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愣子突然冒出一句,“难道这老太婆的女儿也在这里面?”
我和庞光相视一笑,庞光说道:“我说三愣子,想不到你也会分析了啊!”
庞光这句话多少带一点儿讽刺的意味,三愣子没有听出来,还以为庞光是在夸他。三愣子用手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秦寿生一瞅表,说道:“已经九点了,折腾了这么久,我早困了。”
王曼妮看了我一眼,想征求我的意见。
我左右看了看,说道:“怎么,你们想在这十六口棺材边上睡吗?”
三愣子昨晚本来就没有休息好,现在有人提议休息,他打了个哈欠,伸展了一下腿脚,说道:“大喜,你还别说,我真的困了。再说了,这里虽然有棺材,可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们这么多人,怕它个甚啊!”
庞光也随声附和道:“大喜啊!盗墓归盗墓,我们总是得休息的,这精神头不好,也会影响咋们盗墓不是?”
一夫难敌四嘴,他们四人都吵嚷着要睡觉,我也拗不过他们。
人一旦犯困了,也管不了在什么地方了。
可是这在这个地方休息,我心里多少有点害怕,便说道:“那好,休息可以,三个人先睡,剩下两人在此看守,到了下半夜,再换过来休息。”
庞光径直走到一个角落,边走边举起双手说道:“我举双手赞成啊!我就不客气了,先睡了。”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睡袋儿,过了一会儿,呼噜声大起。
三愣子和王曼妮也跟着,分别躺在一旁,很快进入了梦乡。
秦寿生见状,只好蹲在一边,手里杵着工兵铲,靠在墙上。我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提了提精神,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儿。
我脑海里胡思乱想着,刚刚碰到了双头竹节蛇,而且三愣子也碰到了,看来这里可能还会有很多条双头竹节蛇,那三头鬼蛇也不知道隐藏在哪里,想想都觉得恐怖。双头竹节蛇都已经很难对付了,这三头鬼蛇肯定也厉害无比,光听名字,就能让人闻风丧胆了。
我将防毒面具扣在脸上,以防不测。
一回头,发现秦寿生也靠在墙上睡着了。我想过去叫醒他,毕竟现在就我一个人清醒着,多少有些害怕。当我看到他睡的十分香甜的时候,又不忍心去叫醒他,看来今天他也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会儿吧,我提高一些警惕就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我很想睡觉,但意识告诉我现在不能睡,我微眯着眼睛,关掉手电。墓室里有灯盏亮着光,足以看清整个墓室,我将跃龙宝刀握在手上,睡意一次一次折磨着我。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人,头发蓬松着,一张脸皮比面粉还要白,她穿着一身白衫,指甲足有七八寸长,但只是一闪而过,我以为我产生了幻觉,也没有在意。
突然,三愣子,秦寿生,王曼妮,庞光都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我正准备开口叫住他们,却被三愣子的举动吓得把话又咽了回去。
只见三愣子端起桌上的酒杯,做喝酒状,可是我分明看见里面没有酒。秦寿生一下子坐到那小桌旁边,嘴里叫道:“好啊!好!”
我被搞得莫名其妙,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王曼妮也站在三张小桌中央,正跳着舞。这时候三愣子拿过桌子上一个瓷壶,做倒酒状,然后端着酒递给了庞光。
他们似乎把我当成空气一般。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吓得我差点儿昏了过去,只见他们四人玩的不亦乐乎,但每个人都闭着眼睛。
我就纳闷儿了,“难道他们是在梦游,可是也没道理啊!梦游都是睡眠中的人突然下床,做一些奇怪的运动,然后又回到床上的行为,但都是睁开着眼镜啊!也没有听说可以几个人同时一起梦游的,而且她们之间还不时的说着话。”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连我吞一口口水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让他们发现。感情这四个家伙是撞邪了。我似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我腿麻了,都不敢换个姿势。
他们以这种诡异的方式足足吓了我一个多小时,然后一个二个都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确切的说,我已经被吓傻了,我不敢过去叫他们,怔怔的愣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秦寿生第一个醒了过来,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问道:“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不敢答话,丫的,现在我都不知道这秦寿生到底是人是鬼。
秦寿生见我不说话,便走到我身边,推了推我,以为我没有听见,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问道:“大喜,我问你话呢?发生什么了?”
被他们这些诡异的行为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此时我才发现,我早已经虚脱了。
我虚弱的抬起手,说道:“秦寿生,你拉我一把。”
秦寿生一把拉起我,双手架在我的肩上,说道:“你这是咋了。”
我没有答话,活动了一下儿胫骨。待到腿脚都利索了,我突然给了秦寿生一个耳光。
秦寿生被我打的莫名其妙,怒道:“你干嘛打我。”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说我干嘛打你,你自己做的好事,倒问起我来,差点把我吓个半死。你说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儿?”
秦寿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拿着工兵铲,守在他们仨儿旁边,后来我就看见这中间有很多美女在跳舞,而三愣子,庞光也在中间,王曼妮还和其中一个美女手牵着手一起跳着,我也便加入其中,和他们一起纵情耍了起来。可就是没有看见你,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长吁了口气,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在凌晨1点的时候,鬼魂都会出窍,它们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人失去了意识,有的人会跟着鬼魂一起做他们在做的事,有的则受到鬼魂的驱使,胡作非为,更有甚者,在失去意识之后,会抓起地上的泥土拼命往鼻孔,耳朵里塞,直到最后窒息而死,老人们管它叫鬼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