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倾邪悄然叹息一声,眼底说不出什么复杂。
而后一把将司徒澜搂在怀中,不让他看到他如此煽情的一面。
“好兄弟,如果有下辈子,不管你是男是女,我一定娶你做妾。”
说罢,他松开司徒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宫殿。
“妻是谁?”司徒澜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调侃道。
“当然还是她!”
“有了媳『妇』忘了兄弟的家伙,一定要把小舞带回来,不然龙旭国你就回不来了。”
沉寂的宫殿中,司徒澜看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低喃道。
皇宫内的广场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远处那抹宛若闲庭徒步的身影上,喧闹的人群,霎时悄无声息,好似共鸣一般都等着龙倾邪给他们一个解释。
龙倾邪走在人群中,走向龙耀泽,眼底掠过一抹愧疚。
龙耀泽则是回他浅淡一笑,似乎根本不在意外人怎么看。
“三王子,九丫头去哪了?”
一直听着众人碎碎低语的云麒,脸『色』极其难看。
看到龙倾邪后,终于忍不住大嗓门吼了起来,只想让龙倾邪快点为云舞洗脱诋毁。
能忍受众人诋毁云舞这么久,他忍耐的修为也是进步了不少。
此时,穿着高贵喜庆的人群中,一抹突兀的素衣白『色』身影出现。
南宫逸白『色』长袍上,有些邋遢狼狈,与世不染的身影,显现出一丝疲惫,白纱下,那双淡漠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龙倾邪。
在他得知她不见了之后,他疯狂的找了皇宫的每个角落,都没发现她的身影,他知道她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若逃婚,就不会答应他成亲,既然答应了,她就不会逃。
那她不见了,只有一个解释,被人抓走了……
他父亲曾经为她的将来预算过,她的一生注定追逐,不平静,她所想的悠然于山林之中,想干啥就干啥的愿望,想要实现,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所以他在赌,赌这个婚成不了……
虽然赌赢了,他却发现赌注太大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挽救,到最后还是要跟随他的脚步才行。
南宫逸看着龙倾邪,平静的眸子内,说不出是什么古怪。
高处。
龙倾邪扫了众人一眼,眸光锋芒,“今日婚期延后,这是我和王妃商量后临时决定的,打算出去环游神州一圈,回来后在成亲,各位还有疑问吗?”
语罢,众人嘘嘘不断。
这成亲是小孩过家家吗?说推迟就推迟了……
真搞不明白这,现在年轻人怎么想的。
唉,乌龙闹剧啊。
龙倾邪聆听着所有人的讨论声。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他做这个决定有些荒唐,但结果还是很乐观的,没有人在怀疑他说的这个理由的真实『性』。
荒唐,总比说他被甩了强上好几百倍……
云麒听到他的回答,凌厉的眼眸陡然一怒,但很快便掩饰过去了。
经历过大半辈子了,他怎么会不明白龙倾邪的意思,看来九丫头真的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而一旁的云冷毅也十分了然。
南宫逸对他的回答,淡漠的眸子中没有半分波澜,他等的是他离开。
“下面我也宣布一件事,今日我将皇位传于三王子,待他成亲之后,便是掌政之时,在这期间,我会暂代他打理朝政。”
龙耀泽像是觉得这水不够汹涌一般,再次投了一枚深水炸弹进去。
霎时,台下的气氛再次热议起来,嗡嗡嗡的低鸣声,恨不得把脑袋瓜子炸开了锅……
龙倾邪双眸微眯,有些不解的看向龙耀泽,怎么这么着急把皇位给他?
龙耀泽只是微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幽不可测。
这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皇位的早晚他不在乎,反正迟早是他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找到云舞,多一份滞留,她就多一分危险。
成亲当天之后。
龙旭国和云府成为了最大的议点,好听一点,龙旭国和云府因为他们俩,更出名了,难听一点,他们都成为了神州大陆人尽皆知的笑柄。
怎奈,云麒自从两袖清风后,面子什么的都看的没那么重了,外面谣言四起,他听得不绝于耳,但只要不是诋毁云舞,他啥也不在乎。
而龙耀泽自从被控制,到解除『惑』术以后,心『性』大变,完全不是以前那种威严忧郁的模样,脸上总是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对于龙旭国这次的笑柄风波,也全然不在乎。
他对他的儿子多少还是了解的,怎么可能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他知道其中一定有隐情。
但也没多问,他们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自然会说,解决了得事情,不说也不用他瞎『操』心。
漆黑的夜再次降临,星芒耀熠的夜晚,似乎宣告着一天又过去了。
静谧的宫殿内,阴沉的气息四散弥漫着。
一抹白『色』身影站在窗前,洗礼着清芒的月光,使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寒冷了些。
龙倾邪看着漆黑的夜,剑眉微凝。
对于上界的事情,他了解的不算太多,而对于那女子掳走云舞的目的,他也很质疑。
说是桃花债,太牵强了,背后一定还有什么目的。
小东西,我相信你自己一定能解决眼前的突发状况。
她见招拆招的本事,他见识过,一定没问题的,他在心底不断重申,劝导着自己。
月朗星稀,清芒熠熠,此夜注定无眠。
破旧的茅草屋内,一抹晨曦的光芒,透过茅草缝隙照耀进屋内,一抹光芒落在那个躺在地上的紫衣女子身上。
只见那女子如扇般的睫『毛』微微一颤,缓缓地张开了双眸。
痛……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知觉。
云舞感觉带身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着她,想要伸手支撑着身子站起来,却发现手脚被绑着,完全动弹不得。
那绑她的绳子泛着水元素的蓝『色』光芒,灵力隐隐浮现。
云舞看着脚上的水元素绳子,双眉一低,趴在稻草上,扫了这寒酸的房间一眼,眼底掠过一抹讶异。
这么烂的房间,也亏的有人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