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吃完饭,洗过澡就窝在她的房间的床上看书,书名叫《钟形罩》。
这本书还是盛家没出事前,她看的,一直没看完,现在她又捡起来看了。
此书以作者早年生活经历为蓝本,叙述了19岁的大二女生埃斯特·格林伍德经历了充当某知名杂志社的客座编辑、参加写作班被拒、自杀未遂、接受心理治疗、重树自信期待返回社会,展开新生活的一系列过程。
之前,盛以若看这书没什么感觉,现在却看出了门道。
正当她看得认真,容琳敲门进来,她拿着一杯牛奶,“还没睡?”
盛以若看向容琳,“妈,你怎么还没睡?我爸睡了吗?”
“他在书房和你二哥谈公司的事情,你二哥要改革盛荣集团,”容琳垂眸看似无意地说,“之前兆琛也提议过,集团涉及投资太多了,尾大不掉,精简细化势在必行。”
傅兆琛?
盛以若眉眼含笑,“兆琛太像我公公了,说是商业奇才也不为过。”
容琳坐到床边放下牛奶,她笑着问,“可就是这个商业奇才让我的宝贝女儿伤心了,你和妈妈说实话,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盛以若,“......”
容琳见她不说话,她笑着说,“你可是一点感冒的样子都没有,你爸说你感冒了怕传染给煊煊才回来的,可我看你和兆琛应该是吵架了。”
盛以若苦笑,“妈,你怎么总是那么聪明?不是吵架,是我发现自己有些差劲。”
很快,盛以若把事情的始末和容琳说了。
说完,她垂眸拿过牛奶喝了一口,“妈,我仔细想了想,我和兆琛之间或许真的不是彼此不信任,而是我不够好,不够强大,所以他总是怕我受到伤害或者怕我接受不了才故意不告诉我。”
“而我,在开始会埋怨他,伤心后,又开始反思自己,”盛以若抿唇,“其实就是我太弱了,不像您也不像我婆婆,所以兆琛会过度保护我,而在这种保护下,我变得敏感又弱小,然后进入一个死循环。”
容琳就知道她的女儿很聪明也很理智,就像她和盛谨言说的一样——盛以若不是对傅兆琛不满,而是对现在境遇中的自己不满。
她太年轻了,经历和阅历都太少了,工作时间短,对婚姻的认知也是一知半解就结婚生子了,而这种被认同的缺失感让她不快乐。
容琳摸了摸盛以若的小脑袋,“所以,你想怎么办呢?你还爱傅兆琛,对吧?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儿,你预备怎么办?”
“我没想好,反正不会离婚,”盛以若苦笑,“我得自己调节,然后重回职场。”
她低头叹了口气,“妈,我骨子里就不是那种可以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我怕兆琛想要的就是这种女人。”
容琳,“......”
她给盛以若整理一下鬓边的长发,“你和他好好谈谈,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你又不喂奶,可以尝试着回归事业。”
“但你是傅兆琛的妻子,凡事都要和他商量着来。”
容琳的话像朵温暖的小花在盛以若的心中绽放,“好。他很好,对我,对咱们家都好得没话说,但说实话,我知道亲子鉴定报告的事后,我真的很生气。”
“妈,你和爸爸都知道却顾忌我抑郁症没说,可我抑郁症明明就是患得患失,每天思虑傅兆琛对我和孩子的态度才得的。”
盛以若叹了口气,“你们一开始没瞒着我,我想我会和傅兆琛一样,一致对外的找孩子了。”
容琳握紧了盛以若的手,“关心则乱。都太顾着你的感受而忽略这一点。但是以若,你要理解兆琛的作为一个男人和丈夫的想法,如果你俩互换角色,你也会多想,对不对?”
盛以若沉吟片刻,而后点头,“对!所以我想和他好好谈谈,把事情都说开了。”
容琳听到盛以若的话很欣慰。
“早点休息吧,你可以在这多住两天,想好了怎么和兆琛说再找他。”
容琳轻笑,“男人该哄的时候要哄着,该教训的时候也要教训,不然以后长长的一辈子呢!”
晚上12点,杜自持看傅兆琛彻底喝到了状态,整个人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他过去笑着说,“琛哥,你别动哈,我去给嫂子打电话。”
傅兆琛此时整个人都血脉喷张,他燥热得不得了。
他是一个重欲的男人,但他却不是色情狂,这个时候他不会有那种想法,可他此刻却十分想要“盛以若”。
傅兆琛想狠狠地占有她,蹂躏她,甚至折磨她,他想盛以若的身子到了要发疯的节奏。
他催促杜自持,“快点去。”
杜自持扫了一眼周围的女人,“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两个老实在这坐着,别碰我哥,不然剁手啊!”
说完,他又不放心的对一旁的保镖说,“看着点!”
杜自持就去打电话了。
接听到杜自持的电话,盛以若已经睡了,她迷迷糊糊的听着杜自持说,“嫂子,我哥真的知道错了,心情不好在这买醉呢!”
“他喝多了却不让我送,非要你来接他,您看?”
杜自持的语气委屈巴巴的,“嫂子你要是不想来,我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我爸妈管我挺严的,我得回家了。”
盛以若揉了一下头发,“你倒是会替他卖惨。”
她看一眼闹钟,到底不忍心傅兆琛半夜三更在酒吧里呆着,“你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他。”
杜自持知道事情成了,十分高兴,“好的嫂子,你注意安全哈,我让我保镖在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杜自持屁颠屁颠地回去邀功。
推门就发现傅兆琛不在,保镖也不在。
杜自持问,“我哥呢?”
其中一个女人耸肩,“去一楼洗手间吐去了,刚才丽丽用包房的洗手间,他嫌弃脏,去外边的了,你保镖扶着去的。”
杜自持挠了挠眉尾,“真是喝大了,我去找找。”
他来到洗手间门口,看到保镖在门口等着,“琛哥呢?”
保镖指了指里面,“在里面,杜总,傅总喝高了,我看他脸红的厉害,不会喝坏了吧?”
杜自持也心里没底,他提步走了进去,“琛哥,你在哪呢?我给嫂子打了电话了。”
叫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他担心傅兆琛在里面摔了,挨个隔门板敲,推。
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人在。
杜自持抬眼看向男士卫生间最里面的门,他走过去从里面打开,竟然直通后面的露天停车场。
他跑到停车场又喊了几声就去找傅兆琛的车。
在傅兆琛的停车位上,他的车不见了。
“不是吧,酒驾?”
杜自持赶紧给傅兆琛打电话,电话却显示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