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嘴角笑容扩大,面『色』却是陡然沉下,“本官只说一遍,禹王妃遣你来请我去那承欢阁到底有什么意图?还有,她与承欢阁阁主有何关系?”
今日之事摆明就是陌上花故意设下来的局,更是胆大妄为的地方设在了承欢阁,小打小闹倒也罢了,可那地方岂是让人敢随意胡闹的?
若说陌上花承欢阁没点关系,他是万万不信的。
“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听不懂大人你的话。”秦雅强自镇定的面颊上裂开一抹慌『乱』,还是咬着牙齿开口。
姜武侧目看了一眼方才站到一旁的管事,眸中划过一抹阴狠之『色』。
管事顿时会意过来,掏出一把匕首来,将匕首横在了秦雅的脖颈上,“姑娘,刀剑不长眼,你最好还是乖乖配合的好。”
说着,匕首朝着她纤嫩的脖颈贴近了一寸,冰凉的匕首顿时贴上了她脖颈处皮肤。
秦雅掌心顿时紧紧捏起,身子轻轻颤抖起来,似乎已经怕到了极点。
“姑娘,自己好好想清楚,你的『性』命与此事到底哪个更为重要。”管事的声音如魔咒般继续在秦雅耳畔响起。
秦雅紧紧咬住下唇,闭上眼睛,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良久,她才深深吐了口气,无力般吐字,嗓音极其清浅无力,“刘员外什么都说了,王妃跟承欢阁阁主只是合作关系,他叫你去,是想收网。”
“她埋伏了多少人?”姜武毫不意外,忙抓紧追问。
“她觉得你只会一个人来,所以总共也只有二三十人。”秦雅没在强撑,而是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却无人注意,她掌心仍是紧紧握起。
姜武顿时冷笑一声,面上毫不掩饰了覆上一层不屑之『色』,“整个武郡都在我的掌控中,就凭她那点兵力,还妄想治我的罪,当真好笑。”
说着,他目光又重新落在了秦雅身上,眸中阴毒之『色』俱显,“我方才说的,你应当听明白了吧,本来我也没打算留你一命,但本官突然改主意了,我可以你一条生路,但你必须全都听我的,明白了吗?”
这可是陌上花的左右手,留着大有用处,他绝不会轻易放开。
秦雅面上『露』出几分挣扎之『色』,犹豫良久,才咬牙点头,“只要能活命,奴婢什么都听大人的。”
“这才是识时务的。”姜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将眸光转到了秦雅身后已被擒拿起来的侍卫们,对管事吩咐道:“将这些人暂时关起来,你在点些武功不错的,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
他面『色』沉了下来,几分阴邪毫不掩饰的自面上流转而过,直看的人心里发寒。他却若无其事的让管事附耳过来。
管事忙凑了上去。
见两人转移了注意力,秦雅紧握的掌心这才松开, 微凉的空气吹拂而来,她掌心一凉,这才发现掌心早已不知何时满是汗渍。
……
“王妃,姜大人到了。”秦雅恭谨的朝陌上花俯身行礼,轻声开口。
陌上花视线与秦雅未有片刻的交汇,径直落在了姜武的身上,嗓音如常淡漠清泠,“姜郡守既来了就坐吧。”
至于跟在姜武身后的侍卫,一进来便不动声『色』的分列在雅阁内,形成了一合围之势。
陌上花却仿佛无所察觉一般,眸中半点波澜不起。
姜武面上不『露』半分破绽,笑着谢过,而后便在陌上花对面坐下。
陌上花这才不紧不慢的将桌上一小叠供认状推到姜武面前,“这是刘员外的供词,其中牵扯甚广,本王妃希望姜郡守看过之后,能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姜武将供认状拿到自己面前,不甚在意的看了看,然而里面的内容却是让他面『色』微变。
他本以为刘员外即便是说,也不可能当真将他们之间的所有交易都说出来,却没想到,这罪状上面竟然包含了所有,连同细节都写的无比清楚。
这让他心中多多少少都控制不住的有几分气恼,恨不得将刘员外揪出来砍杀了。
陌上花看着他一点一点变化的面『色』,唇角微动,“姜郡守怎么不说话,可是有什么问题?”
姜武这才会过神来,他将这几页罪状捏在手中,似笑非笑的开口:“若本官说,这些事例无一属实,王妃可信?”
他眸中藏着极深的阴沉之『色』,毫不避讳的望着陌上花姣好的面颊,仿若当真问心无愧一般。
绕是被如此盯着,陌上花眸光仍是如古井般深幽平静,良久,才微起波澜,却是笼上几分淡嘲,“我承诺了百姓三日内必定出结果,明日便是第三日了,既已有结果,我为何不信。”
顿了顿,她语调倏的一转,如覆薄冰,“更为重要的是,这上面的事情怕是只有写少的份,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仗着天高皇帝远,便在武郡一带为非作歹,姜郡守倒是说说,可有冤枉你半分。”
姜武非但没有惊慌,反而笑了起来,笑中掺杂着几分嘲讽之『色』,“本官倒不知,王妃原来如此会编故事,怕不是戏文看多了,脑子都糊涂了,分不清现实吧。”
陌上花眉眼未动,慢条斯理的从桌下拿出一个木匣,从中取出账本,在姜武面前一字摊开,“我还不算太糊涂,至少这些东西我还是识得的,这些可都有趣的紧,姜郡守不妨也看看?”
姜武眸中嘲讽之『色』更浓,随意的扫了一眼那些账目,“若本官记得不错,这些东西可都是本官昨日丢的,怎么如今到了王妃的手上,难不成王妃还喜这飞贼的勾当。”
“我更是不知,姜郡守何时也学会同长舌『妇』一般了。”陌上花面『色』平静的反唇相讥,看不出分毫怒意,“况且这东西无论怎么来的,也是的确有趣,姜郡守还是看一看的好。”
姜武面『色』黑沉了几分,听了后面的话,心中仍是怀着几分不屑,但还是拿来一本随意翻看了起来。
现在不是同这女人做口舌之争的时候,等会有她好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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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嗓音微沉,“原来姜郡守是怪我逾越了。” “微臣绝非此意。”姜武将头埋得更低,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心急,险些『乱』了分寸。 陌上花不紧不慢的起身,抬步走至姜武身前,嗓音淡漠,“那姜郡守说说,你方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武顿感头疼,脑中急忙思量起来,斟酌许久,才道:“王妃委实是误会了,微臣所说,一切都不过出于对您身子的担忧罢了,绝无恶意。” 这下,陌上花还未开口,一旁的秦雅便上前一步,“姜郡守这又是所我们王妃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姜武:“……” 守在一旁的秦林,以及侍女们都不禁笑了起来,忙纷纷低下头去,生怕被怪罪。 淡然如陌上花,唇角也不禁轻勾了几分,转瞬间又敛去,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你若想替我分忧倒也可以。这样罢,待我查出证据,定罪之时,便会亲自请你过来,一同协商。” 这话跟没说又有什么两样。 姜武心中暗叹,想到方才陌上花以及.....
后章提要:...他们一眼,便抬步离去。 她并未直接进入姜武先前进的小巷,而是直接绕出花街,从最中心的官道,朝着城门赶去。 陌上花知晓姜武也是聪明人,若是不蠢,也应当猜到郡守府此时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眼下也只有城楼可去了。 …… 姜武在小巷内左右穿行,沿着一个去城门的捷径奔走,竟是比陌上花要早到许多。只是,眼前的情形却是让他不禁一怔,面『色』旋即一寸寸黑了下来。 只见他原本在此处布置下的重兵,此刻竟全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看样子,皆是中了什么『迷』『药』,一时半刻醒不了。 “小贱人!”姜武咬牙切齿的从牙缝内挤出一句话,面『色』阴鸷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 “姜郡守这个时候还有时间说我的坏话,想来是还有万全之策了。”正是气恼之时,陌上花清泠冷然的声音簇然响起。 接着,便见她迈着从容不紧的步伐,缓步走向城门处,精致好看的面颊上半分表情也无,如常时一般平静淡然。 而她身后,亦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