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坊间的人,最是『迷』信封建,对这些东西都是深信不疑的,她这般话,便是要故意吓一吓张王氏。
果然,张王氏的眸中闪过几分后怕,偏生今日阳光耀眼,陌上花发上佩的一只白玉簪在光芒下显得越发的通透莹润,看的张王氏心中奇痒无比,恨不能直接上前抢了去。
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像这样的有钱人,可是几百年都不来一次的,今日好不容易让她碰到一次,她可绝不能错过。就算是死了要拔舌头,她也认了。
如此想着,张王氏当即便狠了心,“什么黑的白的,小丫头你可莫要欺负我老太婆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顿了顿,她又自言自语般补充道:“我可不管,我来这时,可就只见你们几个人在这里,这好生生的秧苗也被踩坏,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我们庄稼人本就不容易,你们必须赔了银子才行。”
原来这『妇』人竟是将他们当做肥羊了。
陌上花眸『色』猝然划过几分寒气,朱唇轻抿着没有开口。
张王氏被陌上花这眼神看的心虚,忍不住骂道:“你瞪我做什么,本来就是你们不对,在怎么样也必须赔了银子,要不然,你们可都别想走。”
秦雅『性』子颇有些急躁,见陌上花不说话,便知她这是恼了,忙走了过来,“你这老太婆好不讲道理,那秧苗分明是你自己踩的,却要来诬赖我们王……王夫人,我看你就是想要故意讹银子!”
张王氏面『色』微变,但也毫不怯场,叉着腰便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来,“我跟你主子说话,还轮不到你这洗脚的丫头来『插』嘴,赶紧的滚一边去。”
说着,她转眸又瞪向了陌上花,“你们到底赔不赔,若是不赔,我现在就叫了人来,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陌上花眸底寒气肆虐,盯着张王氏看了半晌,直看得她心中底气越发的不足,方道:“即便你叫了人来,我也绝不会赔偿你半分银子,我丫头说的不错,你不过就是想要讹些银子,若是你换种方式,我或许给施舍一些,但如此蛮不讲理的诬赖,便莫要怪我绝情。”
她嗓音虽然仍是如水般平淡无波,但毫无表情的面『色』,却是让人看着心声怯意。
张王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旋即反应过来,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鬼哭狼嚎了起来,“不得了了,城里的来的人踩了别人的田地,还威胁我老太婆,真是没天理啊。”
正是下午下午凉爽之时,田地里的人并不少,听到动静顿时都围了过来,见张王氏哭闹的如此惨烈,便直接偏听偏信了去,对着陌上花指指点点起来。
其中一男子还忍不住道:“你这丫头,难不成以为我们庄稼人便是好欺负的吗?今日若是不赔给张大娘银子,便都别想走!”
话音刚落,便引了一众人附和,众人看戏的态度也陡然一转,纷纷将他们围在了里面。
本打着要看一看戏的钱临见状,心中越是一慌,忙将干活的小厮都召了过来,秦林秦雅也凑在了陌上花身前。
陌上花看着个个面覆怒容的百姓,面上却是没有半分的慌『乱』之『色』。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张王氏,嗓音间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大娘,撒泼耍赖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你若是执意咬死了诬赖于我,不如你我速速去见官,让县官来给评理做主,我听说,这武郡一带的县官可是最为廉正清明的了,定能秉公办事。”
陌上花来武郡之前,便将这里上上下下都调查过,恰巧知道武郡的这个县令是个难得的清官,手段很是铁血,这『妇』人想必也有耳闻。
果然,张王氏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没一会的时间,又转为铁青之『色』,青青白白的,好不精彩。
那个县令虽说清廉,可办事的手段可是铁血无比的,若是被查出来是她故意坑骗,那肯定不死也要脱层皮。
“怎么,这就不敢了?”陌上花蹲下身来,细细端详着张王氏青白的面『色』,朱红的唇角突然扯出一抹淡嘲,“如此胆小,大娘,你若是功夫不到家,便莫要出来坑骗旁人,免得被人抓个现行,半生的老脸都跟着丢尽了。”
张王氏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气的胸口不住的起伏,“你,你,你这小贱蹄子,你!”
她你你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多少个所以然了来,反而在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绊,一下子便跌倒在地,摔的哎呦哎呦惨叫不停。
陌上花却没有功夫跟她继续在耗下去了,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一眼,道:“事情清楚了,各位还是都散了吧,钱临,让他们继续干活吧。”
若不然是因为她日后还要在这附近用这些地来做实验,少不得要与乡里乡亲的打交道,她便直接将人将这『妇』人拖走了,免得如此麻烦。
众人偏信了张王氏,自知理亏,便也不敢多留,没一会的时间,便都散了去。
至于那『妇』人,也趁机灰溜溜的走了。
终于清静下来,陌上花却并未立刻去一旁自会小厮干活,而是微沉了目光,转而看向钱临,“钱管事,方才的戏看的可还好?”
钱临面『色』顿时一僵,忙扯着僵硬的唇角讨好的笑了笑,“王妃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我可是您这边的人,哪敢在旁边看戏,刚才分明是那『妇』人太过凶悍,我根本『插』不上嘴。”
“想不到钱管事平日里如此圆滑通透的人,也有『插』不上嘴的时候。”陌上花突然就没了责怪之意,嗓音不辨喜怒,像是真的相信了一般。
钱临终是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哪里哪里,还是王妃您通情达理。”
他前段时间一直被陌上花如此打脸,此次投靠还付出了那么多代价,心中自然是有不甘心的,方才的确是故意不开口,还好,还好这女人在怎么样也是个小丫头,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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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
后章提要:... 阎北城瞬时会意过来,笑意涟涟的看着她,眸中含着几分宠溺之『色』,“本王都无所谓,王妃你喜欢住在哪里,咱们便住在哪里。” “既然如此,那我便代王爷回答。”陌上花早已习惯了阎北城喜欢在人前做戏,眸中未起丝毫波澜。 “实话说,我与王爷在驿馆内住的也有些时日了,早已习惯,若是突然换了地方,怕是会不大舒服。况且,我们终究是要走的,去哪里都只是暂住,还是不必奔波了。” 姜武眸底划过几分暗『色』,眉头顿时便紧皱起来,“可王爷王妃身份尊贵,岂能一直在此地住着,这也着实于理不合,微臣还是希望王爷王妃能够移步寒舍。”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一般,道:“莫不是王爷王妃还在怪微臣招待不周之罪?” “姜郡守哪里的话,如此小事我们又怎会在意。”陌上花面不改『色』的回应,水眸深处流转而过几分思虑,“不过,既然你如此盛情,那我与王爷便不推辞了,往后还需多叨扰了。” 既然这姜武执意如此,那她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