姑娘生的如此美貌,就算救回来了那也没了清白!这没了清白的姑娘,就该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
周鸢在得知林见月被歹人劫持后,心里都是喜悦,虽然如今的林见月和太子没了婚约,但这些年周鸢被林见月打击,又将李恩抢走,这股恶气周鸢憋闷在心,如今终于可以出口气。
“要我说,还不如不救呢,搞的如此声势浩大的,救回来也是个破鞋,还不如死在外面!”
女子只是个小官的女儿,平日里最爱围绕着周鸢。
“呀!”几位贵女突然连忙跳起,只因为她们发髻上衣裳上竟然都被人泼了茶水。
只见林承此时从旁边的茶馆里拎着一壶茶水,直接浇在这群贵女身上,他身量不高,可此时双眼却如同喷火。
“你?你是何人!”周鸢一边用帕子擦拭着发髻上的茶水,一边朝着面前的少年喊道。
林承直接将茶壶砸过去,吓的几个贵女更是连忙躲闪。
“张口就污蔑他人,你们这群姑娘家可真是恶毒!我告诉你,我二姐她必定会平安归来!”林承说着,也不在和这几个贵女吵架,继续朝着林见月的府邸跑去。
“这什么人啊!疯子吧!”贵女们气的够呛,但此事也的确是她们理亏,她们不能去告状。
更何况,如今连陛下都亲自派了侍卫寻找,若是让陛下知晓她们在这里造谣,到时候连累了家族就不好了。
几个贵女连买首饰的心思都没了,匆匆的就准备回去换身衣裳。
林承跑到林见月新府邸的时候,也顾不得多看几眼,直接就朝里面冲,去被拦了下来。
“我姐...”林承抓着侍卫的手,开口却发现侍卫不认识自己,连忙改口“林姑娘找到了吗?”
侍卫还没回答,已经哭肿了双眼的春梨碰巧瞧见林承,连忙让侍卫将人放进来。
“小姐还没找到呢,小少爷先回去吧!”春梨劝道,此时整个府邸甚至整个青阳城都乱的厉害,春梨帮不了忙,只能在府里干着急,如今也顾不得去给林承沏茶。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等着!”林承坐在庭院内,他希望林见月回来后,他能第一个瞧见,不然他心里实在难安。
几方人马都在寻林见月,沈未寻、陈敬驰还有程雨程时的人马碰上,四位高坐在马上的男子,碰面就是眼含怒火。
沈未寻还未开口,就只见陈敬驰突然飞身而起,他周身带着雄厚和狂暴的力量,握拳带着劈天盖地的力量朝着沈未寻而去。
沈未寻反应迅速,他直接用手臂挡住陈敬驰这一拳,他内力急泄,心跳不已,惊怒交集,只觉着胳膊处生疼。
“陈将军,你这是何意?”沈未寻拦下陈敬驰,并未打算继续缠斗,只是骑马朝后退了几许,面带不解。
虽然陈敬驰乃是武将,但平日里并不是冲动易怒的个性,故而沈未寻并不明白为何和他没有任何仇怨的陈敬驰会一见面就动手。
“何意!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竟然由着她犯险!沈未寻,本将军告诉你,若今日她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军定是要付出代价!”陈敬驰说着,骑马朝着西郊别院奔去。
程雨程时也是一脸怒容的看着沈未寻,他们都未曾料到,沈未寻和林见月之间竟然在商议这样危险的事情。
沈未寻跟上,喃喃自语“放心,若是她出事了,我一个不放过我自己!”
他深深的呼吸,这才抑制住自己狂乱的内心,若不是他没有思虑周全,若不是他没有保护好林见月,若不是他提出诱饵之事,林见月又怎会以身犯险。
这一路寻来,沈未寻只觉着心似乎在寸寸凌迟,若是林见月真的有个好歹,他难辞其咎,他也难安。
所以,不用陈敬驰对自己做什么,他自己就会恕罪。
“殿下,不好了!”侍卫匆匆跑来,只见杨秉脸上是疯狂的笑意,听了这话不慌不忙的从暗牢里离开。
“怎么了?”杨秉接过婢女递来的手绢,轻轻擦拭着掌心的鲜血。
“西郊别院被包围了,不仅仅有陛下的人,还有沈世子、陈将军甚至连程家堡的那些家丁都来了!”侍卫有些紧张道。
“什么!”杨秉变了脸色。
“好像是因为林姑娘的失踪,如今青阳城内大肆搜寻,他们不知为何竟然搜到了西郊!”侍卫低着头,不敢去看杨秉的目光。
“那些姑娘呢?”杨秉询问,大步朝着府外跑去。
“那些姑娘还在别院里,此时已经来不及转移了!”侍卫焦急的说道,事发突然,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将那些人灭口。
杨秉停下脚步,他的眼眸在转动,手更是不停的擦拭着腰间的玉佩。
“派人将那些姑娘,灭口!”杨秉直接命令道,没有任何的怜悯和不舍,仿佛杀了那些人如同杀些鸡鸭一般。
“可...若是沈世子他们阻拦,属下等人怕是难以成事!”侍卫为难道。
“去,调动私卫,势必要将所有活口全部消除,只要死无对证,晾他们也不能如何!”杨秉说着,突然笑的邪恶“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本皇子得了个新玩意,那些玩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