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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幸钻进囍堂之后,立刻囫囵地看了一眼周围。

他听得见夫人和祀的对话,知道夫人如果不蠢的话,一定会听出祀话中的不对劲,毕竟不管祀有多契合小梦这个角色,不管她有多聪明,临时编出来的话总归会漏洞百出,显得刻意。

为了不坑祀,也不坑自己,他必须在夫人反应过来之前找到地方躲藏。

否则,夫人一回头,和他这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四目相对,那就尴尬了。

哦,也不能这么说,小靳似乎没有一八五。

在很短的时间内,虞幸来不及去辨认屋子里都有什么,视线在大物件小物件上一一扫过,定格在一个用来供香炉的案桌。

案桌四方,上面盖着厚实的红布,一直拖到地面,很适合藏人。

虞幸立刻猫着腰,走到案桌边掀开红布钻了进去。

红烛晃眼,好在虞幸经常在推演里被蜡烛包围,适应得很是不错,他放下帘子,想了想,又掀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小角往外看去。

几乎是他的视线刚到门口,就看见夫人回头,一脸阴霾地往囍堂里看了好一会儿。

“啧,时间卡得不错嘛,计划通。”虞幸暗道。

他这个角度是不会被发现的,干脆趴在了地面,撑着下巴,舒舒服服地等待起来。

他打算就待在这里,等大师完成拿什么起尸再退出去的时候,他就可以钻出去干涉拜堂了。

然而,还没等虞幸放下红布,他就看见一道黑影趁夫人质问祀的时候悄无声息踏了进来,然后此人扫视一圈,竟然也看中了虞幸躲藏的案桌,朝这边来了!

虞幸:“……”

他贴心地往里挪了挪,打算等对方进来之后,先捂住对方的嘴防止对方吓得叫出来,再好心分一半的地方供人藏着。

那人影很快走到案桌前,轻手轻脚掀起帘子,却没有直接钻,而是戒心十足地先看了一眼。

这一眼,便看见了一个,趴在地上姿势随意的小靳。

人影:“……”

虞幸用口型道:“……嗨?原来是酒哥啊~”

由于所扮演角色的长相和身材于本身大有不同,所以没被虞幸一眼认出的赵一酒身体顿了顿,接着什么都没有说,钻进了案桌底部。

待红布放下,外面的烛光被尽数遮挡,虞幸眼前一片漆黑,他夜视能力被压制了,现在和普通人没有两样,只觉得伸手不见五指。

倒是赵一酒,他似乎看得很清楚,手搭在了虞幸肩上方便虞幸定位。

他用轻得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虞幸不好意思再咸鱼趴,他翻身坐了起来:“和你一样的方法。”

言下之意,都是趁夫人不注意莽进来的。

赵一酒在黑暗中似乎比平时更自在一些,就连平日里被压抑着的阴郁感都消散了一点,他又道:“打算在这里看戏?外面还有三个人,帮不帮。”

“红绸受刘雪影响,一会儿开始拜堂,绸缎就不会动了,那三个不会有事。”虞幸离得近,敏锐感受到了赵一酒的不同,他有些意外于赵一酒在黑暗中的如鱼得水,心中对赵一酒的过去又多了一丝兴趣。

“方片说他有进来的方法,加上一直在夫人身边挖剧情的祀,他们组想要百分之六十探索都应该不难。但是洛良那一组——”赵一酒用冰冷的语气分析着,不知道的根本听不出他在衡量是否需要帮忙,恐怕还会以为他是在说什么杀人计划。

“你想帮忙?”虞幸在黑暗中挑眉。

赵一酒沉吟一下:“随你。”

意思是,你说帮忙就帮,你说不帮忙,那就算了。

虞幸笑了,他低声道:“正道线,恐怖如斯啊。”

赵一酒动了动,然后声音闷闷的传来:“正道线有什么不好。”

“没有没有,特别好,我特别喜欢正道线。”虞幸调侃着否认,他确实很欣赏正道线推演者,现在只不过是在感叹,赵一酒这种冷性子,分在正道线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在冰冷的表面之下,他的心还挺恒温。

况且赵一酒也不是圣母,他只是在自己安全的情况下,选择去帮助别人,并且最大限度的征求了他这个队友的意见。

虞幸笑着同意了:“行,那等大师做完需要做的,退出去之后,我们想办法把洛良和他队友也拉进来。”

赵一酒问:“万一大师和夫人要看完拜堂再出呢?”

“我就砸了这个场子,反正……脱离了大师的控场,方少爷和刘雪的鬼魂就算再怎么神志不清怎么也不会先攻击我,肯定先找老仇人报仇啊!”

囍堂的面积和第一阶段的灵堂分毫不差,足以见得,对于方少爷来说,布置得红影摇曳的大喜之堂,就像一片哀怮的灵堂一般,令他压抑而绝望。

起码在这个意象的引申中,虞幸可以确定方少爷对白事婚礼的态度。

这位少爷在大体的立场上和他们一致,即便其本身拥有一定危险性,也可以利用起来,亦或者,进行帮助。

虞幸猜赵一酒什么都看得见,也算是在试探吧,他说完向赵一酒比了个耶。

赵一酒语气染上一丝古怪:“你干嘛?”

“没事,我就看看你能不能看得见。诶,你夜视能力这么强的么?”

“……嗯。”

夫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两个胆子如此大的家伙,就躲在案桌下方,在这温度阴寒,环境诡异的囍堂里聊起了天。

聊了两句,虞幸又撩起桌布一角,这一回,他仔细打量了一遍这囍堂的陈设。

在宽敞的长方形空间内,红烛一根根插在摆放在地上的烛台中,房间的中间是两个空荡荡的木椅,木椅之间挂着一幅字联。

字联上方挂着红色团花,看着十分喜庆。

按照要求,拜堂时木椅上应该坐着公公婆婆,另一边则是敬天地,就是不知道这白事婚礼上,椅子上会坐些什么东西。

屋内的柱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张贴着红色的囍字,门槛旁边儿摆着一个未燃着的火盆……

很多细节都和寻常人家拜堂成亲一致,可无论方府的囍堂无论怎么看,都无法摆脱那股诡异的氛围。

因为,在木椅前方,横着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椁。

虞幸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棺椁上瞥,它的存在感太强烈,一点也不亚于另一边,空椅子上端坐的那具穿着大红囍服的尸体。

尸体背朝棺椁,虞幸也只能看见一个本应纤细,却被层层布料包裹得十分厚重的背影。

蜡烛越烧越短,烛泪像血一般一颗一颗滴落,汇率在下方的盘子里,冰冷的温度渗入骨髓。

尸体一动不动,红盖头遮掩着盘起来的黑发,总给人一种,这具尸体马上就要像活人一般站立,娇俏笑起来的错觉。

虞幸觉得这背影十分熟悉,就像他去丧葬街刘丙先那间铺子找刘雪时,看见刘雪背对着他制作纸人时一样。

“啧,要是我死后,有人把我保存完好,套上红衣服去和一个陌生女人的灵魂拜堂成亲……”虞幸小声嘀咕,眉头皱得死紧,“噫,太特么缺德了。”

赵一酒:“……”为什么你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找代入感?

他心中古怪了一瞬间,总觉得虞幸意有所指,可却抓不到具体的方向。

也没有时间让赵一酒理清楚了,时间终于来到了这一刻,门扉吱呀一声,彻底被打开,门外三道人影一晃而过,迈入囍堂内。

大师走在夫人前面,迈着间距相等的步伐,来到了棺材前。

夫人没有太靠近棺材,她像是有所忌惮,柔弱无骨地靠在了矮柜上,祀则乖乖跟在她身后,站立不语。

大师环视一圈,用手按了按面具,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这儿似乎有只小虫子。”

“什么?有人进来了?”夫人目光倏尔锐利。

大师沉默着,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有些小虫子自不量力,总以为藏得很好,实际上……他只是自投罗网而已。”

赵一酒在案桌下瞳孔一缩,大师已经发现他和虞幸了!?

这也是大师推算到的,还是大师有其他感知能力?

如果是这样,大师这种有恃无恐的表现,恐怕意味着,他和虞幸潜入囍堂的事情正是大师所预料到,甚至放纵的结果。

他右手一动,正想拿出【止杀】,以确保有危险时可以第一时间进行反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搭在了他右手手背上,力道不轻不重,却很明显在阻止他的动作。

赵一酒不解地朝虞幸看去,只见虞幸不慌不忙,冲他摇了摇头,用口型道:“他唬人呢。”

赵一酒一愣,静止下来,等待着大师的下一步动作。

谁知虞幸又伸手挡住他眼睛,摇了摇头:“别看,有些人对目光很敏锐,尤其是带着强烈情绪的目光。”

赵一酒勉强分辨出了虞幸的口型,垂下了眼皮。

为什么虞幸看起来,很有偷窥经验呢……

他刚才被大师所说的话惊到的心跳逐渐恢复平稳,恢复了冷静。

果然,他们两个安静等待,夫人却没这个耐心,她见大师说完后却没有什么行动,追问道:“谁进来了?在哪里?”

大师又等了两秒,才笑道:“夫人误会了,我说的,只是一只爬到我身上的虫子而已。”

说罢,他伸出手。

在他食指和拇指之间,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爬虫,已经死掉了。

夫人:“……你想吓唬人没成功,倒是把我吓着了。”

大师不回她,犹自走到棺椁前,摸了摸棺材留有缝隙的那一头。

“关门。”

夫人转身,听话的将门关上。

大师向后伸出一只手,负责仪式准备工作的祀立刻捧着一个坛子上前,走到大师身边,揭开坛盖。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坛子里飘了出来,让案桌下的虞幸嫌弃的撇了撇嘴。

他在耳房血阵上闻到的也是这种味道,比一般的血味还要浓重,令人反胃。

大师接过祀递来的小勺子,从坛子里舀了一勺血,熟练地浇在棺盖上,虞幸只能从大师的胳膊走势来判断,这第一笔是一个圆弧。

祀面无表情地举着坛子,看着大师一勺一勺在棺盖上完成缩小版血阵,最后,大师用一把刀划破手指,在对应着大血阵五个人类祭品的空缺位置挤落了他自己的血。

血落,阵成。

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冷迅速覆盖了整个房间,夫人穿得少,已经开始浮现鸡皮疙瘩了。

大师让祀退下,专注地注视着这口黑棺。

“咚。”

突然,棺材抖动了一下,寂静中,一声敲击声响从内部发出,分外瘆人。

大师笑了一声:“成了,退出去吧。”

“咚,咚……”

棺材里的敲击声越来越急促,从别人的视角看,这棺材正不断摇动,仿佛下一刻,里面的东西就要掀开棺材板,夺棺而出。

夫人看着这一幕,美目低垂,双手交叠,轻声道:“呵……希望你喜欢你的新妻子。”

大师推开门,回头道:“里面需要人看着,万一发生变故,敲窗提醒。”

夫人对着他冷哼一声,随即有些不舍地看向祀:“小梦,就按我们之前说的,你留在屋里。切记,要站在窗边伪装成一个纸人装饰,莫要让少爷和刘雪发现你。事毕之后便不用顾忌,从门口逃出,可知道了?”

正在想着如何留在里面的祀一怔,随即不动声色地应了下来:“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全。”

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夫人商量过这事儿,想来,这应该是时间跳跃到今天之前,小梦经历的事情了。

真是意外之喜。

夫人同大师离开了房间,门关上的刹那,祀便朝四周看了看。

她才不会乖乖站在窗边假装纸人,夫人和大师或许没有牺牲她的意思,但她作为一个推演者,却是知道,刘雪最擅长做纸人。

她如果真去当观察者,傻乎乎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那真是一脚踏进了死局。

刘雪,一定会认出她这个活人的。

只能说,她扮演的小梦能拿到许多别人拿不到的剧情和线索,但是坑也是一个接一个,稍微大意就会万劫不复。

索性……她祀,并不是个吃素的。

“咚!”

“咚咚咚!”

棺材的晃动越来越剧烈,突然,五根苍白手指从缝隙中挤了出来,一把攀住棺盖。

里面的东西显然意识到这样才能出来,不再一味敲击,而是用手,缓缓地将棺盖往下推去……

一旁的案桌红布被掀起一个十分显眼的高度,虞幸探出头,对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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