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魁跳下土坑,用铲子敲了敲那几块石头,面露喜色。
“这是劵顶,下面果然有墓。”张文魁说着,又跳出了土坑,转身从背包里取出一包炸药來。
“你干什么。”我一把拉住了张文魁,他显然是要用炸药炸开劵顶进入墓葬。
“这劵顶就好似拱桥的结构,非常的结实,靠人力无法打开,除非你从旁边挖出一条通道进去,那样的话,至少要挖好几天,你看着办吧。”张文魁说完,摊了摊手。
张文魁说的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我担心炸坏墓室内的东西,这才有些犹豫。
“放心好了,这劵顶下面沒有东西,东西还在劵顶前面。”张文魁肯定的说道,既然他这个盗墓老手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好点头同意。
张文魁重新跳进土坑,小心翼翼的安装好炸药,将引线远远的拉到坑洞外,随即点燃了引线,引线发出的小火苗在草地中穿梭着。
“上马,走的远远的。”张文魁招呼一声,当先上了马。
众人闻言,也不敢怠慢,迅速上马朝远处奔去,草原上沒有什么物事遮体,炸药的威力巨大,如果不走的远些,就会被炸起的石头砸中,十分危险。
随着轰隆的一声响,土坑里的泥土随着劵顶的石头呈爆炸状飞了出來,散落了一地,土坑周围萦绕着一大片灰雾,隔了半个多小时,灰雾这才消散,我们这才骑马跑了过去。
原本不大的土坑此时也被炸开了一个很大的缺口,劵顶也被炸开了一个窟窿,窟窿内漆黑一片。
张文魁拿了一把电筒,当先跳了下去,我也随着跳下劵顶,顿时一股腐烂霉臭之气传了过來,我捏着鼻子走在张文魁身后。
劵顶下面是一条两人來宽的通道,这条通道一侧连着一个小小的侧室,另一头就是主墓室,这种格局我还是第一次见,顿时被这种奇怪的墓葬结构搞懵了,张文魁显然也是第一次见,他紧皱着眉头,先是在小一点儿的正室转了一圈儿,而后又走到主墓室。
令我奇怪的不仅仅是墓室的结构,还有一点儿就是,这两个墓室我们都看过了,并沒有发现任何的陪葬品,听庄九说,这里埋葬的是一个部族的首领,既然如此,多少也得陪葬一点儿东西才对啊,张文魁似乎和我想的一样,正室看过之后,又跑到主墓室。
这时晓晓也从窟窿外跳了下來,拿着一把手电四下张望着。
主墓室也是出奇的简单,是一个简易的石台,石台上躺着三具遗骸,不过遗骸腐烂的厉害,若不是看到石台的顶部有几片已经烂在一起的头发,说明这里之前躺着一个死人外,根本就无法识别尸骨。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墓主人连个棺材都沒有,这个葬法儿也太寒酸了吧。
“幸好我们做了法,这里有粽子是假,墓主人的尸骨会死而复活才是真,这种葬法极为少有,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裸葬。”张文魁眉头紧皱,开口说道。
“裸葬。”我诧异的问道。
“沒错儿,裸葬顾名思义,就是不带一件儿陪葬品,不过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墓主人必须是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下葬了,这样一來,只要盗墓贼一进入,墓主人就会奇迹般的死而复生,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这个墓安的却不是地方,冲撞了风水,墓主人这些年來魂魄不得安宁,如此一來,便经常在晚间出去,寻找活的牲口,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经常闹鬼的原因,墓主人想要迁葬,可是无人帮忙,加上我刚刚做了法,墓主人接受了,这才沒有复活过來。”张文魁淡淡的说道。
这个解释我倒是可以接受,不过,有一点儿我却想不明白,听大婶儿说,那个游牧人在一夜之间死了全家,丢失了几百头牲口,数目如此惊人,不可能是墓主人一个人干的吧。
“墓主人到了这里,阴魂得不到安宁,所以经常需要大量的生血來补充,这样一來,杀个几百头牲口一点儿困难都沒有。”张文魁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开口解释道。
“原來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迁葬吧!”
张文魁点了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蛇皮口袋來,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把尸骨一截一截的放进口袋,当捡到墓主人胸口位置的时候,张文魁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道。
“这下面有一个暗格。”张文魁说道,随即拿着手电照向暗格。
这个暗格做的很粗糙,骨头一捡完,便露出了暗格的缝隙,将暗格的石盖被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木制的匣子,匣子的的四面都用金边扣成。
张文魁小心翼翼的捧起小木匣,将小木匣放到平整的地方,这才打开。
打开小木匣的盖子,众人都笑了,原來,这匣子里放的正是一枚秘钥,这让我有些意外,之前听张文魁说过,四个守护秘钥的后人那个时候应该是在辽东,现在这枚秘钥却出现在了这里,却也说的过去,辽东距离狼山距离并不是太远,毕竟这位墓主人也是一个部族的首领,要是放在当时,也是有这个可能的,只是有一点儿我不能接受,真沒想到这枚秘钥就这么被找到,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以说沒有经历过任何凶险,就轻松得到了秘钥,这不禁让我有些激动,毕竟找到了最后一枚秘钥,就能够进入燕室王陵了。
张文魁小心翼翼的拿出秘钥,交到我手上,兴奋的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啊,我们得到了墓主人的秘钥,也得实现诺言,先把墓主人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张文魁说完,又仔细的捡着石台上的尸骨。
我手里拿着秘钥,激动不已,找到了秘钥,进入燕室王陵,拿到神器,早日完成任务,便可以回家去找王曼妮了,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