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隔的远,加上我跟张文魁说话的声音很小,所以她并没有听见,还以为我隐瞒着什么,没有告诉她。她腾的一下儿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
“发现了什么?快说。”晓晓抓住我的衣服,把我拽了过去。一脸愤怒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却在心中暗骂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投错了胎啊!太蛮横了,活活一个女汉纸。反正她死死的盯着我,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就这样僵持了十几秒钟,原本以为她又要动手。谁料她竟然转移了视线,转而问起张文魁来。这是我没有料想到的,之前我也这样看过她,她的眼神从来都没有游走过,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她也会不好意思?开始害羞了?
张文魁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晓晓只好作罢。
其实,我给张文魁作手势是有用意的,我调侃张文魁,说这里的浮雕同之前的一样。其实不然,这里的浮雕虽然百分之九十的画面都是一样,但是经过仔细观察,这块儿浮雕上却多出了四个体态壮实的工匠。
这些工匠衣着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异,问题就出在他们干的活儿却于其他工匠不同,而且相比其他工匠而言,他们显得更加强壮,个体也比较大。虽然浮雕上的人物很多,可是这四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特征实在太明显了。这四个工匠都拿着大锤,藏身于众多工匠中,敲击着身前的石块,周围的工匠把敲击的碎石捡入箩筐,然后抬走。他们四个人干的活儿几乎一样,却又明显有驳常理。
这么多的工匠,为什么只安排四个人敲击石块,如此宏伟的建筑,需要大量的石块,四个人显然是不够的。多出的四个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我之所以让张文魁再给我10分钟,是因为我还不敢确定这四个人代表的含义。
这块浮雕是不完整的,如果这是真正的阳陵,那么一定会有一块完整的浮雕,难道是……?
“有了!”我脑子灵光一闪,冲晓晓招了招手,高兴的说道。
晓晓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此刻见我找出了端倪,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咱们把这四面立体石壁全部砸了。”我言简意赅的说道。我之前一直存在疑虑,如果这四个人的出现代表的含义是砸掉石壁,这倒好办。如果不是代表这个意思,砸毁了石壁,可就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了。后来经过仔细斟酌分析,这四个人分别站在四个角,而这块四方立体石壁刚好四面,不就是让我们砸开它吗?
晓晓和张文魁都愣住了,显然他们对我这个解释很疑惑。
“你该不会是没有发现,一气之下想要毁掉浮雕吧!”隔了半响,晓晓开口质疑。
我懒得跟她解释,从包里拿出撬棍,因为我们没有带大锤,那东西不仅沉,而且到了古墓中用处极少。我走到浮雕前,这就要去敲掉石壁上的浮雕。
“大喜,你来真的?如果真没看出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不至于去毁坏这块儿浮雕吧!”张文魁一把拉住我的手,拽住了撬棍儿。
“你信我,还是信她。”我回过头看了看晓晓,问道。
“好吧!”张文魁这才松开手,随即退开到一边。
“嘭”的一声,张文魁刚走开。我拿着撬棍儿便朝浮雕敲了过去,敲击之下,浮雕上的跌落了一些细小的碎石,浮雕并未完全脱落。
一下儿,两下儿……敲了一会儿,浮雕上被敲出了拳头大一个洞来,洞内闪耀着金光一下子射了出来。
“让我看看。”我刚好探头准备去看个究竟,晓晓一下子挤了过来,推开了我,趴在洞口上。
“快,都忙活起来,把这四面的石壁都砸掉。”晓晓头也不回,挥了挥手手招呼道。
三愣子,张文魁,还有瘦高个纷纷拿出了撬棍儿,一时之间,“砰砰砰”砸击石壁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们悠着点儿,别砸坏了里面的东西。”我冲他们喊了一声,晓晓趴在浮雕上,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所以到此为止,我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你他娘的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连你一块儿砸咯。”我冲晓晓说道,说实在的,我真想对着她的后脑勺来上一撬棍儿。
“快点儿。”晓晓这才悻悻的离开石壁,催促道。
众人拾柴火焰高,在我们四个人的努力下,这块四方体的四面石壁都被敲碎了,同时更加令人震惊的一幕吸引了我的眼球。
晓晓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一幕,久久不语。
原本只有一面浮雕的四方体在褪去外衣以后,四面都出现了雕刻精美的浮雕,由于保存完好,这些浮雕上面的色彩依旧新鲜亮丽,犹如刚刚完工一般。工艺之精,完全不能用一个美字来形容,实在是太壮观,太美丽了。浮雕上的女人婀娜多姿,美艳动人,男人身形魁梧,英俊刚毅,青山葱翠,绿水长流,不仅雕刻工艺精美,就连画工也堪称一绝,如果这不是浮雕,换做是一幅国画,一定价值连城。
四方体的四面石壁很大,每一块石壁上图案各不相同,人物有多又少。每一块浮雕中间,都有一个圆柱形的犹如太阳的金盘,这个金盘是浮出来的,周围的人跪着围住金盘,样子很是恭敬。
“为什么每一面石壁上都有这么一个金盘啊!”张文魁来回观察了一圈儿,提出了疑问。
很久以前,存在着许多的种族,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图腾,比如草原蒙古人图腾是狼,在埃及,他们的图腾是太阳,或者说是太阳神。可是我并未曾听说过西汉时期,图腾是什么。图腾一说只是存在于一些少数民族,或者西方国家。他们都跪拜在金盘周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感觉我的头都要炸了,刚刚解开一个谜团,下一个谜团接踵而至,我的脑细胞兄弟在顷刻之间不知道死了多少,让人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