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衣袖口绣着金线,他见放在姜如意身边的吃食她都没有动,他弯下腰,拾起碗筷,缓缓的道:“不饿吗?为何不吃,阿衡……”
姜如意抬起头,看向他。
“你……”
“知道你最喜德胜楼的糖肥皂,今早特意寻人买的,为何不吃啊。素馅饺子是我亲手包的,你还不知道我会包饺子吧,在南都的时候学会的。”
戴明泽微微的靠近姜如意,他依旧拖着病腿,慢慢的靠近姜如意。他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如意。手里还拿着碗筷,夹起一块糖肥皂。
“吃点吧,昨天累坏你了吧。记得你和我成亲的那晚,吃了好多东西。”
戴明泽此时也已经席地而坐,靠着姜如意。他一直喃喃的说一些事情,说一些和姜如意的种种,说这些天他在中州水患之中,是多么的不易。公务是如何的繁忙,说这些年,他外派南都遇到的一些极其不好的事情,一直都是戴明泽一个人在说,姜如意没有丝毫附和的意思。也许是戴明泽也发现了,姜如意对他说的没甚兴趣。
“阿衡,你是我的发妻,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嫁给傅伯南呢?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一个妓|女的孩子,你难道决定跟这样的人一辈子吗?”
终于戴明泽还是忍不住了,他终于开始攻击傅伯南了,说傅伯南的种种不好了。
姜如意抬起头,指了指戴明泽,然后指了指她自己的心口处,然后又指了指戴明泽的心口处。
“你不好,他好。”
她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简单直白,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努力的不让戴明泽靠近了,远远的离去了。这下子戴明泽可是彻底的傻眼了,他没想到姜如意真的好起来。
是的,近日来中州水患,他被元丰帝调去中州了,因他先前在南都治理水患的时候成绩十分的出色,因而这一次元丰帝首选就是他。戴明泽自然不敢推辞,立马就上任了。原先他也以为傅伯南至少说一说,是不会娶姜如意的,可是后来直到昨日,他看到傅伯南真的娶了姜如意,他终于忍不住了。
一直以来,戴明泽都是一个极其好面子的人,他也一直认为姜如意是他的发妻,先前他们只是有些误会,都是被傅伯南给插足了。于是乎,在傅伯南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戴明泽忍受不了,他出手,在傅伯南新婚当夜劫持了姜如意了。
“他好,阿衡,你到底知不知道傅伯南是什么人?他乃是人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而已,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戴明泽十分紧张的问道,他握着姜如意的肩膀,一双手一直都在微微的颤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他突然又回到学生时期,以前在123言情学院生活的那段时期,他也是怕了,也开始担心起来,那个时候他虽然一直努力拼命的学习,可是始终还是比不过傅伯南了。
傅伯南从来都是那么优秀的学生,什么事情一点即通,从来不会为课业烦恼,甚至上课睡觉,不怎么努力,依然可以金榜第一。而他就不行了,他那么拼命也只能是第二。
“我觉得也只有姜如意可以配得上我们煦之,郎才女貌啊!”
“是的,方才我还瞧见他们两人站在一起了呢?真的是太配了。”
“恩恩,要是他们两人能在一起就好了,可惜了姜如意那么出色女子,竟是……”
……
每次这些人提到这两个人的时候,都用十分厌恶的表情看着他。是啊,他天生腿瘸,长得也不如傅伯南,也不喜说话,自然比不上傅伯南那种人长袖善舞。所以在求学期间,戴明泽最讨厌的人从来都是傅伯南,他好似一道墙一样,始终挡在他的前面。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十分的难受。
终于这些年过去了,他渐渐的可以和傅伯南分庭抗礼,可是傅伯南竟是抢了他的妻子。是男人,自然不能忍受,于是乎,戴明泽动手,开抢了。
“没有爱上他。”
姜如意十分直接的回答戴明泽。
戴明泽听到她的话,自是一喜,十分欣喜了。“那就好,阿衡,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他就是妓人之子,早晚都会出事情,出身低贱之人,根本就与你不能相配。”
姜如意歪着脑袋,看着戴明泽。
“出身低贱?”
她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说这句话,好似有什么人跟她说过似的了。出身低贱?
“你这个贱婢,竟然敢背叛本宫,给我打!”
“出身卑贱的东西,一个下士生的女儿,竟然还攀附君侯……”
“下贱……”
……
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这样的字眼,她抬头看向戴明泽,突然咧嘴就笑了,对着戴明泽说道:“我的出身也很下贱……”
“不,不,不,阿衡你的出身怎么会呢?你是姜夫子的女儿,你哥哥是将军,你母亲乃是定国公苏门女,你的出生很好,不下贱的。”戴明泽再次补充了一句。
“我要离开!”
姜如意已经起身了,本来她就是想知晓到底是何人劫持了她,此番弄清楚原来是戴明泽,那就没什么,戴明泽劫持她,心里多半就是气不过,没甚大事情。
“你准备去哪里?”
戴明泽一把就捉住了姜如意的手,不让她离开。
“回左相府。”
姜如意这么一回到,戴明泽手扣着便更紧了,显然他十分不满姜如意的回答。
“不行,你不能回去,傅伯南不适合你,阿衡我知晓你怪我,但是你若是和我在一起,我定会对你好,一些的那些事情,是我的问题,如今我知晓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戴明泽开始求助姜如意。
“你错了……”
这个话好似很久之前就有人跟她说过的。
“阿芙,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那天真的对不起,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就被……。我已经求过父皇了,父皇他也已经知晓了,你,你……”
男子捉住她的手,自是一番深情款款。她也对那个男子笑。
“小弟死了,大兄死了,阿母死了,阿父也死了。这就是我等你等的代价,你……”
她凄惨的笑着,对着那人说话,她的声音是如此的冰冷,她连眼泪都没有了,根本就哭不出来,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曾经有一个孩子,一个与眼前这个男子的孩子,可惜现在全部都没有了,全部,对,是全部,她的家人全部都死了,无一生还,除了她自己了。
“阿芙,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走,我这就带你去见父皇去?”
那个人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她突然朝着他一笑,“你可以抱抱我吗?”
“好啊!”
那人带着微笑,抱着她,这个怀抱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让她有些依恋,可是她对着那人笑着,一直对着他笑,突然那人的嘴角流出鲜血来。
“阿芙你……”
匕首从那人的腹部取出来。
“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她望着那人笑,而今又有一个男子言说他错了。姜如意对着他报之一笑。
“放手吧。”
她一下子就抽离戴明泽的手,只要是她想走的,这世间就没人可以留得住她,戴明泽也是一样了。姜如意见她还不松手,她当即就甩开了他打的手,手法相当的迅速。
“阿衡你……”
她终于还是要走了。
“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是戴明泽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戴明泽腿脚不便,但是他有其他的人,大夏的右相,可以走到今天,他的手自然也不干净,若是干净的话,他早就被大夏的官场给吃了。
劫持姜如意的这个人就是戴明泽,当然这一般人也猜不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此番戴明泽还在中州治理水患,根本就不可能赶到上京了。加上今日来上京少女失踪案,接连发生了。傅伯南和姜如海两人都以为姜如意的失踪和少女失踪案子有关系,于是这些人自是朝这个方向去查去了。
因而身为大理寺少卿的第五君华整个人头都大了,先前他才刚刚处理完姜如意被毒害一案,没想到这一次竟又是姜如意失踪一案,但凡遇到此事,他总觉得十分的蹊跷。
“这是刚刚发现的,她是被人给剖开了。你瞧,对方手法十分的精巧。”
仵作正在给第五君华分析其中一具女尸,实在是太惨了。第五君华看了之后,都有些于心不忍,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看东岸这么血腥的现场。
“她是活的时候被……”
“恩。应该是的,因为刀口和血肉的这些,应该是活着的时候被人剖开的,你看看她的手,还有这身体,就是被人给分解开了。”
仵作继续给第五君华展示道。第五君华看到这一幕,又是一阵恶寒。他看着这些刀口的整齐程度,从未见过这样的刀口。显然是一个老手,怕不是第一次这么犯案了。
“左相,你也来了。”
傅伯南听说已经找到了一句女尸,自然也就忍不住来寻找,果然是见到了这具女尸了,她此番已经不完整,全部都是被0拼凑出来了。傅伯南看了一眼,顿觉心生不祥之感。
“这般变态……”
竟是将人给活生生的解剖了,真的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怎会如此。
“还发现了其他的女子吗?”
傅伯南忍不住的反问道。
其他人纷纷的摇头,目前这是唯一一具被发现的。听到这个消息,傅伯南还是得到了些许的安慰,没有发现,那便是极好的,若是发现了,那便不好了。没有发现就是好消息。
”我儿,我儿……”
女子的家人也已经赶到了,两人自然是大哭起来。仍由谁家的女儿变成这般,都会忍不住的伤心难过了。死的这么多惨而且还那般的痛苦,那凶手到底是多么的变态。
“左相,此事目前为止一点头绪都没有,凶手手法十分的干净,至今没有一点线索。”
第五君华遇到过很多棘手的案子,比去先前姜如意被毒害的案子,多多少少还有一些线索的,此番倒是好了,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了,又是一个悬案。
“仔细查查,雁过留痕。不可能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也许是你我遗漏了什么,这个人处理尸首这般狠辣。也许是个屠夫亦或者是一个厨子,反正刀功很是了得……”这是傅伯南方才观察尸首的时候发现的。
一般人是没有这个能力的,而且应该是个男子,方才他还看到女子的手腕处有绑缚的痕迹,生前应该是被绑住了,这些都是线索,只是不显眼而已。
当然这查案办案的事情,乃是第五君华的事情,原本是与他无关的。但是因姜如意始终了,此事他也就参与进来了。傅伯南是一个十分聪慧,且十分仔细的人。以前在123言情学院的时候,人人都道他天赋异禀,随便学学就回了,其实也不然,他只是比他人更喜欢善于研究,而不是盲目学习而已。
这世间有两种人是容易成功,第一种便是戴明泽那种,天道酬勤,一个人若是勤奋的话,他不会混的很差,总是可以有一口饭吃。还有一种人就和傅伯南一样,他天资聪慧,又善于研究,少走了不少弯路。不管是那一种,只要坚持,总是可以成功。戴明泽和傅伯南就是两种代表。
“说的也是,那我便按照这个方向去查。”
第五君华想了想方才傅伯南的话,认为他说的真的是相当的有道理,也就是去查验了,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有丝毫的耽搁你了。
“你去吧。”
第五君华说着便带着去查案了,而傅伯南则是望着那一具女尸,这人为何要解剖女尸呢,当真是怪异,而且还用如此残忍的手法了。在人活着的时候,剖开一个人。
他在思考,尽管此时他十分担心姜如意,但是越在这个时候,他就要越冷静起来。
当然姜如意失踪的事情,自是没有瞒得过众人,这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而且有心人士,也将这个事情和上京少女失踪案联系在一起,一时间,整个上京又陷入了人心惶惶之中,尤其是那种家里有女儿的,有条件都请了护院,在家里看着,但是即便如此,少女失踪的人数还在上升了。
当然这些失踪的少女之中不包含姜如意,最终姜如意还是成功的出来,这一次也让戴明泽真正知晓了他这个前妻是多么的厉害。最终他值得放手了。
入夜了,姜如意紧紧身上的衣裳,那日出来,她竟还是身着大红嫁衣,走在上京的街头。近日来上京因少女失踪案发生之后,夜间基本上都没有人了。
即便是有人那也只有更夫。
戴明泽的人都被姜如意给打趴下了,而戴明泽自己有腿疾,他根本就跟不上姜如意,所以此番姜如意便一个人上路了。戴明泽还是紧急调用人跟了上去,生怕姜如意出事情。
尽管有些时候戴明泽这个人确实有很大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多少还是得戴姜如意有些感情了。他也知晓近日来的少女失踪感,自然不想姜如意出事情了,便派人来寻她了。
今晚的月色不好,也没星星,姜如意觉得有些饿了,她得早点赶回左相府才是的。她知晓到了左相府,想要什么都有,因为傅伯南真的是一个有钱人,而且相当有钱。
“小姑娘,这么晚,一个人走路啊。”
突然一个白衣人出现在姜如意的面前,这大半夜的,一个身着白衣,脸上涂满了粉的男子,若不是姜如意胆子大的话,定是会被人给吓到了,没办法,姜如意的胆子很大,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眼,看着他的眼睛。她的鼻子十分的灵,特别的灵,她甚至可以闻到这个男子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
姜如意手里握着她那把黑金折扇,握在手上了。那男子见到姜如意竟是搭理她,自然是十分的高兴了。便笑道:“姑娘,你长得真美,我是上京琴公馆的覃师傅,我可以为你塑像吗?”
他说着就伸出手来,想要上去摸姜如意,姜如意看着他,狐疑的打量着他。
“不用了。”
她继续朝前走,而那人则是继续跟着姜如意,一直跟着她。姜如意则是加快了脚步慢了。终于到了左相府,那人见她叩门,他便作罢,离开了。
而姜如意在他离去的时候,“你等等!”
姜如意突然开口,那人立马就停住了脚步,笑道:“你答应了?我可以立即帮你塑像,真的,我们琴公馆的塑像最是出名,陛下都曾经召见过我父亲入宫为其塑像。”
覃师傅再次强调道。
“好,明日你再来吧。今日我有事。”
覃师傅听到姜如意如此说话,他自是高兴了,立马就点头,一个人回去了。就在他转身离去那一刹那,正好有一阵风吹过,就连风中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是,你是,你……”
开门的小厮先是愣了一下,见到姜如意身着乃是大红嫁衣了,他没有见过姜如意,也不知她的长相,只是知晓府上刚刚过门的夫人丢了,所有的人都在找。
“我是姜如意。”
她开口道,那小厮一听,姜如意可不就是夫人的闺名吗?左相一直都在寻找的一个人,他听到立马就激动道:“夫人,夫人,那你快点进来啊,你不知晓这些天左相一直都在找你,如今姜如意竟是回来,那自是不一样了。
“好!”
姜如意收拾了一下衣服,就进去了。
左相傅伯南还在外间寻她,没有回来,但是其他人都还在府上。她回来,一下子就惊动了颜氏和林婷婷等人了。不过因知晓姜如意太过劳累了,就让兰香扶着她先回去,等着傅伯南回来在问。
“大姑娘,你可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兰香给姜如意伺候的时候,特意瞧了一眼,发现她的守宫砂还在,心就放下了。她到不是的担心姜如意中贞洁的问题,姜如意本就是一个二嫁妇人。一个二嫁的妇人其实这个已经不看重了。兰香只是害怕姜如意受委屈。
“没事,右相请我吃了一些东西,我不爱吃,于是我就回来了。”
姜如意没有多加赘述她和戴明泽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只是随意说了一句,就代表是戴明泽劫持了她。兰香听了之后,,立马是相当的气愤,她立马就站起身子来了。
“什么,竟是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就是他休了你,此番倒好,竟是这般对你,这要是传了出去,你还怎么做人啊?”兰香这个时候真的是气的肺要炸了。
姜如意倒是没觉得有啥,她坐在那里。
“明日去晋王府治病!”
说着姜如意就略显疲惫,让兰香服侍她上床休憩了,她近日来根本就没有休息好,精神就不好,总是犯困。
傅伯南得知姜如意回来之后,就立马赶回来了,只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姜如意已经睡着了。兰香告诉傅伯南,姜如意睡觉的时候,不喜人打搅。傅伯南于是也就去书房歇息了,就等着第二天姜如意醒来,在好生问问她。
“什么回来了?”
凤藻宫之中,苏浅捂着肚子,看向来人。
“是的,说是昨晚回来了,是右相劫的人。此番左相十分的气愤,若是这两人斗起来,对娘娘你可是极为打的不利了。”
没错,左相傅伯南和右相戴明泽,都是北派的重要人物,两人虽然先前就被传出来不和,但是那都没有明面上,都是在暗地里,如今戴明泽竟是这般糊涂,竟是动手抢人,做得实在是太过了。
“所以戴家老太太,就让奴婢递话过来,让娘娘你想想办法,这一次是右相确实是做的太过了。”
苏浅摸了摸独自,用手撑着下巴,一脸无奈的看向来人。
“哎,如意这事情弄的,让本宫也……”
不过此番她自然不能让傅伯南和戴明泽两人撕破脸了,她还是要出力,为了她腹中的胎儿。一想到叶皇后那张嘴脸,苏浅的头就开始发疼,好不容易斗倒了一个陈德妃。叶皇后竟是将她的侄女叶贵人给提了上去,成为了叶德妃了。更可恶的,元丰帝也只是看了看,竟然同意了。这让苏浅十分的不快。
那叶贵人比她打不了多久,长得姿色一般,性子却异常的嚣张,多次挑衅苏浅,此番成为德妃,她也越发的骄纵起来。本来一个叶皇后就很难对付了,此番又出来一个叶贵人,这让苏浅在宫里的处境更难了。
“你去回她吧,本宫明日便召见左相夫人,此事本宫会处理的。且下去吧。”苏浅一声长叹,便打发那人下去了,那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如今朝中局势也分外的紧张,边疆战事也在吃紧,扶桑又犯境了。这些年,元丰帝手腕也相当的狠辣,在五十年前,力战扶桑之后,让他们老实了不少,这些年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尤其是他们的明治天皇当政期间,扶桑国富民强起来。这小小的弹丸之地,近日来越发的不老实呢起来。朝中主战派以及不战派,又开始吵架起来。
今日在朝堂之上,元丰帝就听了这些个大臣吵了一个早朝,也没有得到结论了。
“诸位卿家,有结论了吗?”
这是元丰帝在朝堂之上说的最多的话,他已经太习惯于这些朝臣的吵闹了。
果然又是一阵沉默了,他扫视了一下,左相傅伯南和右相戴明泽两个人的脸都很臭。这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也知晓,不过那都是他们私事,他自是不关系。沈松和松柏等人,最是狡诈,而御史台那帮家伙,永远都是陛下说的是。可是真的让他下了决定,开始实施的时候。效果不好,御史台这帮家伙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言说他无能昏庸的。这么多年,他早就摸透了这些朝臣们的性子了。
“其实朕准备开战,扶桑胆敢如此嚣张,朕若是早年轻十岁,定会御驾亲征,灭了扶桑岛国!”
这便是大夏的帝王,曾经凭借君子九剑威震九州四海的大夏最有作为的帝王——赵倩。没错,元丰帝的真名,单名一个倩,主要是当时管太后身怀有孕的时候,先帝以为她腹中乃是女儿,当时的太医也都诊断为女儿,于是先帝提前取名为倩,没想到生下来竟然是一个男儿不过那个时候先帝已经病重,也就没有给他换名,于是乎赵倩这个名字就一直伴随着元丰帝。
不过自从他当了皇帝之后,也就没人胆敢直呼他名讳,他的这个名字渐渐的就被人给忘记了。但是元丰帝也是有名字,叫赵倩,倩女有梦的倩。
“陛下,一开战必会劳命伤财,这……”
果然总是会有人提出异议来。
这不就跳出来,随后又出来了一个。
“那你们的意思,就是不打了?”
元丰帝望着这些人。
“陛下,焉能不打,若是不打,岂不是有损我大夏国威,要打……”
……
于是乎又是一阵争吵,元丰帝算是发现了,若是此番在这样下去的话,会一直吵下去的,他可是无法忍受这些无休止的争吵了。
“朕意已决,决定对扶桑用兵,明日点将台上见,诸位将领都准备好,老规矩,点将台!”
元丰帝已经站起身子,大夏已经有太多年没有动武了,竟然连扶桑岛国都如此的嚣张了,还有新罗小国,什么习俗都源于他们新罗,元丰帝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出手,扶桑倒是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
“陛下……”
那些人还准备再劝说,无奈元丰帝心意已决。
“退朝!”
他大手一挥,宣布退朝。其他人见此,也就无法可说了,只得下去了。只不过当这些人下朝的时候,都在观察戴明泽和傅伯南两人。
这两人的事情如今开始传的沸沸扬扬,好些人都等着看笑话呢?
“恭喜左相新婚之喜啊。”
沈松这个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就在众人都在观望的时候,他站出来,开始说话了。傅伯南则是笑了笑,朝着沈松便道:“那是自然,我也要恭喜沈阁老,好像沈家七郎马上就是当朝驸马爷了,那真的是可喜可贺了。”
“驸马爷,不是说娇娜公主看不上吗?”
戴明泽突然来了一句,不管他和傅伯南两个人斗的有多么的狠,这两人在对待南派的问题上是极其的一致,一致对外。你瞧这不是开始一致对外了。
一句话问的沈松哑口无言了,于是只得不欢而散。
傅伯南和戴明泽这两人更是肩并肩的走了出去,等出了皇宫,两人更是有说有笑的相约去了醉仙楼。这让所有的人都费解了。不过这两人城府也都十分的高超,让人看不透也是正常了。
晚些时候,傅伯南一身清爽的回到家中,一回家中,他自是寻姜如意。而姜如意和兰香两人正在收拾,准备晚些时候去晋王府。她如今已经想出如何治好赵逸风了。就想着快点去寻赵逸风。
“你这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傅伯南一回来,就发现姜如意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去晋王府。”
她也回答,她仰着头,冲着傅伯南一笑,然后伸出手去,摸着他的脸。摸了一把之后,歪着脑袋,对他道:“你真好看。”。傅伯南被她这么一说,突然颇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姜如意继续歪着脑袋,一本正经的,十分正经的对他道:“我再哄你开心啊。”
她看出来了傅伯南今日心情不好,尽管他掩饰的很好。
“阿衡……”
傅伯南一把就捉住了姜如意的手,将她拥在怀里。已经找不到话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了,除了感动,那便是感动了。没有甜言蜜语的情话,却让他心里一暖。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
姜如意拍了拍傅伯南的手,从兰香的手中接过幕篱,就你朝外间走去。傅伯南此番才意识到姜如意真的是要去晋王府,给赵逸风治病。可是赵逸风没病啊。
“阿衡,晋王什么病。要你去?”
傅伯南从来不敢对姜如意说重话。按理说,如今的姜如意乃是左相夫人,乃是命妇,是不能随意出门的。可是傅伯南并没有因此而去约束她,还是让她出门了。
“他有病,不能告诉你的病,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的。”
姜如意十分认真的对傅伯南说道。
傅伯南突然一笑,捉住了她的手,“好啊,一起去。”
他便握住姜如意的手,领着她去晋王府了。是啊,他其实可以一起去的,如今姜如意是他的夫人,他们夫妻本是一体,为何不能一起去啊。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默默偷看姜如意的人了,是啊,他可以一起去的。傅伯南今日才将自己的角色给转变过来了。于是乎他便领着姜如意来到了晋王府。
今日的晋王府,也颇为的热闹,来了不少人。康王赵季风,安王赵林风还有肃王赵海风,加上晋王赵逸风,四王都开了,正在商议一些事情了。
“左相?”
赵逸风咋一听左相来了,自然是一惊,一直以来赵逸风都是和沈松等人走的比较近,与左相傅伯南这些人很是疏远了。几乎是不说话的,这些人来了,那自是不同了。
“是,还有他的夫人姜氏。”
“她来了!”
赵逸风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先前提到左相的时候,赵逸风还有些犹豫,但是一听到姜如意来了,他就激动起来,她难道已经找到可以可以治好自己的办法了吗?
“快请,快点请进来。”
赵逸风此时已经无法顾忌这四王的感受了,就让人去请姜如意和傅伯南进来了。
而其他三王都用十分狐疑的眼神打量着赵逸风,颇有些不解,难道赵逸风也有动作了,要和傅伯南一起了,还是另有其他的打算。
没一会儿,侍者就领着人来了。姜如意在傅伯南的陪同下,来到了赵逸风的面前,她还带着药箱,兰香跟在她的身后,挎着一个很大的菜篮子了。
“我可以治好你了。”
姜如意以来,就十分直白的说道。赵逸风当即欣喜。
“如何治,借一步说话。”
毕竟这乃是他的个人*,自是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了,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其他的诸王。
“好!”
姜如意挎着药箱,从兰香的手里接过大菜篮子。
天阉之人,一般人是治不好的,可是姜如意从来不是一般人,她是可以治好,而且用十分奇特的办法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