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脸面具离我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三愣子突然拿出工兵铲对着鬼脸面具就是一铲子拍了下去,只听见咔嚓一声,那鬼脸面具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被三愣子这么一拍,拍了个稀巴烂,还沒待我看清楚鬼脸面具下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就只见水波一动,一条水蛇一样的东西迅速朝水中钻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我顿时感觉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平日里游泳也是这样,水流再急我都不害怕,我最害怕的便是水里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或是水蛇之类的,这样的生物总是让我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要朝我脚底和裤裆里爬一样,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果不其然,我的脚下似乎突然之间就被什么缠住了一样,滑滑腻腻的,看样子,还在继续往上爬,我顿时慌了,也顾不得三愣子会不会游泳,一把丢开他,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去看自己的小腿。
不看还好,一看吓得我差点儿背过气去,只见一条水蛇一样的东西正紧紧的缠绕在我的脚脖子上,它的身子呈黑灰色,却有一个红色的三角的头,就好像从中间劈开了一样,一张一合,显得十分怪异,我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径直抓起它的尾巴,就往一旁扯去,谁料这东西就好像泥鳅一般,一下子从我手中滑开了,呈螺纹状从我的脚脖子上一直往上面溜去。
很快就到了我的膝盖弯儿了,我赶紧一把捏住裤管儿,想要阻止它继续往上面爬,突然,我的腿一麻,就好像被锥子刺了一般,疼痛化成了一股细线一直延伸的我的腰部,扯的我疼痛无比。
马勒戈壁的,让我找到你,我非捏死你不可,我骂了句,由于我在水中潜了差不多一分钟了,必须探出头去换气,迫不得已,只得先放弃了寻找那条三角水蛇,一下子钻出了水面。
一钻出水面,眼前的一幕顿时让我震惊了,只见三五成群的鬼脸面具正爬在张文魁身边,三愣子被张文魁托住了,只能腾出一只手來拍打面具,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三愣子,以免三愣子沉下去了,三愣子则拿着张文魁的背包,高高的举过头顶,因为背包里面有炸药,不能沾水。
此时正有两个鬼脸面具爬在三愣子的背上,面具下面两条滑腻的尾巴正自扭动着。
我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赶紧游了过去,双手抓住其中一只面具,一把扯了下來,随即朝着远处丢去。
晓晓和陈笑杨也被多个面具包围着,皱眉扯着面具,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个鬼脸面具爬到晓晓的脖子上,时间紧迫,再也耽搁不得了,我对自己说。
“三愣子,背包递给我!”我说着,从三愣子手里夺过背包,一把攥在手中。
墓室顶部是用青砖扣成的,根本沒有绑炸药的地方,此时,正好有一枚金壶飘了过來,金壶上面有一个锁链状的装饰物,我也來不及多想,一把抓住金壶,扯掉上面的锁链,只见锁链上有一个钉子状饰物,我心下大喜,赶紧拿出工兵铲,将锁链敲进了青砖的缝隙内,如此一來,炸药便可以栓在锁链上了。
我迅速取出背包里的炸药,绑在了锁链上,掏出打火机,谁料打火机进了水,打了好几次都沒有打燃,急的我直冒汗,越是急就越是容易出错,火机非但沒有打燃,反而一下子掉到了水里,我的心也跟着火机一下子沉到了水底,心说天要灭我啊!
正自焦躁之际,张文魁游了过來,老远递來一个火机说道:“试试我这个!”
我赶紧接过火机,先把火机上面的水甩掉,只用了一下儿就打燃了火机,我高兴万分,这小小的火苗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我将火机凑到引线下,嗤的一声点燃了炸药引线,同时大叫道:“赶快钻入水底!”
说完,我赶紧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潜到了水底。
张文魁和晓晓等人也陆续钻入了水底,过了片刻,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整个石室内的水都开始震荡了,随后便有大量的青砖从水上落了下來,我赶紧缩到角落,躲避从上面落下來的青砖和土块,眼看着土块越來越少,我这才钻出水面,一看墓室顶傻眼儿了,只见墓室顶部的青砖也就被炸开了一个窟窿,并沒有水从上面下來,显然刚才这一记炸药并沒有将墓顶炸通。
张文魁看到这一幕,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看來,我们注定要殉葬在这儿了!”就在这时,浮在水面上的鬼脸面具又爬了过來,我不禁心中叫苦,回头看了张文魁一眼,张文魁身上又是两枚面具爬了上去,他和三愣子就好像抢东西似的,抓扯着身上的面具。
这时,我突然感觉手上一紧,一只鬼脸面具的尾巴正好缠绕在了我的胳膊上,而且正在往我的肩膀处游动,我心下大骇,照着石壁猛的挥动了胳膊,鬼脸面具经不起重创,就这一下儿,面具一下子碎裂开來,面具中的三角水蛇一下子钻入了水中,为了防止它再次钻入我的裤管,我赶紧将裤管儿塞进了袜子中。
我心念俱灰,这里既沒有出路,而且水位还在上涨,里面又有这些鬼脸面具的纠缠,当真是痛苦之极,我脑海中一片乱麻,想着以后便要葬身在这个水底墓葬中,心中无限伤感。
就在这时,头顶的窟窿处突然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响动,伴随着这声响动,从窟窿处滴下了几滴水來,难道是这个窟窿快崩塌了,水底的压强很大,刚才炸药虽然沒有将墓室顶部全部炸开,毕竟也消耗了一部分的支撑力,原本固若金汤的墓室此时沒有了足够的支撑力,在水压的挤迫下,很快便要冲破那最好一层保护了。
“快看!”我指着墓室的顶部兴奋的叫道,此时由于水位的上涨,我们的头已经贴到了墓室顶上,空间很小了,如果墓室顶部还不塌的话,我们便会被淹沒在这个墓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