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热辣辣的太阳当头照,晒的我浑身都好像要蒸发了一般,腿上的酸痛感和身上的灼热感强烈的笼罩着我,就连呼出的气体也如同蒸汽一般,我的喉咙发干,就好像有一团火在喉管下烘烤一样,地上的沙土就好像被烘烤过一样,踩在上面,连鞋底儿都是热的。
煎熬难耐......
可是,庄九却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得出來他也很困乏,却仍旧坚持着。
这里方圆百里都是这样,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我们又翻过了一道山岗,周围的山峦开始逐渐变化,变的更高,山上的石头都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黑色,而且都是一整块一整块的,更有一些地方干脆就是一个悬崖的形状,整个山体就好像是一整块石头一般。
“还要走多久啊。”我忍不住开口问道,我感觉我的嘴唇都要裂开了,每次想要去喝水,都被庄九阻止了。
我这人不怕饿,就是怕渴,嘴中一渴,浑身都沒劲儿,更别提走路了,每走一步,感觉身体里的水分急速蒸发掉了。
庄九并不搭理我,依然我行我素走在最前面,无奈,我只得拖着疲惫的身子跟着。
又走了一段儿,前面出现了一座大山,只见这坐山山势雄伟,高耸入云,这大概是我们一路走來看到的最大的山峰了,这座山的山石很怪,山脚是一层一层的,就好像五花卷儿一般,到了山的中部,这些石头又形成了条状,一条紧挨着一条,就好像人为砌成的一般,一眼看去,我沒有看到一点儿泥土,所以,我给它起了个外号“石头山!”
待我们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我再也不想走了,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将早已经黏在背上的背包一把丢在一边,靠在山脚下说道:“我走不动了,先喝点儿水吧,咱们有那么多水,要节约也不急于一时啊!”
“我们也到了。”庄九说完,找了块儿阴凉干净的地方坐了下來,取下眼镜儿,用衣襟小心的擦拭着镜片。
晓晓赶紧取出一瓶矿泉水和一个杯子,每人倒了一杯,轮到我这儿的时候,我诧异的问道:“怎么只有一杯啊!”
“我们只带了25瓶矿泉水,按照我们一天喝五瓶的量來算,也只能撑五天。”庄九说完,接过了晓晓递过去的水,并不舍得一口气儿喝完。
“大家打起精神,咱们好好的歇一歇,待会儿走路都给我擦亮眼睛了。”庄九开口说道,说完,伸展了一下儿腿脚,靠在身后的石壁上休息着,虽然我对未知的路途感到好奇和疑惑,但一看到庄九那副老大般的神态,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约莫休息了半个小时,庄九这才醒來,随后便招呼大家赶路。
我和张文魁并肩走在一起,张文魁是我兄弟,也是这个队伍中我唯一可以毫无顾忌说话的人,若沒有他在身边,我恐怕早已经无聊死了。
“你说这燕王也真是的,吃饱了撑着,将墓葬修建在这里,真是害苦了我们呀。”张文魁叹气说道。
“很多年前,这里指不定还是个风光秀美,山清水秀的地方呢,只是这些年來,土地沙化的严重,这才变成了先自爱这个鸟样,别说是驴迹罕至的地方啊。”我随口附和道。
说话间,我们已经行至石头山的深处,山体中间出现了一道两米來宽的缝隙,有点儿像一线天,山体就好像被人从中间劈开了一般,说是一线天又不太确切,因为走到山体中间的时候,道路越來越狭窄,到了最后,前面就沒有路了,我们就好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一般。
我心中暗自纳闷,心说这庄九怎么带的路啊,这里显然沒有路了,他该不会记错了吧。
正自思忖间,只听见庄九叫道:“好了,我简短的说两句,我们待会儿从这条路上爬上去,记住千万不要分心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庄九说完,指着身旁山体上一条只有一脚來宽的陡峭山道说道。
“什么,从这儿走,这......这么陡峭能走人吗。”一名西装男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的山体说道。
“这是唯一的路径。”庄九淡淡的说道,随即将身上的背包带儿拉紧扣好,做好登山的准备。
我抬头看了一眼山体上的路径,庄九所说的路径只不过是一脚來宽,盘旋蜿蜒着朝山体中间延伸开去,消失在陡峭无比的山石中间,人若走在上面,必须侧着身子走,而且这种方法还不能保证安全,因为身后的背包是一个极大的累赘,稍一擦碰,说不定就掉掉下山间,摔个粉身碎骨,我不由心里一紧,心想,这里的石头风化的很厉害,若踩上一块不靠谱的石头,岂不是要交待在这儿了,想到这儿,想到这儿,我不免皱起了眉头。
庄九见我们不语,当先沿着狭窄的山路,面对着山体,一手抓住山体上的小块儿凸出岩石,慢慢往上面爬去,他是个文人姑且不怕,那我们这些粗人有什么好怕的呢,想到这儿,我也不甘示弱,跟在了庄九的后面,直到上去了我才发现,山体上有一些人工开凿的凸出物,也不知道是十年前庄九那支考古队留下的,还是当初修建燕室王陵时留下的。
张文魁和晓晓跟在我后面,那三个西装男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儿,也跟了上來。
就如庄九所言,只要当心脚下,步步为营,也沒什么大事儿,只是抓的久了,手脚便开始酸痛起來,我们不得不爬一段儿歇一会儿,这么一來,进度十分的缓慢,好不容易爬到山体中间,我无意中往山下看了一眼,我的个乖乖啊,差点儿吓得我够呛,我们刚才所在的那条死胡同此时就如同一条细线一般,可想而知这里的山体有多高了。
“不要往下看,当心脚下。”庄九见状,急忙提醒道,我这才收回心神,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忙抬起头,不再理会山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