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姬瞳仁转了转,意有所指般酸道:“可不是,王爷从前在府中的时候,便处处护着王妃,对王妃的宠爱可是丝毫不亚于南鹤姐姐呢。哪像我们,十天半月见不到王爷一次。”
陌上花岂会看不出平姬的意思,全然当做听不懂,继续低头吃着饭菜,不予理睬。
“姐姐可别这么说,你才是府中的老人,妹妹不过是因着初来乍到,王爷才对我多了几分怜惜罢了。”南鹤嗔了平姬一眼,转而又看向了陌上花,“说到底,王妃才是王爷的心尖宠。”
这是要激她炫耀阎北城在武郡之时对她如何的好?南鹤想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陌上花眉眼低垂,琉璃般清透好看的眼眸中划过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南鹤想知道,一定是有所图谋,那么,她便偏是不说。
如此想着,陌上花便继续装聋作哑,恍若不闻的低头吃饭,一副对他们的言语全然无动于衷的模样。
见陌上花就是不肯开口,南鹤眸底划过几分幽『色』,“王妃,婢妾们整日在府中难免有些无趣,你去武郡如此之久,不如给婢妾们讲讲在武郡的所见所闻?”
陌上花轻握筷子的手这才微顿了下来,平静无波的眼眸落在南鹤身上,“那真是让南姬失望了,本王妃舟车劳顿了一整日了,实在乏累的紧,如今只想好好用膳,过后还要回去好生休养一下。”
南鹤面『色』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瞬,而后迅速被满眼的歉意取代,“王妃何出此言,是婢妾考虑不周,一时忘了王妃方才回来。”
“妹妹,你瞧,我先前说什么来着。”平姬眸中划过几分嘲讽之『色』,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
虽然一月有余没见,这小蹄子还是同以往一样,牙尖嘴利,可恨的紧。
“我倒是好奇,到底说的什么?”未曾想,南鹤还未应答,本来一直对几人爱答不理的陌上花倏然放下了碗筷,眸光好奇的投了过来。
平姬脸『色』蓦地一变,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如此嘴快。
然,陌上花的目光还在她这里,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不过,不过是婢妾先前同南妹妹商量,等迎了王妃你回来,我们便早些回去,免得扰了王妃的事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话看似回答的没有什么错处,可是却是给南鹤甩了一个大锅,暗指她不懂事。平姬近日正在巴结南鹤,如今自保之下说了如此话语,心中也是既悔且恨。
如此一来,南鹤日后怎么还肯照应她。
却不曾想,南鹤闻言便兀自起身,朝陌上花福身请罪,“说来说去,都是婢妾的不懂规矩,还望王妃莫要同婢妾计较。”
“南姬这话便是重了,不过芝麻大小的事情,何至于此。”陌上花眉眼不动,仍是安然若素之态,“倒是平姬,这喜欢嚼舌根的『毛』病还是未改。”
平姬脸『色』一青,嘴角都僵硬下来,“婢妾向来心直口快。”
“心直口快也应当有个度,若是哪日不小心开罪了贵人,便是王爷怕也救不了你。”陌上花想着,这平姬许是这月余在府中的日子过得太过安生了,便端了面『色』,微沉嗓音低斥几句。
“是,婢妾日后定不再犯。”平姬眸中划过一抹恨『色』,却也不敢多辩驳,只得俯首认错。
陌上花正室的身份毕竟还摆在那里,王爷又不在府中,若是自己此时把她得罪的狠了,怕是还等不到王爷回来,便要莫名其妙的在府中消失了。
“我吃好了,你们自便吧。”陌上花拿起帕子轻拭唇瓣,绕过案几,起身离去。
“恭送王妃。”
……
秦雅跟在陌上花身后,想起平姬方才的模样,不禁撇了撇嘴角,“平姬先前在王妃您这里吃了那么多的教训,如今竟还不长记『性』,王妃方才真该好好罚她,看她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陌上花顿下脚步,转身看向秦雅,淡淡开口:“我方才回府,还有诸多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同她多置气。”
“可是,王妃您也看到了,她明明就是跟南夫人是一伙的。那南夫人看着倒是温婉贤淑,可奴婢总觉得,决计没有这么简单,她肯定也没安好心,要是放任他们两个连成一线,日后还不反了天不成。”想到方才的局面,秦雅的眉心便忍不住紧紧蹙成一团,嘴角撇的更大。
想起方才南鹤的言行举止,无不透着几分试探之意,清泠浅淡的眸『色』不禁渐渐深浓下来。
“此人的确需得多留意。”她红唇轻启,眸『色』深深,看不出所想何为。
说完,便径直抬步离去。
秦雅还在原地点头如捣蒜,眼见陌上花倏然走了,连忙抬步跟了上去。
行至坞院廊前,陌上花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侧身立在了一处廊柱后。
秦雅正是疑『惑』之时,陌上花又将她也拉了过来,侧头对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秦雅这才注意到,廊下两处花坛前,两个婢女交谈的声音正清晰的传入耳内。
那两个婢女打理着廊下的花草,口中也还不安分,忍不住互相抱怨着。
“王妃一回来就吩咐下来这么多活,今日可是整整干了一日了,真是累死人了。”
“是啊,你说她何苦要回来给咱们找罪受。她不在的日子里,南夫人对咱们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日里还多有封赏,可她一回来就全都没了,真是讨厌。”
“南夫人待人一向宽厚,哪像她,凶悍善妒,哎,往后可是又没好日子过了。”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说起话来也是全然不顾及,像是丝毫怕被旁人听到一般。
陌上花听见旁人如此背后议论自己,面上未见丝毫怒『色』,只是眸光微凝,似在思索些什么。
秦雅双耳失聪,自然听不到旁人的话,陌上花的神情又实在看不出什么,忍不住小声的询问,“王妃,他们再说什么?是不是什么难听的话?”
陌上花眸中思索之『色』不减,轻点了下下颌,便径直迈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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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在手中了,他就不怕她也会如钱临一般,试图从中牟取暴利,搅的百姓暴『乱』? 阎北城似看出她的想法一般,忍不住又是笑了起来,“你该不是在想本王为何对你如此好吧?你可莫要多想,不过是因为本王手头上的事情诸多,实在烦劳不过来而已。” 可也只有他知晓,这些东西得来的不易。 陌上花眉心仍是不展,忍不住抬眸盯着阎北城的眼眸看,却始终看不透,索『性』也不在胡『乱』猜测了,将东西暂时收了起来。 只是,面对眼前的阎北城,她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禁轻捏着衣角,心中烦恼不已。 阎北城仿若看不出她的思绪一般,直接将脸凑到了她面前,像是平日纨绔风流子弟一般,调笑道:“本王知道你心中激动,不知如何是好,这样,你亲本王一下,就当做回礼好了。” 阎北城的完好白皙的一面俊脸近在眼前,陌上花耳根不由得一热,忙将他推开,兀自起身退了数步,“你莫要耍无赖,我,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阎北城眸光在她泛.....
后章提要:...事情,为百姓们除去了一大祸害,可谓是收获颇丰。”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见无人敢应,陌上花倒也不觉尴尬,继续恍若无事一般,继续道:“诸位可要亲自看看这账本可有纰漏之处?蒋管事,莫若你先来?” 蒋仕突然被点名,心中『乱』了一瞬,而后才站起身来,笑道:“这账目是王妃亲自收来的,又岂会有假,奴才不敢怀疑。” “你知道便好。”秦雅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声。 只是,她话音方落,蒋仕又突然语气一转,满脸疑『惑』,“只是,奴才愚钝,不知王妃今日唤奴才等来此处,到底所为何事?” 陌上花端着青瓷茶盏,垂眸轻拂着杯盏中烟叶沫儿,“自是继续商讨我去武郡前,便一直商讨之事。” “王妃莫不是在说笑?”蒋仕眸中染上几分嘲讽之『色』,语气颇有几分不敬,“王妃未去武郡前,王爷的确将掌府之权交给了你。只是,自你与王爷走后,王爷便将这权交给了南夫人,奴才等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便是商讨,也该是南夫人叫.....