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恐怖的是,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原本还深感茫然的刘员外,竟是真的出现了陌上花所说的那些症状。
刘员外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顿时瞪的滚圆,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之『色』,身体上的症状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陌上花所言非虚。
“你,你给我下了毒?”他腾地站起身来,一句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自然是。”陌上花半点掩饰的意味也无,十分干脆的应了下来,“不过。你此时才发现已经太晚了,这毒只要沾染上便会即刻发作,五个时辰内,若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
刘员外面上的不可置信转瞬又被惊恐所代替,胸口处的郁郁闷感随着他心情的起伏,越发的严重起来,如压了一块巨石般。
好半晌,他才用力在自己的大腿根掐了一般,虽然没敢太过用力,却也足以让他暂时冷静下来,“王妃这般做莫不是就是为了『逼』我认罪?若是这样,你,你就不怕造人诟病?”
他这话说的磕磕绊绊,一听便知底气不足,陌上花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淡声开口:“你如今是在我这里,这里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你以为还会有旁人知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毒是我研制而出的,除却我,世间无人有解『药』,更无医者可以在短时间内解毒。”
说话间,她眸光若有似无的扫了秦雅一眼,心中默念。
姜武曾为了除掉她对秦雅下毒,她此举,也算是为秦雅报仇了。
果然,刘员外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来,脸上强做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下去,“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哆嗦着唇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陌上花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迈着阔步一步一步走到了刘员外身前,“想要解『药』自然简单,我只要你配合我做些事情便好,不知刘员外意下如何?”
刘员外眸光顿时亮了亮,忙问道:“草民愚钝,还请王妃明说。”
“很简单,只需你这几日都留在我这便好。”陌上花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话来,仿佛再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刘员外心中顿时一跳,隐隐觉得似乎没这么简单,“草民不过一介平民,留在您这里岂不是坏了您的名声?王妃,您莫不如换个条件?”
“刘员外,你要清楚,我现在不是在同讲条件,而是在通知你。”陌上花嗓音中的温度顿时降下数度,如度寒风。
刘员外身子抖了抖,额上冷汗涔涔而下,“是,是,草民知道了。”
陌上花这才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三粒『药』,可以暂时抑制你身上的毒,每粒可抑制三天。”
刘员外登时如获至宝一般,忙抬手接了过来,聪明的没敢多问,“多谢王妃。”
陌上花轻点下颌,眸中神『色』倏然厉了几分,扬声道:“传本宫的令下去,刘员外送来的粮食中查出被下剧毒,现已造成多人身死,如今证据确凿,将其暂时看押起来,便关在我院中的柴房中吧。”
姜武是武郡郡守,武郡上下没有他『插』不进去手的地方,关在哪里都不甚安全,唯有暂时关在他这里,再有阎北城的人帮忙看着,便是万无一失了。
门下即刻便有人应了下来,不多时,便走进了两个侍卫,将刘员外带了下去。
刘员外被陌上花那一番话说的很是茫然,他根本不曾在米粮中下过毒,陌上花如此,分明是污蔑。可陌上花刚刚表现,此事看上去又并非如此简单,她到底想做什么?
刘员外一边随着侍卫朝前走,一边在心中思量着,想了许久都想不通,仅知自己是定是被利用了。
待到侍卫带着人走远,陌上花才将秦雅唤到近前,轻声问道:“粮铺那边再去安排一下,这出戏总要继续唱下去。”
早在两个时辰前,陌上花便吩咐了秦林去寻了一些人,假扮成百姓,装作家中有人吃了他们卖出的粮食中毒而亡,在粮铺前大闹一场。如今目的也达到了,这戏自然也要继续下去,不然这戏就都白排了。
陌上花只是浅显的说一句,秦雅瞬时便明白过来,忙点头应下,而后下去与秦林用手语沟通一番,秦林便直接下去办了。
“回王妃,大哥已经去办了。”秦雅这才重新回来,“只是王妃,这刘员外当真要一直关在这里?您毕竟是姑娘家,若是外面传出什么闲话来……”
“无谓同这些不痛不痒的较劲,只要能达到目的便可。”陌上花清泠眸中一片漠然,平静死寂的如一眼古井。
秦雅本想多说两句,目光触及到陌上花的眼眸,终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是。”
“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也去吧。”秦雅既不想再说,陌上花也没有心思在问,理了理衣襟前的褶皱,便率先抬步而走。
秦雅点了点头,忙跟了上去。
……
“他把人关到了自己的院子中?”阎北城听着暗卫的禀报,剑眉顿时皱了起来,眸中墨『色』攒动。
莫凌点了点头,继续道:“听那边的人。说,会在王妃那里关上三日。”
那刘员外在怎么样也是个男人。
阎北城心中蓦地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来,眸『色』顿时沉了几许,“在派两个过去,一定将柴房盯紧了,王妃那边也在加派几个人手,记住,仍是不到生命危险不可出手。”
“是。”莫凌俯身垂首应下,因着低下头的原因,眸中一闪而逝的暗『色』,无人可窥。
主上对王妃如此上心,他总觉得,并非好事。
……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一小厮冒冒失失的冲进书房之中,“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姜武心中一跳,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大事,快些说,若事小,便治你个冒失之罪。”
小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但也不敢多言,忙把今日打听到的关于粮铺,以及刘员外被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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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长的狐狸眸中染上几分似笑非笑之『色』,“北城兄那位王妃可是清冷的紧,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连对本公子都是爱答不理的,竟也能与她多言几句,当真难得。” 南鹤优雅交叠于身前的双手细微的收紧,面上却半分错漏也无,只抿唇笑了笑,如青莲徐徐盛开般温婉清丽,“王妃许是见我料理府中事物太过辛苦,这才与我多亲近了些。” “倒是我忘了,你如此善解人意,平日说话做事又极为周到,怎会有人不喜欢。”花千柳好看的唇瓣轻勾,笑『吟』『吟』的开口:“不过,本公子只知王妃气『色』不错,旁的便不大清楚了。” “王妃安好,想必主上也是极好的,如此,我便放心了。”南鹤这才安心似的抿唇轻笑,而后似想到什么,若柳弯眉又浅浅蹙起,“可是,王妃他们走了已一月有余了,不知王妃他们可有提过,何时回来?” 这女人问题倒真是多,还总喜欢如此弯弯绕绕,真是烦。 花千柳眸底划过几分不耐,面上却仍是眼观鼻鼻观心,道:“他们夫妻.....
后章提要:...此时应该打的激烈,可她赶到之时,却见阎北城悠闲的搬了椅子坐在一旁,而柴房之内,两个黑衣人蒙面人正与莫凌打的火热。 莫凌明显处于上风,便是对付两个人,也显得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倒是刘员外,此时正两手抱头,缩在角落内。他脸『色』惨白,身子抖的宛如筛糠,肩膀处似乎受了一处伤,大半个肩膀都被鲜血染红。 “王妃回来了。”阎北城见陌上花回来了,削薄的唇瓣轻轻勾起,低声笑了起来。 陌上花这才将视线重新转到了阎北城身上,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可玩够了?” “王妃说玩够了,便是玩够了。”阎北城笑『吟』『吟』的回答,而后才将眸光转到莫凌身上,“本王方才说的,可听到了?” 他明明唇角带笑,可陌上花却清晰的在他眸底看到了清晰的冷意,如千年玄冰一般,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对人命漠视到了极点。 话音刚落,莫凌方才还散漫的态度倏的一变,眸中杀意四起,手中刀锋一转,便将一黑衣人手中长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