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门,听到这个名字,邵然和从幻香瞬间变了脸『色』,看着面前的司徒澜,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你要我们帮你去攻打万兽门?”
沉重的点点头,司徒澜沉重的叹了口气,喝了一口酒:“如何,你认为这件事情,是否有能力助我一臂之力?”
听完此话,从幻香却突然笑了笑,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房屋,又看向司徒澜:“你觉得,我这样的实力,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吗?”
“自然是能。”司徒澜说,和邵然碰了杯酒,喝下去,夹了两口菜道。
从幻香转过头来,看向邵然。
这个孩子吃的正香,心思根本没有放在两人的话语上,从幻香低下头,沉思片刻,道:“如果是这样,你对我的恩情,不足以让我冒这样的风险。”
抬眼,风情万种的瞥了司徒澜一眼,道:“不如,你用身体换我帮助如何?”
话还没说完,司徒澜就突然将酒杯按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他眯缝着眼,双目已经十分冷漠:“如果从岛主不帮忙,那在下就不劝阻了,但是从岛主莫说如此轻挑的话,让人觉得……”
抿了抿嘴,最后几个字还是没有说出口,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在下不奉陪了。”
邵然低着头,吃着东西,却突然停住了筷子,抬头,看向从幻香:“也就是说,幻香姐不同意这件事情了?”
从幻香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眼圈通红,泪光盈盈,哽咽道:“好个司徒澜,我就那么不堪吗?就至于让他转身就走不留一点情面吗?”
咬牙,狠狠捏着面前的酒杯,突然灌下一杯酒,剧烈的咳嗽两声,然后又倒了一杯酒,狠狠灌下:“邵然,没什么事你就去执勤吧。”
邵然眨眨眼,担心的看着面前的从幻香,沉默了好久,这才放下筷子,转身离开。
屋中,独剩从幻香一人。
从幻香低着头,看着杯中酒映着妖娆美艳的自己,一阵怅然若失。
想了好久,终于又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又趴倒在桌子上。
站在门外的邵然,静静听着房中从幻香的叹息声,抿了抿嘴,皱紧眉头离开了府邸。
走在大街上的司徒澜,正皱着眉头冷着脸,闷闷向前走。
邵然跟在司徒澜的身后,沉默着,不发一言,两个人走了好久。
终于,面前的司徒澜停了下来,没有转头,只是冷冷道:“怎么,是从幻香让你来劝我回去的?”
身后的邵然陡然停住了脚步,睁大了眼睛,看了司徒澜好久,结结巴巴道:“原,原来,你发现我了啊。”
“你跟了我一路了,是个人都得发现你。”
司徒澜无奈转身,看着邵然,耸肩道:“说吧,有什么事?”
“我听你说,你想要攻打万兽门?”邵然走过司徒澜,继续向前走去:“攻打万兽门,你是得多有信心。”低头笑了笑。
司徒澜一听,愣了好久,这个小孩,居然知道万兽门的事?
急忙走上前去,站在邵然的身边:“你接触过万兽门?”
低着头的邵然,看不出来表情,可是司徒澜却感觉到从这个少年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深深的杀意:“不仅接触过,还是我最大的仇人。”
司徒澜张张嘴,想想也是,不然的话一个少年,为什么要常年跟着从幻香,而不是跟着自己的父母?
关于他的父母,司徒澜从来没有听说过。
“难道说,你的家人,就是被万兽门的人给……”
“没错。”邵然低着头,全身开始颤抖起来,握着长剑的手已经青筋暴起:“我的部落,都是被万兽门的人给灭门的。”
终于明白过来,怪不得这个少年从幻香要一直带在身边,原来竟然是这样!
伸手拍了拍邵然的肩膀,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街市,道:“我想,我们这次有足够的能力,也能找到足够的势力去灭掉万兽门,但是,我也想要从岛主的帮助,可是,现在看来……”话没说完,只是沉沉叹了口气。
“幻香姐其实很矛盾的。”
邵然抬起头,看到面前有一个酒家,转头对着司徒澜说:“不如我们上去喝点酒,慢慢说吧。”
司徒澜也同意了,两个人抬腿向着酒楼走去。
一进屋,司徒澜不禁失笑:“这里是我最后一晚和从幻香喝酒的地方。”
邵然也笑了笑,叫来小二要了两壶好酒和两盘小菜。
两个人坐在酒楼中,一杯一杯小酌起来。
“我们其实都有同一个敌人。”邵然长叹一口气,突然指了指酒楼下面,一片熙熙攘攘,繁荣的街道。
“你别看现在我们这么和睦,其实之前,险些灭亡,当时就是因为我们部落和温戈岛联盟对抗万兽门的袭击,却因为我们部落遭到了其他部落的陷害,以至于我们部落被悄声无息的灭族了,我还小,躲在尸堆下面才躲过一劫,最后被温戈岛的队伍救下,才来到这里。”
“所以,温戈岛当时也损失惨重。”司徒澜给邵然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杯,碰了碰邵然的杯子,一口灌下:“从幻香也就将你收留了?”
“是她爸爸收留了我,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但是她比我大了不少。”邵然低头笑笑:“最后她的爸爸也死在了万兽门的手中,她对于万兽门,也是深恶痛绝。”
听见邵然如此一说,司徒澜顿时沉默,是啊,如果这样还能对万兽门留有余地的话,那说明这个人也是够绝情了。
“可是为了整个岛,她不得不慎重选择。”邵然说:“你知道的,万兽门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夕阳西下,余晖晕染整个城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温柔笑意,可是年纪大的人都知道,这个城市经历了怎样惨痛的过去。
“我在这里呆三天时间,如果你们要是想好了这件事,请来找我,三天之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离开,不能耽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