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急剧旋转的紫『色』锋利陡然停止。
龙倾邪和南宫逸等人也紧随着云舞那抹身影停了下来。
“决定了吗?”南宫逸瞥着身后越来越近的人,眸『色』清凉。
转身回眸看去,云舞嘴角微抿。
下一秒,一直长相柔弱的小东西出现在了她手掌中,她垂眸玩弄着手中的小土豆,嘴角弧度扬起。
“给他们点教训。”
她说的是他们,他们并不包括凤凰族的人。
“你手里那是什么东西?”上官看着云舞手中的小土豆,有些好奇的微挑眉。
这危急关头,她把那小东西拿出来干什么?
“一个小魔兽。”云舞嘴角扬笑,抚『摸』着小魔兽软绵绵却有些突兀不平的身体,说的风轻云淡。
“让它出来干嘛?”上官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做气势。”她说的丝毫不想开玩笑的样子。
“……”
做气势……
上官嘴角猛然一抽搐,用一个比拳头大一点的小东西来做气势,她还真是想得开……
云舞瞥着上官一副我也是醉了的样子,目光扫了一眼龙倾邪。
当她触及到龙倾邪带笑的金眸时,朝他挑了挑眉,龙倾邪也赞同的回应了她一下。
剩下的几个人看着他们之间奇怪的互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唯独南宫逸,他看到云舞手中的小魔兽后,神『色』便一直处于惊讶的状态。
微眯着薄凉的眸子,他垂目沉思,那抹不寻常的气息,究竟是什么?
“啪啪……”云舞在小土豆身上轻轻的呼了两巴掌,只见小土豆张开惺忪的眼睛,有些委屈不满的看着云舞。
她嘴角带笑的看着小土豆,那模样宛如慈母。
那一瞬间小土豆忽然就来了精神,眨巴着两只犀利有神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看到前面那些穿黑衣服的人了么?”云舞指了指对面的黑袍人。
闻言,小土豆兴奋地在云舞手掌心蹦跶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就是高兴的不行。
“把他们撕碎了,往死里整。”
她也不知道它听懂没,反正她继续说她的,小家伙自己跳自己的。
当云舞最后一个字说完的同一秒,手中的蹦跳的小家伙忽然不见了,手掌心中已经空无一物了。
“啊。”紧接着她便听到一声惨叫。
顺眼看去,只见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袍人捂着一只眼睛,痛苦的弯着腰,砰地一声便自半空中栽倒在了地面上。
鲜血顺着那人的手掌不断滴落,鲜血直流。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云舞猛然发现手掌心中的小土豆又出现了,好像比刚才更兴奋了。
还没等云舞问咋回事,紧接着小土豆又不见了,又是一声惨叫,如此循环……
一会的功夫,五名黑袍人全都应声栽到了地面上。
上官和司徒澜看着惨不忍睹的黑袍人,作为敌人,还是忍不住同情地摇头。
“兽本『性』恶劣嗜血,还真是一点不差。”上官装作害怕的样子,打了个抖。
“小舞,你拿的这是什么种类?太狡猾了吧?”
袭击的五个万兽门的人,居然丝毫没被伤到,而且连他们也看不清它到底是怎么出手的,更惊讶的是,他们连它攻击的影子也没捕捉到。
就算魔兽本身狡猾伶俐,但它这么小,也不至于这么高深莫测的吧?
云舞并没搭话,只是看着手中再次回来的小土豆,眼神柔和。
这家伙好歹也是上古魔兽的后代,拥有这样的本事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只可惜这小东西一直也不成长,还是那么小,能力也并没有什么出彩的,这让她有些头疼。
好歹也是千年魔兽的后代,就不能给她点惊讶么……
“那是……”半空中的黑袍人看着云舞手中的小家伙,『露』出一抹诧异的眼『色』。
他居然在那小魔兽身上看到了上古魔兽的影子!
“把它交出来!”就在此时,天空的晦暗处,眼『色』凌厉的上官历忽然出现,看着云舞手中的小土豆,目光幽暗。
“副宗主,那是不是就是上古魔兽的……”
黑袍人想要确定点什么,却在触及到上官历阴冷的气息后,欲言又止,只能深深的低下了头不再多言。
“上官!把它给我拿过来!”
还不等云舞说话,上官历深沉的目光看向上官,对他下达着命令,那语气态度就像是在对一个手下说话,不夹杂一丝情绪波动。
闻言,上官桀骜的眉『毛』微扬,“我对那东西没兴趣,你要你自己拿。”
“孽子!”上官历极怒一吼。
“是,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上官不屑冷哼,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达杀令的父亲,有资格说他是孽子吗?
上官历脸『色』瞬间铁青,宛如骷髅的手指微微一紧,转眼放开,只不过四周的杀意却陡然冰阴了许多。
“抓了他们。”上官历语气平淡,随后淡瞥了一眼上官又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看着上官,意有所指。
上官听到他的命令,不羁的眼底掠过一抹异常的冷笑,随后手掌一簇黑『色』火焰燃烧,瞬间将上官历身边的那黑袍人打飞。
这算是一个无声的表明立场。
上官历阴眸充满悲愤,极冷的怒火燃烧在眼底,一个挥手,瞬间所有黑袍人一拥而上。
而此刻凤凰族的人也已经被上官历带来的人控制了,只不过云舞巡视了一圈,唯独不见了漠黯的身影。
刀剑相碰,力量撞击,一场激烈需用鲜血洗礼的战斗开始了。
“将小魔兽交出来。”
一抹阴冷的黑风掌力袭来,云舞瞬间凌空黑焰大刀抵抗,虽然已经尽了八分力,还是被那掌力击中的连连后退,好在还可以站稳脚步。
“你要它干什么?”云舞握着黑焰大刀,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自然有用,你无须知道。”
云舞同意的微微颌首,她自然不需要知道他的事,“但你想在我身上拿走它,这就关我的事了。”
属于她的东西,只有她想给或者不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