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站在云舞对面,冰雕似的无表情的男人。
突然皱起了眉头。
那双无神的蓝眸中,像是闪过了一抹奇怪流光。
“你很热吗?”奇怪的问话。
热?
她是内体被烧得痛,可身体外,却被他冻成冰块了。
都是拜他所赐。
然而,就在他那奇怪问话落下没一会。
也没等云舞有反应,就见他突然伸出手,把手掌放到了她那肩膀之上。
在那一刻!
“呼呼!”
冰川的寒气,几乎是在瞬间,如狂风剧作。
没给云舞反应过来机会,直接就将云舞给冻成了一个冰雕人。
然后,就见他微微弯腰,直接就打横的,将冰雕人的云舞给抗了起来。
是!
就是直接用肩膀抗起来的那种。
然后转身,缓缓的,就又朝着冰窖那漆黑的深处走了去。
靠!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这个时候的云舞。
真的,真的特别的想爆粗口。
可是,全身都被冻成冰雕了,她就是想开口,也无能为力。
特别让她欲哭无泪的是,那个她本来从混沌殿内,引出来本源之火,此时,直接就在她体内烧着。
不退不进。
体内灼烧疼痛万分,体外,却是不断被那诡异的寒气渗入。
冰火两重天!那是什么滋味?
此时问问云舞就知道了。
不过,云舞却莫名感觉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并没杀意。
只是,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啊?
南部魔兽森林深处,某一处山洞!
正在调息着的少年。
突然!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然就睁开了那双锐利的眸子。
“是谁闯入了?”
只见,他那极冷的嗓音刚一落,身影就从那石头内起身,脚步快步往外头。
可刚一走出洞口。
就见一名面具黑袍人守在那外头。
“公子!主上吩咐,您的身体,还需在这里好好调息几天。”那黑袍人一见出来的少年,顿时恭敬开口。
可那少年,却微微沉下了脸『色』,顿时低沉道。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去通报一声,就说竹林地有人闯入,让我父亲赶过来一趟。”
只见,他那话语一落,也没等那黑袍人开口,身影就已一晃。
转眼,就快速的朝着那森林边缘的竹林之地而去。
“不是,公子,主上他……”
黑袍人本想回报,主上闭关去了。
可少年那道身影,却已经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这一边地下冰窖。
被那男子扛着的云舞,虽然,被冻成一个冰雕。
可是,意识却异常的清醒。
只见,这个男人扛着她,一直往的冰窖深处走去。
冰窖深处后。
那是一个以人居住的结构,里面什么都应有尽有,床铺,灯台,桌子……
不过,那些都有是冰雕而成的。
但看到这些,不用猜也知道了。
这里,就是这个那男人的“房间”。
只是,他带她到他房间来干嘛?
冰层下的云舞,眼珠子转动的看着这个“房间”后,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带她进房间做什么?
杀她?
吃她?
还是折磨她?
貌似刚刚就可以了,不必带到房间里来吧?
然而,那男子走近房间后,脚下也没停,就那样,朝着房间的另一条通道走去。
当他终于停下脚步之时。
云舞这才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这里,是一个十来平方米的空间。
而居中,是一个冒着呼呼寒气的“浴池”。
这是一个浴室?
不对。
他把她带来浴室做什么?
而这个答案,很快就出现了。
只见,那男子将她从肩膀下放下,然后,就旁若无人似的,开始伸手脱她衣服。
是滴。
他的手就像能穿透那冰层,隔着那冰层,直接就在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在这一刻。
那冰雕下的云舞,脸『色』都变了。
该死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想干嘛?
好在。
褪去外衣后,因为她腰间那条紫红『色』的柳条紧紧缠着,而没在往里脱了。
不过,云舞却注意到,他似乎对那条紫红的柳条,挺忌惮似的。
他的手,刚一触碰上它,就连忙收回了。
“好毒的东西!”
自言自语似的嘀咕声,从那男子口中吐出。
而他那双无神的蓝眸,也在盯着那条紫红柳条时,而暗流闪烁了一下。
好毒?
是说那条紫红『色』的柳条吗?
然而,却又在这个时候,云舞脸『色』又是一变。
如果这个时候她能动,她第一个动作,就是一巴掌朝这个男人脸上甩去。
妈蛋的!
就连那个厚脸皮的龙倾邪,也还没那么直接出手的占她便宜。
可眼前这个,他的手竟然直接就袭上她右胸的身前。
“好弱!”
男子那精美的脸上,皱了皱眉头的,喃喃自语了一声。
弱?
什么意思?
是说她的那小馒头,还是……
“太弱了,我不喜欢太弱的人类。”
男子盯着云舞,又嘀咕了这么一句。
而这一句,却是瞬时让云舞,觉得心底一股莫名怒意升起呢。
这个该死的冰雕男。
他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
把她冰冻成这样,把那咸猪手还贴着她的胸口不放,还当着她的面评头论足的。
然而。
就在云舞怒得,恼羞成怒之时。
冰雕男,终于收回了手。
不过,收回手的那一刻,却是直接,就将她给推入了那个冒着呼呼寒气的池子里。
“噗!”
水花四溅,冰却也在那一刻,刷刷冻结起。
冷!
好冷!
在一接触那池子里的水,就算现在被冰块冻结着的云舞,也清楚的感觉得到,那股几乎可以渗入灵魂的极冷寒意。
现在别说血『液』了,恐怕,真的连灵魂都被冻住了。
意识,逐渐被拉入黑暗。
池子边上。
那双无神的蓝眸的男子,什么也没做。
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池子边上,蓝眸盯着那池子之内,直接被冻成一坨冰的云舞。
不过,偶尔,眉头似乎还是皱了皱。
不满似的,嘀咕一声:“好弱!”
……
时间过了多久!
不知道,反正,在这个冰冻的世界里,好像本来就没有时间的存在。
直到。
冰窖外那石门外,来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